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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因為我并無意和德國的政策以及德國當(dāng)局唱反調(diào)。 我保證堅定地追隨并忠實于您。 簽名:約翰·拉貝” 約翰·拉貝…… 轟! 秦恬的腦子轟然炸響,轉(zhuǎn)而一片空白,緊接著胸腔里一股酸澀感洶涌而來,化成一股熱流充斥了眼眶! 老天,她知道這是什么了! 她知道了…… 秦恬瞪大了眼睛,拿著報告的手不斷的顫抖,她猛地放下報告,雙手緊握成拳頭頂著嘴唇,里面,是緊咬的牙關(guān)! 約翰拉貝的秘密報告,那個在南京拯救幾十萬中國人的德國人! 她看過那本電影,她知道一點他的事情,他是中國人的辛德勒! 在她潛意識里拉貝還只是一個電影人物,一個已經(jīng)去世的英雄,一個正義的德國人時,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觸摸著他的手稿,而此時,這個英雄還活著! 她再一次深深的感到自己就在歷史中,那層時代的隔膜被一次又一次無情的撕開,因為這些殘酷的現(xiàn)實和戰(zhàn)爭! 她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的是什么了。 秦恬強自鎮(zhèn)定,手卻依然顫抖,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滴在裙子上,接下來是一個厚厚的本子,還有兩卷錄像帶和一些希特勒等高層的批復(fù),她直接掠過那些,翻開了最后一張紙。 下面,是厚厚一疊照片。 無法描述秦恬在此情此景此時此刻看到這些照片的感受。 她剛知道將會看到什么時就已經(jīng)忍不住淚流滿面,等真正看到這些時,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雙眼。 那些黑白的照片那么血淋淋的描繪著那場屠殺,很多照片甚至六十年后都不曾公開,那暴虐和血腥的程度已經(jīng)超越了秦恬能夠承受的極限,她無法想象一個人類在經(jīng)受這些暴行時會是如何的痛苦,她更想象不出一個人類在對另一個同類實施那些殘忍的手段時是什么心態(tài)。 慘遭蹂躪的婦女和兒童,摧殘的支離破碎的嬰兒,瘦弱的孤苦的老人和麻木的絕望的青年,他們的背后是尸坑,是廢墟,是硝煙還有大笑的禽獸們。 那些禽獸,他們得意的向鏡頭展示著他們的戰(zhàn)果,那些頭顱,那些尸體,那些殘虐的手段! 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整一疊照片都只有一個主題,一九三七年的南京,是一個地獄。 一個人為的,充斥著獸行的地獄! 這些,不是在六十年前,而是在三年前! 現(xiàn)在,她的同胞,還在承受著這些…… 厚厚一疊照片,秦恬幾乎不敢認(rèn)真的看,可她還是看完了,然后伏桌大哭。 手中的照片被拿走,海因茨和奧古斯汀分看了這些資料,然后奧古斯汀一手撫額沉默著,海因茨則一遍遍看著這些照片,殺氣騰騰。 “恬,別哭了。”過了好久,奧古斯汀才拍拍秦恬的背,低聲安慰著。 秦恬內(nèi)心的復(fù)雜已經(jīng)無法理清,這段歷史以博爾特的速度沖過六十年火速來到她的面前,她的心態(tài)還沒轉(zhuǎn)換完成的時候,又如此活生生的沖入了她的腦海。 她除了哭,什么都發(fā)泄不出來。 “恬,別哭了?!眾W古斯汀說的有多無力。 “就,就一會……”看在她很少哭的份上,看在她忍了那么久的份上,看在她努力生存了那么久的份上。 “那么……給。”一塊手帕遞過來。 秦恬接過手帕,卻沒有用,依然管自己哭著。 海因茨終于忍不住了,他砰的甩下照片,怒道:“這就是我們的盟國?!奧古!這群毫無人性和榮譽的野蠻人就是我們所謂友好而文明的同盟?!這是恥辱!我寧愿戰(zhàn)死,也不要這樣的同盟!” “事實是,他們就是我們的同盟,還會是堅定的同盟?!眾W古斯汀冷嘲,語氣說不出的兇狠,“偉大的元首甚至為此幫他們掩蓋罪行,絕密檔案,哼?!?/br> 秦恬由痛哭改為抽噎,她哽咽著,雙眼直直的盯著那疊散落在桌上的照片。 一本書忽然蓋在上面,遮住了照片。 “不準(zhǔn)看了,有什么好看的!”海因茨粗聲粗氣的,“你應(yīng)該想著怎么報仇!怎么把那群人渣的一個一個捏死!” “他們……嗝……他們是……嗝……你們的盟國。”秦恬一語中的。 海因茨怒極:“我們沒有這樣盟友!國防軍沒有!黨衛(wèi)軍也沒有!” 沉默了許久,奧古斯汀終于開口:“恬,你以前知道這件事情嗎?” 秦恬心里咯噔一聲,她并不知道南京大屠殺爆發(fā)后歐洲國家有沒有什么宣傳,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知道,于是只能轉(zhuǎn)換話題:“怎么了?” “沒什么,可能你只是略有耳聞吧,那時候只有少數(shù)報導(dǎo)。” “嗚……” “別難過了?!?/br> “謝謝。”秦恬點點頭,無論這些人為什么這么做,她還是得謝謝他們。 “你不問為什么嗎?” “我問過你很多個為什么,可是你的答案我總是無法相信?!?/br> “那我再給你一個答案,你可以選擇信不信?!?/br> “……恩?!?/br> “我希望你一直堅持自己是中國人,然后,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你可以告訴你的同胞們?!眾W古斯汀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嘆出,“告訴他們,證據(jù),在這里。” 第27章 分別 傍晚,柏林火車站。 “這列車直達(dá)巴黎,不過途經(jīng)城市有點多,因為很多法國人集體離開德國,你剛好坐上這末班車,以后可能就不會順利到巴黎了?!眾W古斯汀幫秦恬提著箱子走進(jìn)站臺,海因茨走在最前面,雖然一樣是軍姿,但總給秦恬一種貓步的感覺,顯得奧古斯汀尤其正派。 不得不說,相比強悍善戰(zhàn)的國防軍,黨衛(wèi)軍在國內(nèi)以其兇名積攢的威勢更能起到恐嚇作用。 秦恬覺得很糾結(jié),她琢磨了半晌,還是不怕死的說了:“我很感激你們幫我趕上這班車,但是……能不能讓我自己進(jìn)去?” “?” “如果按你們說,車上很多法國人,如果他們看到你們兩個,額,一個國防軍,一個黨衛(wèi)軍……把我送上去……我不確定我能不能活到巴黎。”頂著兩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秦恬小心肝都在顫,“法國人確實很浪漫,但也不,缺心眼……是吧。” “你說的很對,恬?!眾W古斯汀嘆口氣,“可是不得不說,你說晚了?!?/br> 他指指前方,前面站臺人潮洶涌,很多人路過都會下意識的避開這兩人,就像避開其他軍人一樣,而同時,都不忘下意識的看秦恬一下。 “哼。”海因茨冷哼了,“能坐上這班車的都是法國名流,你以為你一個沒錢沒勢沒腦子的中國小妞怎么弄到這班車的票的?” 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倆就是我的錢我的勢我的腦子么……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