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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里不自覺回憶方才的“爭吵”,次寒雖然沒有多少情緒,卻也能夠看出絕對不會那麼平靜,漠子揚不禁後怕的縮起了肩膀。但是……他強迫自己放松下來,苦笑,次寒就像一劑劇毒的藥,他再也戒不掉了。車子駛進戒備森嚴的區(qū)域,漠子揚漸漸斂了精神??粗車暮陚s森嚴的建筑,漠子揚突然發(fā)覺,或許次寒的性格根本不適宜自己所處的圈子。次寒,如果你開始接觸這個波濤暗涌的權力中心,我該怎麼保護你呢……車子在王宮外便停了下來,帕克留在宮外,漠子揚隨在這里等待他的傳令官步行進去。──只有王室的座駕和經(jīng)過特許的車子才可以駛入王宮,很明顯,今天漠氏家族的家主并沒有得到陛下的青睞。這讓他些微的不安。在王宮他甚至擁有皇帝專門為他預留的一棟城堡,在圣戰(zhàn)期間他幾乎夜夜留在王宮里,可是今天他卻被攔在宮外。“大人,陛下在里面。”走了很久,傳令官把他引到一處花園外,躬身請他入內(nèi)。“多謝?!笨吹讲贿h處噴泉那里的人影之後,漠子揚快步走過去。然而走近之後,看清了那里的情形,漠子揚的眼里幾乎噴出火來。和陛下很親昵的坐在一起的竟然是他認為該老老實實在莊園里“反省”的次寒!看到陛下時不時的各種親昵舉動,甚至親自把水杯遞到次寒嘴邊,一臉寵溺的看著他。瞬間之前“陛下寵幸次寒”這個念頭又冒了出來。可惜,現(xiàn)在他想的不是自己竟然和陛下?lián)屓诉@種瘋狂不要命的舉動(某一角度來說,確實是==),而是次寒竟然是陛下的、陛下的……那個詞他實在不想安在次寒身上……次寒、次寒!“臣叩見陛下。”漠子揚極力壓制住怒氣,跪下行禮。“子揚,沒有外人,來,坐。”波茨蒙利威嚴的聲音和他現(xiàn)在喂食次寒的動作很不協(xié)調,不過跟往常一樣像招待朋友一樣招待他,并沒有什麼責怪他的意思。“臣不敢。”沒有外人?漠子揚很敏感的,抓錯重點了。“小寒,這位是漠氏家族的族長──”波茨蒙利說道,卻被次寒打斷了。“我知道,漠氏的盟主大人嘛。”次寒拍開波茨蒙利伸過來的爪子,“前不久還見過,是不是,漠子揚大人?”故意無視漠子揚冒火的眼睛,次寒隨意的打聲招呼,“又見面了,是不是?”“陛下,臣現(xiàn)在似乎不該在這里?!?/br>在波茨蒙利面前他不敢不敬,只是實在沒辦法面對次寒在陛下跟前也是這樣隨意和囂張,似乎再放肆也不為過的樣子。這算什麼?炫耀?“陛下,您知不知道您懷里的這個人是大名鼎鼎的調教師,經(jīng)他手走的的奴隸都是買主們最心儀的侍寵。陛下身份尊貴,不應該和這種人在一起。”漠子揚一時氣急口不擇言,話音沒落就感到周圍的溫度似乎降低了好幾度。似乎周圍所有人都在驚懼的看著他。“陛下,”漠子揚氣惱的正要說下去,卻正好看到侍立在陛下身後平時和自己交情不錯的基諾竟然有些惶急的向自己微微搖頭,可是很明顯,這位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將軍并不太敢在他的陛下面前插話。“陛下恕臣冒犯,您不應該和一個俱樂部尚在接待客戶的調教師有太多交集?!蹦訐P沒有多考慮基諾給自己的暗示,接下來的話脫口而出。他在波茨蒙利面前一向有言直諫,漠子揚是波茨蒙利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嫡系臣脈,自然對他很大的包容。然而直到波茨蒙利開始非常不悅甚至隱隱怒意的看著他時,他才意識到,今天他沒有被賦予一如既往的特權。漠子揚很窘迫的低下頭,終於沒再說下去,一向待他亦師亦友的陛下似乎對他起了很大的怒意?!氨菹孪⑴⒊济胺??!?/br>他不知所措的想要跪下的時候,熟悉的聲音拯救了他,可是那問話卻讓他更加難堪。“因為是你逼我簽訂了契約,於是我就只能乖乖的被你所在你的莊園里麼?”次寒說到這里突然轉了語氣,變得輕佻蠱惑,就像多少次漠子揚幻想的那樣,輕輕伏在波茨蒙利耳邊,“陛下您看,其實我很困擾的~”作家的話:對小揚揚越來越無感了。次寒5454“次寒!”漠子揚聽到他這麼說,剛剛壓下去的沖動又冒出了頭,脫口而出的厲聲阻止了他。心里悲憤異常。他是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借陛下的手把我這個累贅徹底甩掉?可是他沒想過,他這話一出口卻也是把自己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麼?!陛下怎會容得下一個小小的俱樂部老板在身邊如此放肆不恭!次寒,剛剛答應手下我做你的奴隸,卻轉身迫不及待的把我甩開,甚至用這麼危險的法子不惜觸怒天威……果然見波茨蒙利皺了眉轉頭看向趴在了自己肩膀上的場次寒,抬手動作似乎要落在次寒的頸子上。不!不要!漠子揚覺得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了。不要傷害他!“陛下,不知者無罪!”基諾眼見漠子揚越來越胡謅,毫無知覺的不斷觸動陛下的底線,忍不住開口為自己的同僚求情,“漠大人并不認識莫利殿下,一時失察冒犯亦是情有可原。”基諾在說什麼漠子揚根本沒聽進去,只是頓了一下才看清楚陛下是把次寒又往身邊帶了帶,生怕他掉下去似的,而不是自己想象的捏斷他的脖子。“陛下──”“漠子揚,你漠氏家族的功勛能夠替你抵擋多少次死罪,讓你敢在朕面前如此大放厥詞?!”波茨蒙利冷冷的看著他,“你今天確實夠‘冒犯’!”漠子揚縱然驕縱,在波茨蒙利面前卻總是畢恭畢敬,對陛下的訓斥,他只得跪下請罪。那一瞬間他竟然看見次寒趴在波茨蒙利肩膀上沖他一笑,本來也沒什麼,像平常一樣幾乎是看不出表情,只是此刻看來,竟是萬般挑釁。“陛下,臣有要事稟告,請屏退閑雜人等。”漠子揚眼里冒火,看著親昵的和波茨蒙利蹭在一起的次寒,咬牙切齒。“屬下請退。”次寒毫無自覺,倒是一旁的基諾聽到他的話,立刻公事公辦的躬身請退。當然漠子揚刻意忽略了基諾焦急的眼神似乎努力向自己傳達著什麼,他已經(jīng)沒那麼多心思管那些了,他只想把次寒從波茨蒙利身邊移開,以次寒的性子,在陛下身邊多呆一刻,就是多一分危險。“基諾將軍多慮了!”漠子揚與基諾素來相熟,兩人同為波茨蒙利的左膀右臂,互相被對方才華吸引,圣戰(zhàn)期間更是過命的交情,因此私下往來很是隨意。本來他要直接吼“我沒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