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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天,以后小夫妻還不得甜死了?!?/br> 虞秋元聽是淡然一笑,出門敬酒去了。 虞秋元走了,安姨娘立即活躍起來,笑著對小陶氏道:“這么重的珠冠,還有這么厚的衣服,二奶奶真是太辛苦了,不如先脫下來松快松快?!?/br> 小陶氏卻是有幾分迷茫的看向安姨娘,那神情好像在說,她不認得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要不要聽她的話。小陶氏樣貌雖然明艷,但此時神情之小心嬌怯,看的女子都有幾分心動。 鄭大娘就在旁邊小聲提醒道:“這位是安姨娘,她身后的是四姑娘,左邊坐的是三姑娘。” 小陶氏這才站起身來,低聲說著:“原來是三meimei,四meimei和安姨奶奶……” 虞秋荻忙站起身來,笑著道:“我這就要回去,不嘮叨二嫂了?!?/br> 新媳婦掀了蓋頭,新郎官出門之后,新娘身上的鳳冠霞帔是可以先脫下來。不過這話一般都是妯娌或者出嫁的大姑子說的,像安姨娘這樣,一個隔房的姨娘,又是半個長輩,突然說這樣的話,小陶氏是不好接話。 說著虞秋荻起身就要走,還笑著對虞秋蕓道:“外頭賓客不多,大哥哥一會就要回來了?!?/br> 安姨娘雖然心里有些失望,但虞秋荻話都說成這樣,她總不好再帶著女兒呆下去,新郎回來就要入洞房,這是沒得圍觀的。只能笑著道:“我們與三姑娘一起走,改日再跟二奶奶說話?!?/br> 小陶氏繼續(xù)嬌羞笑著點頭。 虞秋荻前頭走,安姨娘帶著虞秋蕓出門,一前一后出了偏院的門。虞秋荻不想跟安姨娘同路,本想抄后頭小路走,卻聽安姨娘輕笑著,有幾分興災(zāi)樂禍的道:“怪不得大奶奶今早那樣,這樣一個美貌meimei,誰能吃的消?!?/br> 也不知道陶家怎么想的,嫁過來一個這么美貌的庶女當二奶奶,據(jù)說陶家的庶女也不少,真為了大陶氏好,就該挑個樣貌平凡些的。雖然說賢妻美妾,但小陶氏可不是妾。 虞秋荻只是聽,笑笑也不接話。要說安姨娘聰明也夠聰明,但就是有點……也可能跟安姨娘的出身有關(guān)系,楊州瘦馬婢妾出身,看事情少了大局觀。不管兩個陶氏是吵起來還是打起來,都跟安姨娘都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沒本事生下兒子,好歹還有個女兒,眼看著也到了出嫁的年齡,想以后有依靠,就要女兒嫁的好。 貴族人家的庶女想嫁的好,就要有家中女性長輩提攜,虞家只有虞大太太和虞老太太有這個身份。虞大太太素來不喜安姨娘,但可以在虞老太太身上下功夫,虞老太太要是說一句,以后出門應(yīng)酬都要帶上四姑娘,虞大太太再怎么樣也不敢把她扔放上?,F(xiàn)在虞秋蕓是既不理會嫡母,也不理會祖母,一味的去討好虞老爺。 虞老爺是親爹,在說親時他的意見是很重要。但再重要他也不能領(lǐng)著女兒出去交際應(yīng)酬,貴婦中見過虞秋蕓都少,如何能知她的情況,要是讓媒人說親,虞秋蕓就是虞家庶出,生母婢妾撫養(yǎng)長大,這樣說出去,虞秋蕓能找到好人家才怪。 再者說虞老爺又不是多有本事的,虞大太太經(jīng)常不買他的帳,到給虞秋蕓說親時,多半還是嫡母當家做主。至于這個親爹,出席婚禮就夠了,其他的估計都管不了。 第7章 洞房(上) 虞秋元做為虞家的鳳凰蛋,從小捧到大,別說虞老爺和虞大太太,虞老太太那樣的脾氣也不敢在他跟前大聲說話。在家里說一不二,平常事情就不必說了,就官宦人家最要緊的讀書考科舉,虞秋元也可以完全憑心情來。 想讀書就讀書,不想讀了出門玩也沒什么,但出門一趟至少得六個小廝隨身跟著,不能跑太遠,得讓家里有消息。就是跑遠了,幾天幾夜不回來也沒什么,回來之后把他身邊的貼身小廝狠罰了一頓,仍然沒人舍得動虞秋元一指甲。 按理說這樣長大的虞秋元就是沒長成超級敗家子,紈绔子弟也是肯定的,虞秋元在京城確實是比較出名的紈绔子弟。逗雞戲狗,尋花問柳,沒事的時候還會來群毆,身上掛彩那是常有的。 虞大太太為此是擔心壞了,都恨不得找?guī)讉€武林高手來保護金孫安全。最后被虞老太太攔住了,沒人相助虞秋元都能打成這樣,要是身邊有人,萬一鬧出人命官司要如何辦,這里可是京城。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虞秋元在科舉上卻有建樹,本來以虞老爺?shù)囊馑?,托托關(guān)系把虞秋元送到國子監(jiān)去。結(jié)果虞大爺表示,去學校讀書好麻煩,老師好煩人,堅持在家自學不說,順道下了一回場,直接考中秀才。 京城一個秀才屁都不算,但這是虞秋元自己考中的,考試前一天他甚至于還在青樓里喝花酒。虞家上下沒人對他抱有希望,考秀才嘛,無所謂考上考不上,結(jié)果他就輕輕松松的考上,那年他才十四歲。 報喜差官到虞家時,虞家上下都有點搞不清狀況,問了好幾遍才知道是虞秋元考中了。虞家上下大喜,連擺好幾天宴席,秀才沒什么,但憑自己真本事考上就風光了。虞秋元現(xiàn)在正準備著明年秋天的秋闈,上書房仍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但寫出來的文章,老師看過卻覺得不錯。 不管是不是刻苦讀書,能寫出文章來,能中功名就可以了。虞家上下對這位少爺,不止是期待他能傳宗接代生兒子,更指望他能光宗耀祖。 “大爺回來了……”外頭小丫頭一聲傳喚。 小陶氏趕緊站起身相迎,虞秋荻她們走后,她己經(jīng)梳妝換衣,桌子上酒菜也己經(jīng)擺好,就等著虞秋元回來。 虞秋元帶著幾分醉意進門,這都是第二回洞房花燭夜了,按理說緊張激動勁該過去了,但想到小陶氏明艷動人的臉旁,他覺得很有興致。 “大爺……”小陶氏上前福了福身,聲音柔嫩之余又帶著幾分嫵媚。 虞秋元伸手把小陶氏扶起來,輕輕握住小陶氏的手,更覺得冰潔玉骨,膚如凝脂。小陶氏臉頰飛紅,不自覺得低下頭,不敢跟虞秋元對視。 虞秋元心里更為滿意,他并不是沒出過幾次的門的公子哥,京城的青樓小倌館他都逛一遍了,對著大陶氏那樣的清湯掛面,新鮮勁過去,馬上就丟腦后了?,F(xiàn)在進門的小陶氏,至少長相上十分對他胃口。 “我己經(jīng)讓婆子在凈房備好水,我服侍大爺沐浴更衣?!毙√帐陷p聲說著,她自己己經(jīng)洗過了,現(xiàn)在輪到虞秋元洗。按理說做為正妻不用連丈夫洗澡都侍侯,一般會叫小廝或者通房丫頭干,但她這個妻,身份實在尷尬。 虞秋元連聲說好,其實房事也講情調(diào)的,尤其是他這個風月場上玩慣的了。跟大陶氏洞房就是這樣,大陶氏就是一直端坐著不動,連話都不說。吹燈上床之后,更跟個木頭似的,雖然不至于忍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