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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蕭雨深呼吸,故作鎮(zhèn)定,將那酒杯收回木盒,又將那張紙藏于衣袖中,起身去開門。九尾依舊是淺笑著,一如往常的神色,站在蕭雨面前。蕭雨在此時看九尾,卻覺得怎么看怎么不自在。蕭雨輕聲道:“怎么了,忽然來找我?”九尾輕笑道:“來看看你案子查的如何?!?/br>蕭雨一驚,愣了愣,想開口,卻被九尾率先發(fā)言。“你是想問我如何知道的,是嗎?”九尾輕聲道,目光卻掃過桌子上的木盒,隨即又開口:“昨日,我房間門外的那陣聲響,便是你發(fā)出來的吧,雖說你跑得快,但我還是瞄見了你的身影。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br>蕭雨皺皺眉:“我本是不想偷聽的,沒想到卻被我聽到了不得了的話?!?/br>“那就說說看,你都聽到了什么?”九尾直接拉過椅子,坐在桌邊,倒有一種反客為主的感覺。“你說,你巴不得他消失……那個他,是我哥哥吧。”蕭雨扶著桌子的手,微微發(fā)顫。“然后,你變放心不下,親自調(diào)查此事?”九尾沒否認(rèn),依舊笑著。蕭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點點頭,輕聲道:“為什么?”“為什么?你是問我為什么會這么想嗎?”九尾眨眨眼,笑的很無辜,伸手撐著下巴,微微仰視蕭雨,聲音輕而緩:“若是不急的話,坐下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蕭雨微微怔住,隨即取來椅子,坐在九尾對面,開口道:“你說吧?!?/br>“還記得我們剛剛認(rèn)識的那段時光嗎?那時候,你們兩個總是來主動找我一起玩,可與你們關(guān)系甚好的孩子,卻不愿意帶著我一起。最后你們還是把他說服了,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本盼蔡ь^,直視著對面的蕭雨。“知道這是為什么嗎?你們的那種行為,在我看來,簡直與可憐我,施舍我無異。不止是這樣,只要有你們在的地方,就誰都不會注意到你們身后的我。我是你們的朋友,對吧?我不是你們的影子。縱使蕭家兄妹多么優(yōu)秀,我都只能默默的做著陪襯?!?/br>“但是我并無怨恨,因為當(dāng)初是你們將我救出那個如地獄一般的家,我無話可說。那段日子,我對你們是真心的好。等到大一些了,我為了讓他人注意到我,便拼了命的努力修煉,終于打敗了自己的父親??蛇€是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即便如此,我還是只能站在你們的身后,看著你們因生來便是魔君的血緣而備受夸贊?!?/br>“只要先天有著好的命運,便可受萬人稱贊一輩子。像我這樣的人,即便拼了命,費盡了力氣去努力,都不會有人在意。就算是有一天我超過了你們,他們可能只會在想‘啊,這沒什么可新奇的,畢竟這種人就算再強大也永遠(yuǎn)高貴不起來’?!?/br>“我還是沒有去怨恨,因為你們對我是真心的好。那個時候我總是會想,即便一輩子就這樣完了,我也不后悔曾經(jīng)被你們所救。無所謂的吧?就算蕭泠他比我有著更好的命運與家庭,更多的夸贊與獎勵,更溫暖的父母與家人,我都不會嫉妒。直至現(xiàn)在,唯一可讓我感到一絲幸福的人出現(xiàn)了,他也要和我去搶。”“明明他都是那么幸福了,他卻還是不罷休。我只不過是想找到一個我想要的人,那個人可以陪我長相廝守,不像親情那般變化無常,不像友情那般可有可無。”“說道這里,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我說的那個人是誰?!本盼舱f到現(xiàn)在,依舊是掛著那淺淺的笑,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底竟是閃過一絲柔情。蕭雨知道,她當(dāng)然知道。那個讓眼前的人,不惜陷害哥哥,舍棄一切的人,正是流蘇。“你為了流蘇,可以去陷害相識數(shù)百數(shù)千年的摯友?”蕭雨有些不可置信,怔怔的望著九尾。“我也不想的,可你知道嗎?去玉龍山的那段日子,我是怎么熬過來的?看著他們二人那般恩愛,看著你們?nèi)擞姓f有笑,親密至極,我覺得我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在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后來我想清楚了,無論是千百年前與你們相識的我,還是現(xiàn)在苦苦相思的我,都只是孤身一人。而且,也如那時候的我,若是想得到什么,就不可苦苦的等待,要去爭取,要去搶奪。”九尾如是說道,語氣輕柔,卻似是繩索,緊緊的纏住蕭雨的心,令人窒息。“哦,對了,順便說一句,秋日宴上,給琴仙大人下毒,欲陷害蕭泠的,也是我哦?!本盼残Τ雎?,望向蕭雨。☆、第六十章畢竟兩個人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蕭雨一驚,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既然你那么喜歡流蘇的話,為什么不去公平競爭呢?為什么非要做這種事情呢?”蕭雨沉默了半晌,才如是說道。“我有那么一段時間是想要公平的競爭呢。前不久,在訓(xùn)練地最后一天的時候,也就是篝火燒烤的那天晚上,你們都睡了,見流蘇還沒有睡,我便撐起身子,不顧傷口疼痛,坐到他身邊,只是為了想和他說說話。大概是借著酒勁兒,我神差鬼使的就告白了。”九尾輕笑道。“然后呢?被拒絕了?”蕭雨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啊,對。如果只是單純的拒絕還好了呢。我問他,如果我比蕭泠早遇見你,你會有可能傾心于我嗎?你猜,流蘇是怎么說的?”蕭雨搖搖頭。“他說,不可能的,有些人相處時間甚久也不會怎樣,而有些人只是一眼,便可付出真心。也就是說,無論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在沒遇見蕭泠之前,他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這句話,將我僅存的最后一點希望都敲擊的粉碎,我存活于這世上的最后一點幸福都快要失去,為了留住它,我什么都做得出來?!?/br>蕭雨鼻子有些發(fā)酸:“你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么非要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 ?/br>“朋友?”九尾重復(fù)了一下這兩個字,嘴角微微上揚,半晌輕笑道:“我都不會在乎家人對我的拋棄和嫌棄了,更何況朋友。你覺得,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會很重要嗎?”蕭雨抿唇,語氣微微發(fā)顫:“你今天特地來找我,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告訴別人嗎?”九尾笑的莞爾:“當(dāng)然不怕?!?/br>蕭雨詫異,剛要說些什么,脖子已被一雙手牢又緊的禁錮住,一霎那,所有想說的話都被扼殺在喉嚨深處,隨著新鮮的空氣一點點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