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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心里還是很暖。“那我也為你取個名好不好?”山神輕聲道。小兔子怔?。骸拔??”“恩?!?/br>“好……”山神思索半晌,最終還是道:“我覺得,還是叫你小兔子好了。”小兔子點頭:“這算是名字?”山神“嗯”了一聲。“……那我可以開始講了嗎?”取名字取了好久啊。“……好?!蔽乙灿X得取了好久啊。片刻的寂靜后,小兔子開了口。在大約是五百年前左右,小兔子那時還是個修為很淺的兔子,只能維持一會兒人形,而且還是那種無法收起兔耳朵和兔尾巴的。那個時候,小兔子很弱小,總是有人欺負(fù)他,甚至同來都來欺負(fù)他。終于,在一個烏云籠罩的某一個陰天,小兔子終于因受不了所有人的擠壓,而跑了出來。此時天已經(jīng)很陰沉,隨時都要下雨的樣子。小兔子不知不覺得就跑了好遠(yuǎn),就算是后悔了,想回去也來不及。更何況他不后悔。只有等待被淋成落湯雞了。雨嘩啦啦,澆在身上生疼的要命。濕漉漉的,還很難受。小兔子想跑起來,卻是四肢無力。吃力的抬起頭,看見遠(yuǎn)處有一戶人家。一定要活下去。活給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那個時候,小兔子這么想的。于是,用盡僅存的力氣,飛速的向那戶人家跑過去,用力撞門。咚咚咚,門開了。小兔子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那雙手很有力,又很纖細(xì)。小兔子很想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卻是怎么也睜不開眼。昏睡過去。再次睜眼的時候,入目的是一個清秀的背影。那背影的主人是名少年,還是位秀才,此時正逢即將入京考試的時節(jié)。他此時正伏在案上埋頭苦讀,挑燈夜戰(zhàn),小兔子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頭還是有些暈乎乎。再看看身上的毯子,又看看那正努力的少年,小兔子心頭有什么情感在萌發(fā)。數(shù)日過后,小兔子和少年已經(jīng)形影不離,少年到哪里,小兔子便跟到哪里。有時見到少年因久久沒有成就功名而被眾人嘲笑甚至欺負(fù)的時候,小兔子就很想變強,然后來保護他。人總說,天下沒有弱者,只有惰者,這句話著實不假。小兔子自從有了想變強的理由后,便日日偷偷到后山上的山洞里修煉,夜晚再偷偷回來。如此一久,只需一個月,小兔子便修煉到能完全化為人形的地步。是時候該告訴少年真相了,小兔子想。于是他推開門,輕輕的走過去。少年見他走來,非但不怕,反而輕笑。他說,我早就知道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日早出晚歸為了什么,偷偷跟過你幾次,便也知道你的身份了。小兔子緊張道,你不怕我?少年搖搖頭,笑的無邪。——怕?為何怕,你與常人無異。你與常人無異。當(dāng)年就是這句話,讓小兔子產(chǎn)生了陪伴少年一輩子的想法,甚至可以為他付出生命。☆、第十章山神大人很心疼從此,小兔子每天都與少年相伴,少年也對小兔子溫柔以待。少年需要讀書錢,小兔子便苦練烹飪,去酒樓兼職廚師。每天起得早回來的晚,甚至有時候帶著滿手傷痕歸來,但小兔子從不在意,他覺得,只要少年高興,自己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少年見小兔子滿手傷痕,眼底焦急,連忙去找藥酒和紗布。處理好之后,少年心疼的責(zé)怪他幾句,便再次坐在書桌前讀書。小兔子靜靜的看著被包扎好的雙手,竟是忽略了疼痛,忽的笑了。少年每天都會讀書到很晚,又是燭火快要燃盡的時候,小兔子就再取來火,點燃蠟燭。如果少年餓了,小兔子就吭哧吭哧的去做飯,有時是雞蛋面,有時是蛋炒飯。并且都沒,有,蛋。畢竟家里是經(jīng)濟拮據(jù),吃飯都要節(jié)儉至極,小兔子倒也不覺的貧苦,只要有少年在身邊,那么其他一切都是無所謂的。這樣的日子一只持續(xù)到少年要趕往京城考學(xué)的那天。“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少年輕柔出聲。“啊?”小兔子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我說,”少年依舊是柔柔的語調(diào),頓了頓,“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小兔子幸福的要冒泡了。“我可以變成兔子呆在你的行李里?!毙⊥米优d致勃勃一臉開心,顯然已是答應(yīng)。少年眉眼都是笑意,神情間說不出的溫柔與寵溺。于是兩人出發(fā)。一路花開遍野,正逢初春,陽光正好。少年開考的時候,小兔子就靜靜的趴在外面。少年考完的時候,小兔子就蹦噠噠的撲上前去蹭蹭少年的大腿,一臉求抱抱。小兔子問:“如何?”少年謙虛道:“還好還好?!?/br>等到大榜公布的時候,少年抱著小兔子擠進人群去看結(jié)果。目光在第一行就定格。狀元那行赫然寫著少年的名字。蘇韶華。小兔子很開心。因為自己最心愛的人這幾百個幾千個日夜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蘇韶華自然也是很欣喜,當(dāng)天晚上破天荒的喝了酒,上好的梨花白。“你能喝嗎?”蘇韶華倒?jié)M一杯,放到小兔子眼前。小兔子想說自己不能,但又不想掃蘇韶華的興,便微微點頭,接過那杯酒。一飲而下……真心是辣死兔了。幾杯下去,小兔子醉醺醺了。朦朧之中,感覺到對面的蘇韶華微微起身,走到自己身邊,輕柔撫起自己雪白的發(fā),在額上落下一吻。一激靈,感覺全身都麻酥酥的。借著酒勁,又借著這個吻,小兔子想把自己隱藏多年的心情告訴他。于是小兔子微微睜眼,環(huán)住蘇韶華的脖子,站起來,踮起腳,吻上他的唇。被吻的人怔了怔,隨即沒有拒絕,手環(huán)住小兔子的腰間。窗外夜風(fēng)習(xí)習(xí),吹的樹葉嘩啦啦的響。這一夜過后,兩人算是真正的確立關(guān)系了。之后的一段時間內(nèi),小兔子都覺得自己很幸福,像是人類所說的新婚生活一樣,小兔子做飯等待蘇韶華回家,然后兩人一起吃飯,蘇韶華有時會把一天的經(jīng)歷訴說給小兔子,無論是好的,不好的,歡喜的,還是悲傷的,小兔子都會乖乖聽完,然后點頭,或者是說一句“說了這么久先吃飯吧”,然后蘇韶華就吃飯,吃完飯就不記得自己要說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