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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昏暗,再加上癡兒喪失許多精氣,云飛塵給他的感覺十分迷離仿佛隔著一層紗布一般。云飛塵見少年一看到他便不顧自己的身子虛弱掙扎的便要起身,他趕緊放下食盒。他一邊按住不斷掙扎的少年,一邊溫柔的說道:“莫要亂動,你的身子還很虛弱,需要好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br>昨晚把少年帶回客棧之后,云飛塵便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少年的精氣十分旺盛。雖然比不得他上一世見過的小乞丐,但仍舊是修道的好材料。當(dāng)然了,因為被厲鬼吸食掉不少精氣,此刻的少年身子十分虛弱,需要好好兒調(diào)理一番。云飛塵因為本世出生于醫(yī)藥世家,一些補氣養(yǎng)身的藥理還難不住他,“昨晚你受到了驚嚇,先吃碗米粥吧?!?/br>云飛塵見少年安靜下來了,微微一笑便從食盒里取出一碗小米粥,然后用勺子一點一點喂少年吃下。整個過程癡兒十分安靜,除了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云飛塵外,并沒有絲毫害怕和恐懼。見少年如此乖巧,云飛塵便放下心來。畢竟昨晚少年剛剛經(jīng)歷一生中最恐怖難忘的事情。不僅見到恐怖的厲鬼,還險些被厲鬼吸□□氣而亡,換做一般的少年恐怕早嚇壞了吧。一碗米粥很快喝完了,云飛塵又從食盒里取出一碗黑乎乎的湯藥來,“這是補氣養(yǎng)身的湯藥,雖然有點兒苦,但你身體虛弱還是要喝掉的?!?/br>癡兒見云飛塵只是把湯藥遞過來,并沒打算繼續(xù)喂他后,便伸出雙手接了過來。他先是試探性的看了看云飛塵,云飛塵沖著他微微點頭后,癡兒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太苦了!癡兒的眉頭緊皺起來,略帶委屈般看著云飛塵,仿佛在說自己能不能不喝它。云飛塵見眼前這位尚未脫掉稚氣的少年漏出如此可愛的表情來,不禁失笑道:“一定要喝掉噢,這對你身體有幫助。”癡兒見云飛塵一臉堅定的樣子,只得捧起瓷碗然后閉上眼睛,一口氣喝了個干干凈凈。眼看著喝完苦藥的少年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云飛塵臉上再次漏出溫暖的笑意來,并且拿出一塊姜糖送入癡兒口中。姜糖的甜氣緩解了藥物的苦澀,癡兒臉上也漏出笑容來,并且瞪著大大的眼睛緊緊盯著云飛塵。云飛塵見少年自打醒來,目光便未從自己身上移開過,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為何總看著我?”從昨晚‘重逢’到現(xiàn)在,咱們的小太歲終于說話了。就見癡兒一邊含著姜糖,一邊開心滿足般說道:“你終于找到我了,我等你……嗯,好久好久?!?/br>云飛塵終于漏出驚訝的神色了,昨天晚上他便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可以肯定自己并未見過少年,看來少年應(yīng)該認(rèn)錯人了。“小兄弟,你可能認(rèn)錯人了,我們從未見過??!”云飛塵略帶小心的輕聲說道,生怕過分刺激這個剛剛經(jīng)歷恐怖畫面的少年。癡兒并未受到什么刺激,事實上他也不懂‘刺激’是什么。但云飛塵的話卻讓他充滿了疑惑:他們明明見過啊,難道他忘了?看著少年一臉困惑并且有些失望的樣子,云飛塵生怕刺激到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叫什么名字?”癡兒更加疑惑了。但他想到人類記性都不好便釋然了,畢竟張員外也不記得他了,不是嗎?“癡兒?!?/br>“癡兒?”云飛塵一愣,這是少年父母起的名字嗎?癡兒點點頭,然后臉上又漏出開懷的笑容來,仿佛這個名字從云飛塵口中喊出來,他十分滿足一般。云飛塵看不懂少年為何如此開心,但想到少年癡兒一夜未歸,家人恐怕十分著急,趕緊說道:“你一晚上沒回家,父母肯定擔(dān)心壞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br>癡兒雖然智力有些不足,但云飛塵的意思他還是聽懂了。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云飛塵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然后便把他丟給了張員外,自己跑掉了。一想到這兒,癡兒便有些委屈的說道:“你又要拋棄我嗎?”呃……云飛塵一呆。他這下子可以肯定癡兒認(rèn)錯人了,難道自己跟他的某位親人很像?并且那位親人還拋棄過他?想到這兒,云飛塵耐心的說道:“癡兒啊,并非我要拋下你,而是把你送回家。想想看,你一晚未歸,父母得有多擔(dān)心?”癡兒搖搖頭,說道:“我沒有父母。”云飛塵一驚,難道少年的父母……全部亡故了?這可不太妙啊。小小年紀(jì)便無父無母,云飛塵憐惜的同時,不禁問道:“那你還有其他親人嗎?”親人?癡兒露出沉思的表情來。張員外算是親人嗎?嗯,應(yīng)該不算。可是,為什么別人都有親人,而他卻沒有呢?此時此刻,因為云飛塵的發(fā)問,癡兒終于思索起自己的身世了。可惜的是,他是太歲,天生天養(yǎng)哪里來的什么親人?不對,他也是有親人的。曾經(jīng)在破廟里與他相依為命好多年的老乞丐就是他的親人!想到這兒,癡兒終于點頭了,“嗯,我也有親人。”云飛塵不明白少年為何說‘也’,但他并未糾結(jié),繼續(xù)問道:“他在哪兒?我送你過去?!?/br>癡兒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老乞丐已經(jīng)死掉了,他有時候也會想他。“死了?!?/br>云飛塵終于沉默了。他在自己的腦海中腦補出一個畫面來,先是父母身亡,然后又被拋棄,就連唯一的親戚也死了,少年的身世真是坎坷??!他本想繼續(xù)追問昨晚與少年一起出現(xiàn)在田家大宅的幾人是誰,但一看少年雖然穿著不錯,但明顯是下人的打扮。在想到癡兒被拋棄在田宅險些葬送在厲鬼之口,想來也不可能在回到那個拋棄他的人家了吧。其實,此刻的云飛塵已經(jīng)意識到癡兒的腦子有些不靈光了,這大概便是把自己當(dāng)成親人的緣故吧。自己又把他從厲鬼口中救了出來,少年便把他當(dāng)做親人看待了。只是,自己乃修道之人,自然不可能帶著少年一起。但讓云飛塵就此拋棄少年……看著少年滿臉依戀的神色,云飛塵也有些不忍。再加上少年神智不太健全,如果自己拋棄他,僅憑少年自己很難生存下去。不如把少年交給縣太爺?說起縣太爺,云飛塵不禁想到三十年前的那個孩童。想來那個孩童如果沒有身亡,此刻應(yīng)以步入中年結(jié)婚生子了吧?可是,三十年前云飛塵與縣衙有恩,自然可以把孩童托福給縣令。但此刻他早已改頭換面,而縣令也并非同一個人,自己貿(mào)然前去恐怕得不到滿意答案。當(dāng)然了,即便縣令礙于面子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