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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藤甲要堅韌?!?/br>定國公讓親衛(wèi)拿著福根留下的藤甲去做試驗,只見親衛(wèi)抽刀用全力砍在藤甲上,刀竟卡在藤條刀痕中,費了他大力才拔下來。定國公眼睛大亮,“好東西!”因軍費開支與諸多問題,普通士兵基本沒有防護甲衣,而真正上場殺敵的又是他們,傷亡過多,一直是困擾北軒軍隊的重要問題。如果這種藤甲能用在他們身上,不僅可以增加他們的活命機率,還能讓北軒軍隊成為真正的虎狼之師。有好東西都想留給自己先用,定國公也不例外,他捋著胡子對趙元嵩眨眼睛,“好孩子,這事先不要對外聲張?!?/br>趙元嵩也眨眼睛,勾起唇角,笑得像狐貍,“爹,我懂,我一會兒找福根去問制作藤甲的方法。”金剛藤新型藤甲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朝廷絕對會對其執(zhí)行壟斷,而定國公府的天罡軍,是風家人自負盈虧的,想要新裝備,就得自掏腰包與朝廷買。還好,第一任定國公與公主祖母為子孫后代留下一塊封地,才沒讓風家窮得喝西北風。趙元嵩還想借此來賺錢,也不想讓皇上這么快知道他們這個發(fā)現(xiàn)。定國公點頭笑道:“乖孩子?!?/br>除了銀子問題,定國公是怕皇上又犯小心眼兒。這次他帶親衛(wèi)出京都,可是和皇上費了好半天唇舌。也許二兒子說得對,定國公府在民間聲譽已遠勝朝廷,就算他們再表忠心,皇上也不會信。而定國公府就是皇上眼中的釘,rou中的刺,不□□他難受。從前他只一心打匈奴,對于權(quán)術(shù)并不關(guān)心,自從兄長在一場不可能失敗的戰(zhàn)役中戰(zhàn)死后,他不得不考慮定國公府的未來。幸好身邊還有老妻,還有一群忠心的下屬,支持著他與定國公府走到如今。他不愿辜負北軒百姓,更不能辜負精忠報國之人,故此,此次帶兵出來,他可是上交了自己的大元帥印的。而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不會馬上回京,他決定帶著趙元嵩直奔長陽關(guān)去看兒子。當他們趕到長陽關(guān),入目得是冒著硝煙的城墻,傷痕累累的城門,還有堆在城墻下攀爬著的大批匈奴人。定國公目測東城門前大概有上千敵軍,他側(cè)頭對手下命令道:“發(fā)響箭,旗語通知長纓里應(yīng)外合,咱們沖過去。”趙元嵩只在書本中看過戰(zhàn)爭的殘酷,看過將軍的英勇與豪氣。但真實的戰(zhàn)爭是什么樣呢?說實話,遠遠看過去,小小匈奴人站在五六米高的城墻下,使用各種解數(shù)往墻上爬,顯得有點滑稽。城墻上的守軍,使用長矛弓箭抗擊,將他們一個個打下去,也顯得很簡單。然而,就是這一攻一守,決定了城內(nèi)上千百姓的命運,也是這一攻一守,燃燒著北軒軍人的士氣,消耗著北軒軍人的生命。趙元嵩抿唇,他男神此時就在城中,他們離得如此近,卻又隔著上千匈奴敵軍。響箭在空中炸開火花,隨著定國公一聲令下,兩千親衛(wèi)集體沖鋒。趙元嵩被他們保護在中間,親眼看到身邊一親衛(wèi),為了掩護自己而中箭落馬,還被緊跟在后面的友軍戰(zhàn)馬踩了一腳。不能救,他的首要任務(wù)是進城!趙元嵩將身體壓低伏于馬上,緊緊攥住馬鞍上的扶手,他咬緊牙關(guān),將眼淚憋了回去。戰(zhàn)爭,真的是最無情最殘酷的。再見風敬德,他一臉憔悴,滿身硝煙,青銅甲胄不負出征前閃亮。城門開啟時,他一馬當先沖出,目光在他臉上掃過,隨后與他兩馬相錯而過,和后面的定國公匯合,一起對城門外的匈奴展開圍殺。戰(zhàn)馬嘶鳴,將士喊殺,敵寇哀嚎。趙元嵩只來得及回頭,從馬上要閉合的城門縫中,向外看了一眼。而這一眼,正好看到風敬德一劍斬斷匈奴人脖頸,敵人冒著熱氣的血,從斷頸口飛射而出,隨著尸身傾倒噴灑了一地。趙元嵩終于有力氣勒住馬韁,讓戰(zhàn)馬停下,他翻身躍馬,腳下突然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哎喲,二嫂,小弟可受不起你這大禮,你真是太客氣了!”不知從哪鉆出來的鄧勉接住他。趙元嵩才沒空和他貧,扒著他手臂穩(wěn)住身體,緩過神兒后,立刻向城門樓方向沖。“哎哎,二嫂,軍事重地不可隨便亂闖!”鄧勉心道:真是個不省心的小紈绔!“嗆”得一聲,把守城門樓石階的兩侍衛(wèi)抽出長刀,直接擋住趙元嵩去路。趙元嵩皺眉,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正是定國公府府兵服飾,開口命令道:“讓開,放我過去?!?/br>這兩府兵面無表情,紋絲不動,一點都沒阿慶和大樹好欺負。哦,對了,阿慶與大樹就是之前要護送他回京的兩倒霉鬼。“二嫂,這里你去不得,快隨我回驛館吧?!笨磯蜈w元嵩吃癟,鄧勉晃悠過來。趙元嵩回眸,上下打量他,掃到他腰間令牌,試探問道:“鄧黑熊,你能帶我上去不?”“啥?你叫我啥?”鄧勉炸毛。“鄧黑熊!”又黑又熊,還是個夯貨。“臥槽,你亂給別人起綽號,找揍是不是?”“你敢揍我么?我可是你二嫂!”趙元嵩高高抬起小下巴,一臉鄙視,“你這皮又黑又厚,腦子也不靈光,長這么大個兒,不就像只熊么?”這回兩府兵沒忍住笑了,鄧勉也被氣炸了肺。他伸手欲抓趙元嵩,趙元嵩馬上左右亂竄,拉著府兵當掩護。而就在這時,他終于找到機會,一舉突破府兵防守,轉(zhuǎn)身跑上石階,向城門樓而去。“喂,你給我站??!”鄧勉隨后追上。被甩開的兩府兵:“……?!彼麄冞@是故意的,肯定的!城墻上士兵彎弓搭箭,為城門外的友軍助陣。定國公與風敬德率軍形成天覆陣,將東城門外的匈奴人分化包圍逐批剿滅。趙元嵩扒著城墻垛口,伸脖子向外看,被追過來的鄧勉一把扯回?!澳悴灰?!”鄧勉粗魯?shù)貙⑺葡虺菈Χ饧卓?,“想看從這里看,傻不愣登的,小心被匈奴一箭爆掉你的頭!”趙元嵩對他道了聲謝,透過箭孔看向城外,匈奴人已出現(xiàn)敗勢,他們且戰(zhàn)且退,死傷無數(shù)。風敬德勒住戰(zhàn)馬,正要向?qū)γ娴男倥撕霸?,讓他們投降。不料定國公殺得正起勁兒,他一手控韁,一手端著長矛,指著前方匈奴人罵道:“他娘的賊寇,敢犯我邊境,快來受死,沖??!”定國公雙腳一夾馬腹,長矛橫掃,縱馬沖出,直奔正前方身上裹著虎皮,手握黑色戰(zhàn)刀的匈奴人而去。身后親衛(wèi)跟隨,左右開弓,為定國公開出一條血路。風敬德很想扶額,他爹這是多年不帶兵,殺的亢奮收不住了?當下他從馬鐙上站起,幾聲呼哨,讓士兵們馬上變陣。幸好都是定國公府出來的兵,還真沒人聽不懂。百十來號刀盾手,百十來號長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