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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只有最閃亮的珠寶,世上最好的綾羅綢緞才能配得上他的嬌嬌兒,明日他們回長陽關外,就算薩滿要怪罪,他也是不怕的。里屋yin靡聲停下,一八尺來高的漢子赤著上臂從門簾后鉆出,他精神奕奕地用匈奴語與其他兄弟說著屋里女人的香軟,有人便迫不及待鉆進屋內。八尺漢子見拓跋蒙哥無動于衷,嘿嘿一笑,湊過來打趣道:“頭領,你在想咱們族的月亮姑娘么?拓跋蒙哥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這漢子馬上轉移話題:“頭領,咱們?yōu)槭裁床荒軒h女回去?暖被窩,做女奴,到了災年還能充當兩腳羊?!?/br>達系部就能搶女人回去,可他們頭領卻不讓他們這么干。“哼,女人?拓跋呼倫恪你是春-日里的豺么?不,你連豺都不如,除了那個想不到別的吧?”“嘿,頭領,你不要這樣嘛,女人、牛羊、布匹如太陽,為咱們拓跋部帶來希望!”拓跋呼倫恪也不在意他的諷刺,哈哈大笑道。拓跋蒙哥搖頭:“你錯了,只有拓跋部的女人才能帶來希望,外族女人是杜鵑鳥,她們沒有心,她們不要孩子,會逃跑,會引來敵人!”拓跋部從前就是栽在女人手中,不管他們對她們多好,她們還是會憎恨他們。“不會的,我們會用皮鞭好好的教訓她們,她們不會跑……”“蒙哥頭領,有漢民偷咱們的馬!”屋子外傳來匈奴士兵喊叫。蒙哥沒空再說本族和外族女人的區(qū)別,他抄起狼頭帽戴在頭上,大步沖了出去。身后赤背漢子穿好自己獸皮,罵罵咧咧跟著沖出。在村中偵查防守的匈奴士兵高舉火把,將關馬的院子照亮,粗略數過馬匹都在,拓跋蒙哥扯過一漢子問:“馬丟了?”漢子搖頭,指了指坐靠在院子門旁的匈奴人,“沒丟,咱們的人被打暈了,那漢民還沒來得及偷,就被發(fā)現了?!?/br>“抓住漢民了么?”拓跋呼倫恪追問。漢子表情變了變,又搖頭,指著村外斜坡,“那漢民是個小孩子,像白神河中的泥鰍,向那邊跑了?!?/br>“追!”在拓跋蒙哥一聲令下,匈奴士兵騎上戰(zhàn)馬準備追擊。然而斜坡雖不陡,但下坡真不太好跑馬。那小孩子膽子挺大,站在半坡上大吼大叫像是在罵人,后又彎腰找了塊石頭砸他們。拓跋蒙哥大怒,這群該死的中原兩腳羊,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竟敢挑釁他們偉大的拓跋部眾!拓跋蒙哥一馬當先,向下沖去。就在這時,一聲破空聲傳來,緊接著,他□□戰(zhàn)馬腳下一軟,一頭栽倒在斜坡上。拓跋蒙哥心中大駭,剛想棄馬,借勢翻滾,又是一聲破空聲,箭羽劃開黑夜,向他而來。第34章長陽關之戰(zhàn)幽幽月光下,箭頭反射著寒光,劃開靜默的夜,帶著無邊殺意。一切仿佛慢動作,拓跋蒙哥盯著那支箭矢飛到眼前,他隨著戰(zhàn)馬倒地動作,身體后仰,錯開心臟位置,箭尖卻還是劃過他手臂刮下一條rou。耳邊傳來拓跋呼倫恪地驚叫:“頭領小心!咱們中埋伏了,全體下馬,快趴下!”拓跋蒙哥就著戰(zhàn)馬倒地方向及時翻滾閃躲沒受大傷。這附近都是小村莊,并非重鎮(zhèn),怎么會有漢人軍隊悄然無息潛伏在村口?他們來長陽腹地前,倒是聽斥候說起長陽關最近換了將領,紅色幡幟上繡金色虎頭,綠色幡幟上繡著一個風字。據說新將領號為長纓,就是他上次在長陽關挫敗達奚小王子,燒了他們的糧草,讓小王子不得不退兵。難道這位將軍已經發(fā)現他們潛到長陽后方,派兵前來圍剿他們了?拓跋蒙哥趴在地上,瞇眼打量坡下,影影綽綽的樹林間,根本看不清有人。剛才射來箭矢的地方,是一片通往長平南坡村外農田的空地,沿著空地方向,又可通向另外一個村落。拓跋蒙哥暗惱自己大意了,他選這個地方并不是易守難攻之地,而且四周視野并不好。不過,他心中畏懼只是一閃而過,草原人都知道,漢人軍隊除了東北的驃騎,西北的天罡,其他都是出了名的軟蛋。又趴了一會兒,拓跋蒙哥沒發(fā)現周圍有人,回頭想問呼倫恪有沒有發(fā)現什么,可就在這一回頭間,他眼前一黑,身體忽然失去力氣,陷入黑暗就再也沒醒過來。拓跋呼倫恪發(fā)現頭領異常,藝高人膽大,爬起來向拓跋蒙哥身邊沖。好巧不巧,破空聲又響起,拓跋呼倫恪動作矯健打個滾,一支箭矢從他頭頂飛過,戳中一旁戰(zhàn)馬大腿,戰(zhàn)馬吃痛尥蹶子,正好踩中它的騎手后腰,痛得這位匈奴漢子嗷嗷亂叫。“喂,你射準點,沒多少支箭!”村外農田空地方向傳來漢話,半跪著兩個人影,一人射箭,一個給他遞箭矢。“兄弟們,漢軍沒多少人,他們在欺騙我們,隨我殺過去?!蓖匕虾魝愩∫部闯霎惓#ι碥f起,扯過戰(zhàn)馬翻身而上,率先向兩人殺過去。就在這時,身后匈奴有人驚叫道:“呼倫恪,小心山坡!”下坡飛沖,很容易從馬上跌下,摔斷脖子的。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黑色月夜下,根本看不清被積雪覆蓋著的藤條,馬蹄狂奔中,向下的慣性讓馬匹跳不開人類膝蓋高的障礙。拓跋呼倫恪與左右兩匈奴的馬被絆了腿,骨碌碌滾下斜坡。拓跋呼倫恪急忙護住頭,不讓自己摔死,可誰能想到坡下正好是農家灌溉水渠,水渠被厚雪掩蓋著,此時正有削尖的木樁暗藏在其中,正對著斜坡方向。陸續(xù)三聲悶哼,拓跋呼倫恪只覺胸口一涼,就再也沒能站起來。半山坡上兩人影歡喜大叫道:“哎嘿,成功,快,繼續(xù)射箭!”失去頭領,又失去二把手,匈奴們有些慌。破空聲又來,兩名匈奴中箭,一名傷到要害,墜下馬,捂著胸口翻滾,沒一會就不動了。一名傷到肩甲,他拔掉插在身上的箭,躍下馬舉著彎刀向人影沖殺過去。兩人影并不戀戰(zhàn),身體往地上一趴,盡以一種人類難以追上的速度向坡下滑了下去,臨近水渠位置,人影就地一滾,躲開死亡陷阱,回身對著跟著沖下來的匈奴又是一箭。那支箭帶著無形壓力,驚人殺氣,從匈奴人耳際穿過。明明沒有碰到他,他卻像瞬間失了魂一樣倒地,從坡上滾下,赴了拓跋呼倫恪的后塵。就在匈奴人大駭之時,“撲通”一聲,他們身后,剛才被射中馬腿的戰(zhàn)馬莫名倒地,直接砸在腰腹部受傷的匈奴人身上,那人悶哼一聲,就這樣沒了半點生機。圓月與雪地將周邊映照成慘白色,冬日里最平常的光禿樹林,在此時看來張牙舞爪,帶有幾分妖異。四周靜悄悄的,前面射箭的兩道人影憑空消失,突然,“嘎嘎,咕咕喵,咕咕咕?!绷硪贿呅逼孪碌臉淞种?,傳來夜梟似哭似笑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