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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赤紅色的長裙,蜿蜒至裙角而出的蛇尾——不是當日害他陷入幻象的女妖,又是誰!“來的好!”仿佛從齒縫里擠出這三個字一般,凌昭全身殺氣大漲,習(xí)慣性的反手去抽劍時,才發(fā)覺相伴他多年的佩劍已經(jīng)不在了……在他當時以為師兄相信了他時,親手棄于地上了。眸子里的怒意和恨意頃刻間變得更深,凌昭揮掌便劈了過去,那女妖輕飄飄一閃,避開了他的攻擊,笑意盈盈的道:“且慢動手,我并無惡意?!?/br>凌昭冷笑一聲:“并無惡意?你陷害我至如此地步,還有什么好說?你究竟是什么來頭,為何要害我?!”那女妖微微嘆了口氣,語氣幽怨的道:“我對魔尊忠心耿耿,一心盼你早日回北天魔域。奈何魔尊被那幫凌門之人騙得太深,始終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我只好出此下策,也好讓魔尊看清楚那些人的真面目,早日斷了念想?!?/br>凌昭聽得稀里糊涂,怒道:“你在胡說些什么?誰是魔尊?”女妖輕笑了一聲,悠悠道:“你可知自己爹娘是誰?來自何處?為何凌門上下數(shù)十名弟子,唯獨你體內(nèi)帶有魔氣?這些,你從來都不曾懷疑過嗎?”凌昭眼神一凝,他自有記憶起,見到的第一人是大師兄。師尊說他曾經(jīng)大病一場,忘記了前事。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每次去問師尊,師尊也不肯明言。這女妖,話中有話,到底想說些什么?“你再想想,為何當日你那幾名師兄,尤其是你那大師兄,一口咬定了你便是個魔物?”女妖抬手撩了撩長發(fā),意味深長的看向他,“他們可曾聽你解釋?可曾對你手下留情?可曾顧念半分師兄弟情意?他們——真的將你當成過自己人嗎?”她每說一句,凌昭眸子內(nèi)的暗色便加深一分,他一直不愿去想,分明是朝夕相處了十年,親如手足的師兄弟,為何那般輕易便認定了他入魔,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便痛下殺手——而大師兄看著他被困在降魔陣內(nèi),那種“你果然是個魔物”的眼神,他永遠也忘不了。難道……在大師兄的心里,早已認定了他是個魔物?“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凌昭不得不懷疑起這個女妖的身份,為何要對他說這些?她好似很了解自己,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女妖笑得柔媚:“我所知道的,也不過這些罷了。不如我?guī)闳ヒ娢业闹魅?,你心中所有的疑惑,你的身世,你的來歷,他都會解釋給你聽?!?/br>她向著凌昭伸出手,凌昭后退一步,眼內(nèi)殺氣陡現(xiàn):“我憑什么要信你?”他絕不相信這女妖會心存善意,否則也不會害他差點命喪于降魔陣內(nèi)。“你不信我,便永遠無法得知事實的真相。更何況——”女妖笑了笑,突然欺身而上,長長的蛇尾卷上了凌昭的腰,nongnong的魔氣霎時席卷而來,凌昭竟無法與之抗衡。她湊到凌昭耳邊,吐氣如蘭,“如果我想殺你,易如反掌。你說,我有什么好騙你的呢?”凌昭的身子驀然間僵住了,這女妖,不,不是妖,這是個魔物。一個純種的魔物,凌昭甚至能察覺到她體內(nèi)所散發(fā)出的,強烈的,嗜血的魔氣。這絕不是個低等魔物,就算是大師兄遇上了,只怕也難以輕易對付。凌昭眸子內(nèi)戾氣一閃,終于還是克制住。良久,緩緩開口:“放開我,我跟你走。”這魔物說得不錯,若是想要殺他,確實是不必費這么多苦心。更何況,她既然口稱要帶他去見她的主人,可見這魔物果然是受了驅(qū)使而來,一次不成,必有下次,自己不如便索性跟她走一趟,看看那幕后主使者究竟是什么來頭。那魔姬聞言,面帶得色,松開了蛇尾,笑道:“我一片苦心,魔尊不久便會明白了?!?/br>言畢,化為一團紅霧,將凌昭裹在其間,隨即消失不見。凌昭被那團紅霧裹住,什么也看不清,一路如騰云駕霧般,片刻間,終于落地。睜眼一看,卻是身在凌門后山的禁地之外。難道……那魔姬要帶他去見的主人,便是山洞之內(nèi)封印著的那只遠古魔物?仿佛看穿了他心內(nèi)所想,魔姬輕笑一聲:“進去吧,我主人已經(jīng)等你多時了。這結(jié)界我破不開,只能仰仗魔尊,帶我進去了?!?/br>話音剛落,那團紅霧便散開來,融入了凌昭的體內(nèi)。凌昭略一分神間,便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他拉入了洞中。這已不是他第一次進入這洞內(nèi)了。身子剛站穩(wěn),那紅霧立即便從他體內(nèi)溢出,重新聚為人形。凌昭一扭頭,只見那魔姬跪倒在困于陣法內(nèi)的魔物面前,神情激動,聲音顫抖:“魔尊……我終于又見到你了……可恨凌門鼠類,竟敢如此對您!”魔物一雙暗金色的眸子,微微睜開,視線落在她身上,緩緩開口:“赤綃?”名為赤綃的魔姬渾身一顫,抬頭哽咽道:“魔尊還記得賤妾的名字……不枉賤妾萬里之遙,數(shù)百年尋找,終于探到了魔尊的下落。魔尊……”魔物微微點頭,打斷了她的話:“辛苦你了。剩下之事,便交由本座吧?!?/br>赤綃似還有話想說,卻也不敢造次,乖乖退到了一邊。那魔物轉(zhuǎn)過頭,看向凌昭,唇角輕輕勾起:“你好似,吃了不少苦頭啊?!?/br>凌昭面色冰冷,盯著那魔物的面孔,良久,才一字一句的道:“你究竟與我,是何關(guān)系?”他早該發(fā)覺的,這魔物的臉,幾乎與他生得一模一樣。只是之前幾次,因為心存恐懼,不敢細看那魔物的臉。而那張臉上,又被赤色符文所纏繞,遮掩了五官,只有那雙金色的眸子,異常明顯。美麗而令人恐懼的生物……那是他唯一的想法。這是第一次,他如此仔細的看清楚面前魔物的這張面孔——然后他才驚覺,他竟然離這魔物如此之近,觸手可及。“我與你之間的關(guān)系?”魔物緩緩的笑了,魅惑萬分,“你還想不到么?我,便是你?!?/br>凌昭猛然后退一步。“你……胡說!”“你體內(nèi)的魔氣,與我同源。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我所有的力量,都是你的……”魔物向他伸出雙手,如同催眠般的聲音,落在凌昭耳側(cè),“你不是想變得更強嗎?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得到我的一切嗎?”凌昭雙眼一片迷蒙,身不由己般的向前探出手,就在幾乎要觸到那魔物的時候,猛然清醒過來,身子一退,發(fā)出一聲怒吼:“不是我來找你!是你,是你令那魔姬故意陷害我!是你害我被師兄誤會,是你才使我落得如今地步!”魔物神色一變,看向一旁的赤綃。赤綃嚇得身子一抖,急忙辯解道:“賤妾不過是殺了幾個人類……若非如此,魔尊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