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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轉(zhuǎn)向言澈。他卻并不以為意,抱拳伏禮道:“孩兒明白!” “還有一件事,要同你們說。剛剛下朝回來,皇上說,想見你們?!?/br> 作者有話要說: 心里越來越?jīng)]底了…… 蹭完玄學(xué)感覺渾身被掏空 ☆、風(fēng)不止 對于這個皇上,林鸞的記憶并不怎么真切。依稀只有在宮中行大典,需錦衣衛(wèi)護駕左右之時,自己才能借光稍稍遠眺上一眼那金燦龍攆。 若是非要說上個一二,恐怕也只有幼時幾次隨父母進宮,同他有過那么幾面之緣。 那時他還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出皇子,身形較之自己還要瘦小些,長得雖說是白凈可卻少了幾分生氣,看著就病懨懨的應(yīng)當(dāng)成不了大氣候。 父親也曾就此評點過幾番,先皇數(shù)子中,太子有勇無謀,二皇子無德,也就那三皇子還勉強稱得上是德才兼?zhèn)?,可卻不曾提過這個皇幺子半字。天道無常,誰又能料到這笑到最后的會是他呢? “阿鸞?在想什么?” 二人并排站在這武英殿外良久,卻始終不見林鸞吐出半個字,只怔怔望著階上的玉獅子發(fā)呆。言澈不免有些擔(dān)心,這丫頭是怎么了? “???沒什么?!?/br> 林鸞錯愕片刻,眨巴兩下眼回望言澈關(guān)切的目光,將頭搖成撥浪鼓。 肯定有事! 言澈對這個回答很是不滿,蹙眉更加肆無忌憚地看著林鸞,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見她眼中躲閃,雙頰暈緋,嘴角緩緩勾起抹笑:“阿鸞可還是在擔(dān)心,父親對我的懲罰過重,心里過意不去?” 當(dāng)然不是! 林鸞心中如是想,嘴上更是扭捏,嗔目嚷道:“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恨言伯伯為何不再罰重些,每天打你個二十大板,好叫你個油嘴滑舌的登徒子再也不敢亂跑舌頭!” “我倒是無妨,只不過,”言澈捏著下巴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苦瓜樣,湊到她耳畔輕吐道,“若是真的將我打出個好歹來,那阿鸞下半輩子豈不是就享受不到床笫喜樂了?” 溫?zé)釟庀⒐诙萍t了她大半張臉。林鸞想也不想直接飛起一腳便招呼上去,可卻被那混賬輕易躲過,反叫他笑得愈加猖狂。林鸞氣不過,剛想抬手再補上一拳,卻聽到階上傳來言語聲。 “二位真是好興致?!?/br> 說話的是位兩鬢些許斑白的內(nèi)監(jiān),衣冠不凡,面上雖笑得和藹,可眸子里卻不帶絲毫溫度。身旁還站著位頭頂烏紗帽,身著盤補服的髯虬官吏,目光較之北風(fēng)還要來的更加凌冽幾分。 “參見商公公,秋尚書。” 原本嬉鬧的歡愉氣氛瞬間消散了大半,二人趕緊收斂形容伏禮作揖道。 “許久不見,言公子真是越發(fā)儀表堂堂?!鄙踢⑿︻h首,目光在言澈身上來回打量,很是贊賞。 “商公公謬贊了。聽家父說,年前東廠事務(wù)繁忙,商公公才是真辛苦了?!?/br> 林鸞素來不喜官場做作,說十句藏九句,見二人不怎么待見自己,心頭不免竊喜,樂得退一步縮到言澈身后躲清閑去了。 “許久不見令尊,身體可還無恙。改日若有時間,還是要登門造訪一番才是?!币娚踢Σ谎?,髯虬公便接過話茬跟著客氣道。 “有勞秋尚書掛念,家父身體康健,無病無災(zāi)?!毖猿盒χ囟Y,“只是一般官員對家父都是避而遠之,也就您還勞心日日記掛,晚輩實屬感動?!?/br> 林鸞心中咯噔,狠狠剜了眼身旁之人,卻見他仍是那般從容不知畏。又瞥向身前的那位髯虬公,笑容雖依舊掛在臉上,可面色早已難看得緊。 一時間無人敢多言,隱約中似有股暗流迂回在二人身邊,叫她不禁有些發(fā)顫。 “言公子還是這般快人快語?!鄙踢氏却蚱平┚郑p抬手捂嘴笑道,“瞧我們,聊了這會子天,耽誤不少時間,二位還是快些進去,莫叫皇上等急了?!?/br> 林鸞連忙伏禮作揖,拉拽住言澈的衣角,硬著頭皮在炯炯目光中往臺階上走去。見他們消失在長階上頭,髯虬公這才將笑意斂去,望著那纖瘦身影低沉了聲音:“哼,牝雞司晨?!?/br> 商弋聞言只笑笑,斜了眼上頭的二人不屑道:“黃口小兒,乳臭尚未擰干,還能掀起如何風(fēng)浪?” 武英殿內(nèi),金烏斜下片輝,襯得龍柱莊嚴閃耀。 朱軒端坐在龍椅上,凝眸翻閱著手中的奏折,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扣案面,似在沉思。陽光暈其面容,眉目清秀,長得極是白凈,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卻偏偏少了幾分血氣。 抬眸看向下方正身跪著的二人,一個英秀美而不失英氣,一個俊朗卻不乏從容。尤其是那雙杏子眼,還是那般澄澈明凈,宛若一潭幽靜清泉,縱使上游泥沙俱下,偏這處能獨善其身,不染纖塵。 “幾日前二人合力將那順天首盜緝拿,為朝廷奪回鎮(zhèn)國寶珠,維護皇家威嚴,朕心甚慰?!敝燔幮χ质疽馑麄兠舛Y起身,“不知你們二人,可想要何獎賞?” “回稟陛下,為國效力實乃我錦衣衛(wèi)榮幸,怎敢妄言請賞。”林鸞拱手作揖。 “差事辦得好,自然要賞?!敝燔巶?cè)眸看向身旁內(nèi)監(jiān),那人承了命,邁著碎步向下行去,將手中的楠木掐絲食盒遞于林鸞,“御膳房新做的糕點,也不知是否合你口味?!?/br> “謝皇上?!绷蛀[接過食盒跪下謝恩,總覺怪異得緊,悄悄抬眸卻正好撞上朱軒淺笑模樣,心頭似有小鹿亂撞,面上更是滾熱至耳根,忙伏下頭不敢再放肆。 “你呢?你想要什么?”這一切落入了朱軒眼中,卻并沒有多言,只轉(zhuǎn)向她身旁的言澈繼續(xù)發(fā)問,“前些日子你去南京,事情辦的不錯。說來還耽誤了你同家人共度佳節(jié),心中還有些過意不去?!?/br> “能為皇上辦事是微臣的榮幸。”適才的一幕也叫言澈看了個真切,心中雖有不爽可還是笑著伏禮道,“只不過微臣還真有一事想請皇上幫忙?!?/br> “哦?說來聽聽?!?/br> “今早微臣于演武場習(xí)練時,因與同僚起了口舌,被指揮使責(zé)罰。微臣深知此事確是微臣有錯在先,只那懲罰委實重了些,能否請皇上開恩,姑且饒過微臣這一次?!?/br> “哈哈哈,就你滑舌?!敝燔庎坂鸵宦曅α顺鰜?,連連搖頭道,“好!朕準了!下不為例。” “謝皇上!” 這兩人笑得倒很是歡顏,可林鸞卻只覺眼前一黑,心中不禁為言伯伯連連喊冤,生養(yǎng)了這么一個兒子,當(dāng)真是委屈他了。 “太皇太后近來時常念叨起姑姑,朕也有日子沒見到她了,她身子可還好?” “回陛下,家母一切都好,有勞陛下與太皇太后掛心了。”言澈收起嬉笑模樣,畢恭畢敬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