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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腿坐在案桌上,磕著瓜子兒,同芊蘭與陳掌刑聊著天,時不時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全然像個漢子。 “舟兒……”夏桑傻眼,深吸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奚舟一愣,抬頭瞥見夏桑,連忙跳下了桌子,倒掉手里的瓜子整理著衣服,呲牙笑道:“夏……太子殿下,你怎么來了?” 芊蘭和陳掌刑聞言,連忙起身行禮道:“奴婢|奴才參見太子殿下!” 二人低著頭,倒吸一口氣,直覺背后一陣發(fā)涼。太子怎么就這樣闖進(jìn)來了,外面的人做什么吃的!也不攔著點(diǎn)…… 夏桑挑了挑眉,打量著三人,嘲諷道:“舟兒,蝶雙說你被賢妃關(guān)進(jìn)了司刑司正在受皮rou之苦,莫不是本宮走錯了地方?” 這女人活得好好的,哪像個剛受過皮rou之苦的人,蝶雙那丫頭盡胡說,看來要好好說教說教她了,作為我東宮的管事宮女,這樣可不合格。 奚舟摸著后腦,尷尬地笑了笑,轉(zhuǎn)眼裝出一副疼痛的樣子,捂著屁股說:“哎呦喂,疼死我了,你不知道,足足二十大板,把我的屁股都打開花了!哎呦疼疼疼,不能跪下給您行禮了!” 夏桑沉著臉,冷笑一聲,道:“得了,別裝了,若你真挨了二十大板,早就成一攤血水了,還能在這兒邊磕瓜子邊嘮嗑?” 奚舟見他識破了自己的謊言,不好意思地聳了聳肩。 “咳咳?!?/br> 芊蘭輕咳了兩聲,夏桑才發(fā)覺沒讓二人起來,連忙道:“你二人別跪著了,起來吧?!?/br> “謝殿下!”二人應(yīng)著,起身退到了一側(cè),低著頭不言語。 芊蘭長舒一口氣,問:“對了,你方才說蝶雙告訴你我被關(guān)進(jìn)了司刑司?奇怪了,東宮距離司刑司遠(yuǎn)著呢,她怎么會知道?” “這就你別管了,”夏桑雙手抱臂,低頭注視著她,問,“說說吧,你怎么得罪了賢妃?我也是好奇,賢妃可是個深居簡出的人,你竟然還有機(jī)會得罪她,呵!” 這女人八成是在宮里瞎溜達(dá),不小心闖進(jìn)了賢妃的院子,看來本宮得趕緊找個姑姑教她規(guī)矩,否則日后進(jìn)了東宮定會經(jīng)常給我惹麻煩。 奚舟聞言,長嘆一口氣,坐在案桌上,說:“此事說來也簡單,就是我給賢妃縫制的過冬的襖裙出了差錯,她就找上門來把我訓(xùn)了一頓,要把我關(guān)進(jìn)司刑司,我不肯,她就急了唄?!?/br> 夏桑翻了個白眼,看著芊蘭,繼續(xù)問:“為何芊蘭也被關(guān)在這里?” “唉,她替我求情,結(jié)果牽出了她與趙濯的私情,然后她不認(rèn),賢妃就把我二人扔進(jìn)了司刑司。不過,臨走時我聽賢妃的意思是……她八成是去后那里告狀去了。” “別提了,我現(xiàn)在擔(dān)心她是把阿濯叫過去問話。那家伙性子急,弄不好就頂撞了賢妃,再不然就是直接認(rèn)下了這私通的罪名,到時就遭了?!避诽m插話道。 阿濯,千萬要挺住,打死不能認(rèn)?。×舻们嗌皆?,不怕沒柴燒,先保住小命要緊,切莫同奚舟這樣中了賢妃的激將之言。 ☆、第41章 “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吧,趙濯看起來……挺穩(wěn)重的?!鞭芍埸c(diǎn)著下巴,不自信地說。 芊蘭搖了搖頭,說:“你看到的都是假象,他只是礙于身份才隱藏了自己的本性,他呀,那個暴脾氣和你有得一拼?!?/br> “呃……”奚舟一臉尷尬,喂喂,什么叫和我有得一拼?本姑娘溫柔得哩! “嘖嘖嘖,眼看大婚在即,你偏偏捅出了這個簍子,讓本宮說你什么好?”夏桑哼了幾聲,道,“母后及各宮娘娘本來就反對這門親事,如今他們怕是想用此事打壓你,要你知難而退。你平日里和芊蘭最要好,她們怕是會用此事威脅你就范。” 夏桑說著,眼里盡是憂傷。本宮就是想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怎么就那么艱難呢?下輩子真的不想生在帝王家……不對,哥哥們,麻煩下輩子不要和人私奔了好嗎?留我一人在這里對付父皇母后真的很不講義氣好嗎? 奚舟聽了這話,冷笑一聲道:“還需要她們威脅嗎?我又不是沒找過皇上,可那老頭兒犟得很,說什么也不會取消這門親事,就算我死了,也得把牌位擺進(jìn)皇家祠堂,嘖嘖嘖?!?/br> 她說完,耷拉著眼,心里咒罵了皇上幾句。 夏桑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微微一笑,道:“舟兒,你方才的意思是……不想嫁給本宮?確切的說我不想對本宮負(fù)責(zé)嘍?若是如此,那我便去告訴賢妃,讓她打死你算了,反正留著也是個禍害?!?/br>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奚舟從桌子上跳下來,拽著夏桑的胳膊,呲牙笑道,“我怎么會是那種不負(fù)責(zé)任的人呢?你說是不是?我就開個玩笑,開玩笑,別生氣昂!” 這蠢太子現(xiàn)在倒是聰明了,看來以后說話要注意些,免得他真要把我弄死。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帝王家沒有真情,對! 夏桑見她服軟,便昂首挺胸道:“這還差不多?!?/br> 哼,你不嫁給本宮,本宮如何翻盤?新婚之夜不讓你跪下求饒就算本宮輸!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司刑司,不……” “滾開,本姑娘是東宮的掌事宮女,我來找太子殿下!” 蝶雙一腳踢開攔著她的太監(jiān),徑直沖進(jìn)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殿下,您怎么跑得比兔子還快,可累死奴婢了!” 眾人眨眼看著她,面面相覷。 奚舟打量著蝶雙,這丫頭是東宮的掌事宮女,以后進(jìn)了東宮必會與她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先處理好主仆關(guān)系吧,免得日后她仗著掌事的身份不給我這個出身低微的太子妃面子。 想到這里,她上前客套道:“蝶雙姑娘莫急,慢慢呼吸慢慢呼吸。你著急趕來尋夏……尋太子,所謂何事?” 蝶雙撫著胸口,打量著奚舟,沒有理會,而是沖夏桑說:“殿下,這司刑司污濁之地您不能涉足啊,還是快隨奴婢離開吧。況且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找賢妃,看看能不能替奚舟姑娘解圍?!?/br> 她說著,瞇了瞇眼。這鄉(xiāng)野丫頭雖說穿著囚服,上面的血痕更像是許久之前留下,而且她步伐穩(wěn)健,完全不像是受過皮rou之苦的人。再看看案桌上的瓜子皮兒,八成也是她的杰作,由此看來,她定和這個穿著掌刑服飾的人相識,要不然就是已經(jīng)買通了此人。嘖嘖嘖,這鄉(xiāng)野丫頭真是不簡單,待她進(jìn)了東宮,怕是處處找我麻煩,不如現(xiàn)在給她個冷臉,也好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欺負(fù)的。 奚舟一臉尷尬,聳了聳肩,看向別處,擺弄著手指。我勒個去,一個掌事宮女這么大架子,完全不給我這個未來太子妃面子,看來以后進(jìn)了東宮沒有安寧日子過了,唉,我這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 夏桑瞥了她一眼,嘆氣道:“怕是此刻應(yīng)該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