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ac點了點頭，請他稍等一會兒，就去處理那位紅衣美人了。Issac根本沒在意他說了什么，整個腦子里都被Hannibal這個單詞刷屏了。

Issac翻出錢包，拿出夾在里面的名片。Dr.HannibalLecter的名字被印在中央，Issac對自己視而不見的本能驚呆了。對這張名片他關(guān)注了頭銜，關(guān)注了地址，關(guān)注了聯(lián)系電話，就是沒分心思到名片主人的名字身上。

Issac終于知道Dr.Lecter為什么讓自己感到不舒服了。

“抱歉。”Dr.Lecter重新走了進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致歉，結(jié)果他沒得到預(yù)想中的接受，反而看到Issac露出像見鬼一樣的表情。嗯，也許，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Hannibal？”Issac的聲音有些緊繃，他全身的細(xì)胞都在尖叫著，讓他立刻逃跑。

“很高興你叫了我的名字?！?/br>
“你喜歡吃蘑菇嗎？”Issac忽然扯了一個無關(guān)的話題。

“當(dāng)然，不過我記得你從來不吃蘑菇?！盌r.Lecter想起那次失敗的宴請，有些糟心。

“我還有些事，先回去了。”Issac站了起來。

“是我的名字冒犯到你了嗎？”Dr.Lecter是個聰明人，他很快就想明白了Issac反常的原因。

緊張的心臟都恨不得跳出胸膛的感覺Issac總算是體驗到了，可這時候他的頭腦反而冷靜了下來，“并不是你的錯，只是我忽然想起了卡扎菲有一個兒子的名字也是Hannibal，這讓我想起一些事?！?/br>
Dr.Lecter是知道Issac為什么來自己這里做咨詢的，他對DIA的事務(wù)并不感興趣，所以他沒有繼續(xù)問，反而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把Issac送到門口，極有風(fēng)度的道別。

等到Issac坐上車，發(fā)動之后，他才常常的呼出一口氣，有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亢奮。

這種亢奮并沒有持續(xù)很久，Issac意外的在公路旁邊見到正在攔順風(fēng)車的Jim和Bir。

“你們怎么在這？”Issac把車靠過去，搖下車窗問道。

Bir還沒來得及回答，Jim就開口了，“你受傷了？”

“什么？”Issac有些懵。

“你身上有血氣的味道?！?/br>
想起B(yǎng)ir所介紹的哨兵的超級嗅覺，Issac不得不服，“我昨晚殺了魚，你現(xiàn)在居然還能聞的出來？”

“魚血和人血可不是一個味道，你身上的血氣味道非常新鮮?！盝im說。

Issac整個人都僵住了。

第20章

Issac眼前有兩個選擇：A.一切都是他神經(jīng)過敏后產(chǎn)生的臆想；B.他是個蠢貨。

手握雙向盤的Issac不知道哪一個比較好。

“嘿，回神了！”Bir敲了敲車門，“馬路上可不是神游的好地方?！?/br>
“你怎么做到的？”Issac打開后車門，放兩人進來。

“什么？”Bir很熱心的充當(dāng)解惑者，“你是指哪方面？”

“我是說，聞到我身上有血腥味。”Issac扭頭看向Jim，“還能分辨出是人血?！?/br>
“聞多了自然會有經(jīng)驗。”Jim說，“基本上，每個人的氣味都是不同的，這份不同也能反映在血液中。男人和女人的味道不同，成人和孩子的味道不同，白種人和黑種人的味道不同，甚至同一個人在不同年齡身上的氣味也是會發(fā)生變化的。也許這種不同和變化對普通人而言微小的難以察覺，但對哨兵而言，這一切簡直再明顯不過?！?/br>
“沒錯，當(dāng)你有了足夠多的數(shù)據(jù)參數(shù)，分辨這些不同容易的就像是本能?！盉ir補充道。

“那么……”Issac猶豫了一下，“我身上的血氣是屬于哪種？”

Jim極為短促的愣了一下，再次開口的時候給出了一份和之前不同的答案，“似乎是屬于一位女士，年紀(jì)在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出血量不多，充其量就是切菜割了手指的程度?！?/br>
“這真是……真是……”Issac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如果外勤都有Jim的素質(zhì)，那些實驗室就可以關(guān)門大吉了。

Jim和Bir倒都是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們平靜面容下的尷尬：剛說可以分辨各種不同，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連最基本的性別不同都搞錯了。

Jim表示自己很無辜，誰沒事會追根究底啊，自己也不過是聞到味道順便關(guān)心一下而已。

Issac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兩人是何想法，只是默默的思索著。自己出來的時候還見到了秘書，她看上去并沒有什么不適。而那位推門而入讓Dr.Lecter中途離開辦公室的女士自己倒沒有再見到。剛剛出門的時候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可聯(lián)系到Jim的說法，簡直不能細(xì)想。

當(dāng)然，也許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可他怕的是會出現(xiàn)的萬一。

到底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馬上離開，還是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去……就算回去也沒有借口?。?/br>
毫無證據(jù)的指證自己的心理醫(yī)生有傷人甚至殺人嫌疑，怎么看都沒什么勝算，還會給自己惹上一身腥。

Issac的表情變來變?nèi)ィ降走€是做不到視若無睹。

“伙計，你還好吧？”Bir關(guān)心的問，“你完全不用羨慕，只要你覺醒成為了哨兵，你也可以做到的。”

“哦，不是，我不是擔(dān)心這個?！盜ssac掏出了手機，調(diào)出Dr.Lecter的號碼，撥了過去，“嘿，Dr.Lecter，我是Costa。雖然有點冒昧，但是能幫我要到那位穿著紅裙子的女士的電話號碼嗎？”

Dr.Lecter顯然沒想到Issac才走不久就再次打來電話的目的居然是要一位女士的電話號碼，他對Issac的基本狀況還是了解的，所以，人格分裂能改變性取向嗎？這樣想著，Dr.Lecter依舊禮貌的拒絕了，“抱歉，我不能私自透露一位女士的聯(lián)系方式?！?/br>
“是的，是的，我明白，是我太冒失了。”Issac沒有放棄，“那位女士離開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能和她說幾句話嗎？”

這個要求倒不算過分，只是想到休息室內(nèi)那位女士的狀態(tài)……Dr.Lecter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休息室內(nèi)就傳出Jully的尖叫聲。想起那位女士的精神狀態(tài)，Dr.Lecter難得的感到一絲懊惱，有種事情不被掌控的被冒犯感。

Issac被迫聽了全程，或者說，從聽到那聲尖叫開始，他就直接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