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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過,外頭也還下著雨呢,改明兒再去唄?!崩贤鮿竦溃X得這小伙子太拼了,白天背著幾十公斤的東西上山下山好幾趟,晚上又四處奔波收破爛,身子哪里吃得消?森椮?fù)u頭:“我要攢錢娶媳婦,媳婦等著呢?!?/br>“媳婦都還沒影兒呢,等啥等啊?”老王笑開了,卻也不再多言:“去吧,回頭娶上媳婦了讓我蹭頓酒席啊!”年輕人有夢想有拼勁總是好的。“好,好!”森椮憨厚靦腆的笑了笑,然后從黑暗骯臟的樓梯隔間下面搬出他的小破三輪,披上雨衣哼著小曲兒出去了。呼嘯的風(fēng)中飄蕩著他快樂的歌聲:“a~b~c~d~efg!h~i~j~k~lmn...”歌唱到一半,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啊——!”然后是三輪車摔地上的“乒乓”聲。老王察覺不對,連忙cao著啤酒瓶子出去,只見出租屋外頭的小道上因臺風(fēng)和下雨積了水,而道路中間有著一個圓洞,森椮的那輛小三輪就倒在旁邊。“我cao!誰他媽把井蓋給偷了啊!”老王大吼一聲,連忙沖到下水道旁邊,對著里頭大喊:“森椮!聽得見嗎?森椮——!”然而并沒有人回應(yīng)他。雨,嘩啦啦的下的更大了。……森椮!森椮!起來,娶媳婦了!昏迷中的森椮一激動,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眼前血紅一片,四周異常的嘈雜,隱隱約約之中,他看到了一個極其高大的人影。那人在對他說話,但森椮聽不清,他的身子很痛,臉也很痛,而且鼻子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著了,吸不上氣來。自己好像掉進(jìn)了下水道里。森椮想了起來,之后就被水一路的沖,再接著腦袋撞上了一塊石頭,就給弄暈了。所以自己是被沖到哪兒了?森椮努力睜大眼睛,然而眼前還是血糊糊的一片,忽然有水滴落了下來,一滴、兩滴……冷冰冰的,是下雨了。森椮暈乎乎的,但在雨水的沖刷下,他看見了樹影。樹……好多樹……男人……巨大的男人……媳婦……周圍一個女的都沒有,哪里來的媳婦?于是森椮眼睛一閉,又昏死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這本應(yīng)該在寫完之后就開的,只不過和的評價都很糟糕,罵的人多,倉鼠心里怪難受的,就臨時起意開了,就是為了調(diào)整一下心情和反思一下自己。前兩本就不多言了,不推薦心理承受力低的人看,畢竟有人看了以后評價“致郁”和認(rèn)為我“三觀不正”,所以這本倉鼠努力糾正吧。更新不敢保證穩(wěn)定,隨榜單,能在此保證的只有“不坑”而已。第2章……兩年后。這里是獸人大陸的南部落,和居住在大草原里的東部落和位于戈壁的西部落不同,這里多山、多雨、多樹,所以獸人們就群居在茂密的森林里頭。然而看似居住環(huán)境最好的南部落亦有自己的麻煩,那就是每年夏天時不時來一次的颶風(fēng)、暴雨和洪水。今年,颶風(fēng)一如既往的來了,每家每戶的都緊閉著各自的門窗,狂風(fēng)呼嘯、暴雨不止,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卻有一個高大的獸人淡定的行走在密林之中。男人有著一頭金色的長發(fā),深邃的眼眸也是暗金之色,五官剛毅中帶著柔和,淡色的薄唇總是微微揚(yáng)起,帶著少許輕挑之意,又有那么點(diǎn)兒慵懶,是少見的俊美之人。離家三年,也該回來看看了。男人一邊想著一邊在雨中四處打量,部落的格局并沒有在他離開的這三年里發(fā)生太大的改變,只不過一些樹上有了新屋,一些本來有著樹屋的地方卻只剩下了枝干。南大陸濕氣重,且好發(fā)洪澇災(zāi)害,所以人們都把房子蓋樹上,這樣家在發(fā)洪水時不會被淹,平時地板也不容易犯潮腐爛。格勒的樹屋沒了?是么,他已經(jīng)去了么……男人吃了一驚,繼而苦澀一笑。格勒是他的朋友,一個年紀(jì)很大且沒有伴侶的獸人,而部落會在一個樹屋失去主人以后進(jìn)行拆除,為了讓后人有更好的居住空間。這也是男人不得不三年回來一次的原因,一個獸人離開部落三年未歸,部落會默認(rèn)他已經(jīng)死亡,從而對他的房屋進(jìn)行拆除。男人在狂風(fēng)暴雨之中朝自己的家走去,大約走了半個時辰才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一棵參天大樹,那樹長得非常粗壯,單單一個主干便要十個成年人才能抱住,而茂密的樹冠中部建著一棟精致典雅的樹屋,正是男人三年未回的家了。雨有些大了,男人伸手抹了一把臉然后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樹屋的狀況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墻壁表面沒有被野獸撞破的痕跡,圍繞著粗大樹干盤旋而上的樓梯也沒有絲毫破損。看著倒像是有人在他離開的這三年期間在幫他維護(hù)這個家。男人在雨中沉吟片刻,然后走上七八米高的臺階到了樹屋門口,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正要推門,便發(fā)現(xiàn)到了不對。門從里面栓住了。“……”果然有人進(jìn)入了他的家,而且……估計這會還在里頭。不會是哪個成了年的獸人小孩自己懶得建屋便霸占了他家吧?男人笑了出來,說不出是在生氣還是覺得有趣,但下一秒他便抬腳便踹開了大屋的門,動作果斷利落而又不失優(yōu)雅。入眼之處是一個二十坪左右的小客廳,旁邊緊挨著半開放的小廚房,客廳右側(cè)是黑木制成的桌椅,再過去就是陽臺了。如同它的外觀,這個樹屋小卻精致,讓男人注意的是,餐桌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陶土花瓶,上面簡簡單單的插著一只盛開的紅玫瑰,讓整個屋子一下子有了情調(diào)。一股淡淡的香味飄了過來,清新、淡雅、芬芳,不是花香,卻比花香更醉人,那是對獸人而言最致命的毒藥。呼嘯的颶風(fēng)一吹,香味頓時飄散了去。是成熟體雌性的體香,里頭并沒有摻雜著其他獸人的氣味,這說明此時此刻待在這個屋子里的人是一個沒有主的單身雌性。佇立在門口的男人一下子躊躇起來,他猶豫了許久然后才輕輕關(guān)上了屋門,并慢慢順著那股氣味朝走廊深處尋了過去。他家一共兩間臥室,主臥和次臥,而氣味的源頭來自次臥,也即是他的房間。男人并沒有立即進(jìn)入次臥查看,而是先打開了主臥的門,見里頭的擺設(shè)如舊一如他離開之前,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氣。那人沒有動這間屋子,還好。男人這才重新看向次臥的門,雖然隔著一個厚實(shí)的門板,但他靈敏的耳朵已經(jīng)聽到對方沉穩(wěn)而深長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