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3
書迷正在閱讀:異世之傻男人、書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嬌、前方陽光閃瞎眼、落入掌中、逆光、別墅迷情(H)、一個古早風(fēng)味狗血故事、公主裙下有野獸、[綜英美劇]第一人稱非復(fù)數(shù)、新婚日記
時若是再刁難,難免落了下乘,故而玄明只是斟酌了片刻,便拿手指叩了叩桌案,道:“——你決定了要與云兒成婚?” 白及略一頷首。 玄明臉上仍有覺得匪夷所思之色,他又問道:“是你提的,還是云兒提的?” 白及亦不避諱,答道:“我提的?!?/br> 于是玄明索性不再拐彎抹角,搖了搖頭,反而是笑道:“前段時間,我兄長閑談時同我說你已與過去不同,我過去和你沒什么接觸,不知他具體說得是什么,但如今……卻有幾分好奇了?!?/br> 他道:“云兒年紀(jì)尚小,又在凡間長大,若是她想成親也就罷了。我聽說你昔日回憶已經(jīng)復(fù)蘇,想來也有萬年記憶,怎么也著急成這樣?” 說著,玄明執(zhí)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雖是笑著,但又帶著幾分不解地看白及。 也難怪玄明神君不解,仙界到底歲月漫長,訂婚訂個幾百年不成婚的比比皆是,當(dāng)年白及仙君座下的大弟子元澤與紫草仙子相識兩年成婚已算得上極快,但兩人到底都是年輕的仙人,氣盛沖動些也可理解。而白及仙君這般沉寂千年萬年未有動靜的,哪兒能猜到一動就這么厲害……他和云母倒是相識不止兩年了,可要說談情,時間卻也沒長到哪兒去。 白及一頓,沒有立刻接口,只是他想到云母,眼神卻不覺柔了幾分,他道:“不過是順應(yīng)本心而為?!?/br> 玄明哪里能看不出他眼中的眷慕之色,怔了片刻,將杯子放下,揚眉道:“你這個本心……倒是沒耐性得很?!?/br> 白及略微閉了閉眼,并未回避玄明神君的調(diào)侃。 他腦中浮現(xiàn)的是云母坐在庭院蓮花池邊巧笑嫣兮之態(tài)。她到底是靈狐,舉手投足間都有靈動活潑之態(tài),總是跑來跑去的,若發(fā)覺有什么新奇的東西,還要著急地拉他去看。她高興時笑里總有三分明媚七分羞澀,被他抱著、坐在他懷中時也害羞得令人覺得可愛。如今兩人親密,她有時會試著偷偷喚他名字,喚完又自覺犯錯,畏罪飛快地縮回他懷里埋好,那時看她側(cè)臉,便如花瓣映朝陽。 說來奇怪,白及也知自己看著并不太好接近,他一心向道,也無所謂外人,但細(xì)細(xì)想來,云母卻是從一開始就極親近于他,他本身又喜歡這般生靈,自是難以抗拒。其實起初無非是單純的喜歡罷了……只是待這番喜歡轉(zhuǎn)化為愛意,便有些難以收拾。 他定了定神,方開口道:“我心慕于她,她亦心慕于我。我命中既有,又何必回避?” 玄明啞然,看著白及坦坦蕩蕩的雙眸,拿著扇子呆了半天,倒是不知該如何回他。良久,他才無奈地?fù)u了搖頭,失笑道:“你果真與我聽說過的不同。仙中之仙……原也是有幾分人氣兒的?!?/br> 話完,玄明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一頓,繼而又笑道:“不過話說回來,若是這事,我也沒有辦法說你。” 白及一頓,他自是知道玄明指得是云兒之母,只是聽玄明這時說起,他便想起了剛剛一同離開的母女二人,目光不覺往門口投去。 …… 這個時候,云母已經(jīng)隨著白玉進(jìn)了屋子,拉長了脖子好奇娘要給她看什么東西。 白玉其實本來沒什么要給她看的東西,只是看玄明神君好像有話希望避開云母說的樣子,這才拉著女兒離開,進(jìn)到屋子里才開始想要給她拿點什么。白玉原來是想隨便找點特別之物給她瞧瞧便算糊弄過去,只是開了箱子后,待看見其中一物,她不由一怔,便情不自禁地將它拿了出來。 云母好奇地探腦袋問道:“娘,這是什么?” 白玉取出來的是個式樣古樸的盒子,看這盒子的大小與赤霞師姐當(dāng)時拿給她看的差不多大,云母心里已有猜測,但不敢確定。 不過,白玉猶豫一瞬,抬手將它打開后,里面成仙的果然是婚服。 白玉道:“我當(dāng)年與你父親成婚,雖未宴請賓客,是私底下成的婚,但也稟告過天地大道,是禮成的。這是當(dāng)日我所穿的衣裳,你穿應(yīng)也合身,可以先試試。不過……你與白及仙君成婚時,衣服總還要再做的?!?/br> 云母聽得臉紅,本來和師父說好時她還沒特別強的感覺,可看見了白玉鮮紅的婚服,卻突然有了真實感,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她心底里是期盼早日與師父成婚的,但當(dāng)著娘的面卻不好說得太急切,得裝的矜持一些。云母有點扭捏亦有點擔(dān)心地道:“現(xiàn)在考慮衣服會不會太早了?爹許是希望我們再等一陣呢……” 白玉這時已經(jīng)取了另一套衣服出來,一打開,便能瞧得出是與白玉那件配成一套的,應(yīng)是玄明神君的婚服。她聽云母這么說,略一停頓,便道:“你父親應(yīng)是會松口的,還是早日準(zhǔn)備起來得好。只是……” 說著,白玉話音一停,先將那件女式的婚服一展,放在云母身上比劃。云母懵懵地隨母親擺弄穿了,白玉低頭替她系腰上的帶子,等系完,望著被一身紅衣襯得膚白勝雪的女兒,心中感慨卻又隱約覺得驕傲。但她那番話還未講完,白玉望著云母含羞的模樣,心里仍有幾分擔(dān)心,她沉思片刻,接著道:“只是……云兒,你可明白何為夫妻?” 云母腦子一空,接著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些畫面來。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明、明白的?!?/br> “果真?” 白玉狐疑地瞧她,也不知云母在臉紅什么。她頓了頓,嘆了口氣,問道:“你可知夫妻本為一體,日后將要彼此扶持一世……凡間夫婦尚且如此,而你們既是仙侶,以后便是千年萬年?” 云母愣住,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重。 白玉道:“你師父長你許多,且畢竟你們有師徒之緣在先,即便你不說、你不請求,想來他也會處處讓你、處處哄你、處處照顧于你。只是夫妻本應(yīng)平等而為,如此方能長久。但現(xiàn)在你師父能護(hù)你的多,你能護(hù)他的少……將來成婚后,萬一你師父陷于危難,你總會希望自己能助他,如果還如今日一般……到時,你可會覺得懊悔?” 白玉語調(diào)起伏不大,但話里卻像有深意,她稍稍垂了眸,眼中亦有傷感。云母聽得愣神,轉(zhuǎn)瞬便明白母親還是在為當(dāng)年玄明神君受天罰挨了天雷下凡之事后怕自責(zé),因而也提點于她。她出神了片刻,心中也有所思。 云母抿了抿唇,此時眼神已認(rèn)真了許多,終于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娘,我明白的。” 白玉見她神情已有深思之意,便曉得云母是聽了進(jìn)去,也不再說,只低頭仔細(xì)地替她整理身上的婚服。 …… 于是等白及再見云母,見她身上一身火紅的婚服,倒是怔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云母到底是還有些羞窘,她展了展袖子,將衣服撐開了給白及看,道:“我娘借給我穿的,說是可以借我?guī)兹諑Щ匦裾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