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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眼中就又有淚意涌上,連忙慌張地拿袖子擦了擦。玄明執(zhí)了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這邊,目光在云母與石英身上掠過。玄明抿了抿唇,只覺得胸口有千言萬語想說,卻礙于場合不得不忍了。 不過,玄明打量一雙兒女之時,兩只狐貍卻也打量著他。石英無論是凡間天界都是第一次見玄明,“嗤”了一聲就不再看了,云母卻是未移開視線,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玄明。 算起來,這才是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玄明神君。并非是幻境,并非是轉(zhuǎn)世,而是真真正正的玄明神君本人。他看起來與幻境里一模一樣的,只似是清瘦了幾分,寬大的青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他察覺到云母看她,便轉(zhuǎn)過頭來輕輕對她一笑,桃花眼眼梢飛起,便是滿臉笑意。 云母一慌,不知該回還是該躲,慌亂之間就移開了視線。玄明卻是不介意地笑了笑,這會兒也無法同云母說太多。他將目光重新落在了上座的天帝身上,笑道:“兄長,別來無恙。” 仙殿之中,氣氛沉悶至極。 玄明一向不喜歡這等氛圍,因而也就極少來仙宮,即便來了,也格格不入。 玄天與他對視一眼,略一點頭,答道:“嗯。” 相顧無言。 玄明索性也不耽誤時間,直接笑著說:“不知兄長喊我來此所謂何事?不如直說。擺出這等陣仗未免嚴(yán)肅了些,我怕你嚇到我夫人孩子……我夫人對仙界之事一無所知,兩個孩子年紀(jì)又小,連我面都未曾見過,你又何必叫他們過來?” “……的確是你的錯?!?/br> 天帝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不否認(rèn)玄明自己說得話,但頓了頓,他又道:“當(dāng)日定下的刑罰,本是依你所言而判,只是如今既然有了變故,決定自也要變。今日重新把你叫來,也正是為此事。” 玄明一僵,抓著白玉的手,便是緊了緊。 只聽天帝說:“昨日我已與眾仙友討論過。神凡結(jié)合有違倫常,育有兒女更是擾亂三界天綱……不過既然你一雙子女皆已成仙,如此……也就罷了。” 玄明繃緊的神經(jīng)頓時一松,但緊接著又聽玄天道:“兒女罪責(zé)可免,但你與這靈狐,卻是免不得的。你道她本是凡人不知天條,可如今看來分明是謊話——玄明,你可要解釋?” 仙殿里唯有天帝一人說話,他聲音又來得雄厚,語調(diào)一旦帶了嚴(yán)厲,聽來就極是威嚴(yán)。 玄明幾乎是下意識地將白玉護(hù)在了身后,道:“兄長,你何不聽我一言?!?/br> “……你還有什么話想說?” 玄明微微頓了一下,笑著道:“我明知天條而犯錯,自是不對,雷也歷了,劫也渡了——后面許是還有四劫,你再把我丟回去渡完便是。但我夫人卻并非如此……” 說著,他拍了拍白玉肩膀,示意她將尾巴顯露出來。 白玉面露猶豫,卻還是應(yīng)他所言,展了八條白尾。 玄明道:“自古狐貍修尾成仙,我夫人如今已有八尾,離成仙不過一步之遙。有些事,我也是方才才悟出?!?/br> 玄天未言,似是等著聽玄明打算說什么。 玄明笑著說:“我夫人這八尾中除本身那一條,剩下七尾中有六尾皆因我而生。世間修仙之人道有千萬種,有人以‘劍’為道,有人以‘自我’為道,有人大破大立,以‘天地自然’為道,既然世間種種皆可為道……我夫人以我為道,又有何不可?!” 玄明話音剛落,仙殿中已是一片嘩然。云母聽到此處亦是愣了一下,全然沒有想到天地間還會有這種道法。 白玉似是自己都沒有想到,一驚之下,差點把玄明一把推出去。 天帝思索片刻,卻是皺著眉頭看玄明,糾正道:“這不叫以你為道,這是以情為道。” “都一樣的?!?/br> 玄明笑著說:“她仙路不過只差一程,我們自當(dāng)有錯,但此錯并非不可彌補……天條冷血,但人卻并非如此。兄長,你何不給我們一個機會?!?/br>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刻鐘之后,天帝帶著他的幕僚們進(jìn)了隱蔽的內(nèi)殿中緊急商議玄明之事。玄明一家四口則被一并帶入了另一間雅室中休息, 待到此時, 他撩開青袍坐下, 這才松了先前一直緊緊握著的拳頭,笑著執(zhí)了白玉的手,喚道:“玉兒。” 他先前在仙殿里磨破了嘴皮子勸兄長, 看著淡然自若、胸有成竹, 實際上卻并非全無緊張, 這會兒到了聽天由命之時,他才終于安穩(wěn)下來,神情當(dāng)真放松了許多。玄明一雙眸子眷戀地望著白玉, 看不夠一般地上下看她,眼中含著笑意。白玉這會兒對玄明歸來仍是不敢相信, 她握了他的手,嘴唇輕顫良久,才應(yīng)著說:“……夫君?!?/br> 短短兩個字, 話里卻是道不盡的苦澀、無措與思念, 言有盡而情意無窮。 白玉怔怔地望著玄明, 她已許久沒見他, 好不容易見到, 明明有千言萬語涌上心頭, 她卻傻傻地不知如何開口。反倒是玄明淺笑著替她理了理不知何時垂到臉頰一側(cè)的頭發(fā), 掃了眼白玉拖在身后不安地微微搖晃的八條狐尾, 緩緩道:“你短短幾年就生了這般多的尾巴……玉兒, 這些年,你可是因我受了委屈?” 白玉搖了搖頭,說:“還好?!?/br> 玄明笑著道:“何必瞞我。你天賦幾何我自是曉得的,雖頗有靈氣,卻不見得有如此天資。你又以我為了道……凡人修道本是逆天改命,哪一條道不是歷經(jīng)千難萬險、絕境重重?你道相如此,只怕是我讓你短短十?dāng)?shù)年間嘗了人間冷暖、歷了千般苦,這才在短時間內(nèi)長出八尾……” 說著,玄明將白玉攬入懷中,下巴在她頭頂溫柔地蹭了蹭,啟聲說:“娘子,為夫讓你受苦了。” 白玉靠在他懷中,已是說不出話,索性摟著玄明的腰往他胸口埋了埋,明明他已許久不曾回天,白玉卻覺得仿佛還能從他身上嗅到昔日淡淡的竹香。 玄明與白玉依偎著輕聲細(xì)語地不知說些什么,云母與石英卻是在離他們有些距離的位置。兩人都端端正正地跪坐著,石英從玄明開始拉著白玉說話就已有了些不自在的跡象,這會兒已經(jīng)尷尬地別過臉去,云母擔(dān)心地看了兄長一眼,又將視線移到玄明身上。 這會兒沒了天帝和周圍嚴(yán)肅的天官,她的眼神也就大膽了許多。云母好奇地看著玄明神君,盡管在殿中已經(jīng)看過,可單獨相處感覺又不一樣。雖然她在凡間已與玄明見過,但這會兒仍是生疏,她將他從衣著到配飾都細(xì)細(xì)地看了遍,卻仍不敢上前。 不過這時,玄明的視線卻是投了過來,他微笑著將白玉從懷里扶起,溫柔地望著云母與石英,問道:“夫人,這兩位可是我們的兒女?” 玄明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