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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也想過了,老實地說了是兄長撿到的。不過她也曉得天庭其實不喜妖物自行稱王的舉動,故這一點隱了沒說……云母小心翼翼地望著他,白尾不自覺地動了動,待見白及點了點頭,沒有多問,方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其實她心里清楚,師父知道那青丘小山狐的愿望內(nèi)容是長安妖王,而如今長安妖王就是石英,師父若是想知道,定然也是知道的。他既然不說,便是不在意,也就是不過問。 事實上,白及的確曉得,不過他亦的確不在意,只是略一點頭,便道:“……我會歸還北樞真人?!?/br> 一頓,他又抬手摸了云母的腦袋,下一刻,微微皺了眉頭。 白及探查云母的修為和升尾進度,他的仙意便會進入云母體內(nèi),雖是不過只有一瞬,可云母還是下意識地身體一軟,心臟變得更亂。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云母幾乎是立刻有些不知所措,但還不等她明白是為何,卻聽師父問道:“你的第八尾依舊未生……可是機緣不合?還是生了什么變故?” 云母一怔,也不顧得剛才那股一接觸到師父的仙意便恨不得貼著他抖毛的異樣,忙說:“在青丘狐仙廟中接下的愿望我已經(jīng)完成了,但是……” 云母此時乃是原型,情緒亦表現(xiàn)得極為明顯,剛有低落之情,耳朵和見到白及就一直高興地擺著的尾巴也都紛紛垂了下來,當真是垂頭喪氣之態(tài)。 “尾巴沒有長出來?!痹颇傅?,“我感覺到尾巴其實有長進,但是不多。我既已經(jīng)到了長安,想就在這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么能做的事……” 云母乖巧地說著,白及便亦安靜地聽。只是他見云母如此,心中亦有不忍,同時,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忽然蹙了眉頭。 ……這尾巴如此難生,許是機緣……有什么特別之處。 想了想,白及微頓,問道:“……云兒,你除了青丘之事之外,近日可曾感到過什么契機?” 云母的耳朵抖了抖,眨巴眼睛,一時沒有明白過來師父的意思,她下意識地想要搖頭說沒有,但緊接著又是一頓,想起了些什么,回答道:“我昨天去找單陽師兄,師兄說他想聽我彈琴,我彈完之后,好像也有些長進……” 聽到單陽的名字,白及不自覺地一動,卻也沒說什么。 思索了一瞬,他閉上了眼。云母一愣,看到師父的姿態(tài),便曉得他是在替自己掐算,咽了口口水不敢說話。 正所謂天機不可測,哪怕是神仙,也是要天機初露方才能夠掐算的,如此一來,云母自然緊張。 良久,方見白及皺著眉睜眼。 “……你這一尾,似在單陽?!?/br>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了,大概是因為天氣轉(zhuǎn)涼了吧,我今天真的超級困…… 一點都不想工作,霸王票明天再感謝吧不好意思QAQ,明天起來修文。 我今天先去睡了。 ☆、第83章 “單陽”兩個字一出, 云母當即便意外地愣住, 下意識地“咦”了一聲。白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接著動作一頓, 并未立即解釋, 而是又緩緩閉了眼睛。 胸腔微痛。 意有所控然而心為之動,情為她所系, 為她一顰一笑所擾,為她命運行為所牽,情絲已生,大抵便是如此。 盡管早已知曉,但胸中情痛傳來,終是難以自禁。 良久, 待情緒稍稍平復,白及方才又睜眼看云母,見她滿面疑惑地等著, 便道:“這一尾既在單陽……也好。我不可出手助你, 若是你有不解之處,便可讓你師兄幫你?!?/br> 略微一頓,白及似有所遲疑,過了一會兒,仍舊凝視著她, 問道:“……云兒,你可是愿與他一道?” 云母一怔,總覺得師父望著她的目光有變化, 可他一貫氣質(zhì)清冷無欲,整個人如月下皓雪,又能有什么變化?故她只得用力眨了眨眼,將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擯棄,單說愿不愿意同單陽師兄一道想辦法長尾巴的話,她自然是愿意的。 云母點了點頭,但旋即她又困惑地歪頭:“可是為什么是單陽師兄?” 論起修為,單陽天資極高,修行時間比她長數(shù)年,而勤奮更是恐怕找遍十萬仙宮都未必有出其右者,即便師兄師姐都說她尾巴長得極快,可事實上,哪怕她如今已在七尾頂峰,單陽論起實力,仍是在她之上的。 這樣的單陽師兄,有什么地方會需要她幫助呢?總不能是她要天天給師兄彈琴吧。 云母想來想去沒有想出結(jié)果,疑惑地望著師父。 白及被她這樣看著,稍稍停頓了一瞬。 云母不曉得單陽身世,也不知單陽此番來長安所為何事,便沒有立刻看破這份機緣所在。不過,他作為兩人之師雖然知曉實情,卻也不能越過單陽將這件事直接告訴她。 故白及不過稍頓片刻,便道:“……待你下山,問他便知。” 云母“噢”了一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見白及面上沉靜,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空氣又安靜下來,云母也乖巧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而良久白及仍不說話,她便有些無措。 她已經(jīng)沒有事情可以和師父說了,可是師父看起來也沒有話要同她說。她如今還在尋找機緣的途中,按理來說尾巴未長成,不應私自回仙界,而如今師父都已經(jīng)親自為她算卦指點,告訴她應該去找單陽師兄,她不該浪費時間久留,所以現(xiàn)在是不是……該走了? 不知怎么的,云母的耳朵失落地垂下來了,整只狐貍都沮喪起來,但礙于在師父面前不敢亂動,只好不安地用前爪小幅度蹭了蹭地面。過了一小會兒,云母終于還是硬著頭皮主動問道:“那……師父,我……是不是得回去了?” 說著,她看了看還未到中午的天色,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回去完全來得及后,她又趕忙改變方向去看她先前爬上來的臺階。仙人住處大多都立于云峰之上,云母來往于仙界凡間,要走得路自然不少,看完望不見底的山階,她又小心翼翼地去瞧師父,有些可憐地低下頭,蜷著尾巴坐了下來,好像很累的樣子。 白及見她如此,心中一痛,自然有些心疼。況且他本意便不是要趕她走,若是云母不主動走,他當然愿意留她。 白及輕輕嘆了口氣,道:“同天成道君說一聲,你今日便住一夜吧。” 說著,他伸手想要去摸云母的腦袋,誰知云母聽到這句話倒是精神了,見白及伸手過來,還當他要抱她去找天成道君,再熟練不過地小跑兩步便要抱住他的手,尾巴亂搖,高高興興地等著被抱入懷中。 白及一頓,倒不好將她再推出去,還是抱了起來,眼看著云母自然親昵地蹭他的衣襟,懷中一團綿軟,心中卻百味交雜。 …… 童子因侍奉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