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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過身,卻選擇了逃避。楚邵寒對她這樣的態(tài)度自然是見怪不怪,他跟在秦煙后面繼續(xù)說:“你也不要覺得惡心,人這一生能遇見一個自己喜歡的是多么不容易,管他是男是女,既然愛上了,那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秦煙的內(nèi)心深處忽然就被他這一句話觸動了,“可是唐祈然現(xiàn)在,為了水井巷,身家都要敗進去了,小簡居然不陪著他?”楚邵寒笑著點點頭,十分高興秦煙對于唐祈然和簡逸辰這件事并沒有過多的排斥心理。他的目光突然一下放得很遠,似在回想,“秦煙?!?/br>“嗯?”“你要準備好。”秦煙停下,轉(zhuǎn)身看向楚邵寒,一臉不解,“準備什么?”“準備,抓一條大魚?!?/br>楚邵寒自然是要先給她打好預(yù)防針的,她現(xiàn)在專心在查水井巷的事,對這些事自然不會關(guān)心。而剛剛從她身邊走過的張衍天就是最大的幕后,可他現(xiàn)在還不打算告訴她。“時機成熟,一切都會灰飛煙滅?!碧破砣淮蜷_手上的文件,簽下了名字。第50章50那天晚上唐祈然去找了楚邵寒。姑蘇堂茗,楚邵寒坐在包間里面等著他,見唐祈然來了,擺了一個“請”的手勢。唐祈然在他對面坐下,沒急著說話。倒是楚邵寒先開口:“水井巷怎么樣了?”“不怎么樣。”唐祈然的語氣平靜,不起波瀾。“說起來當初你的父親,還有張衍天的父親,以及王瀝舟,都靠著水井巷發(fā)了一筆,你現(xiàn)在這樣子瘋狂的去摧毀,怪不得那些人會想把你置于死地?!背酆o唐祈然倒了一杯茶。唐祈然端起茶,未對這茶做評價,楚邵寒這里的茶定然都是好茶,也不需要他來班門弄斧多此一舉。唐祈然說:“話是這么說,可是我怎么能和他們硬撐?你先前給我賣了那么多人情,為的恐怕也就是現(xiàn)在這一刻。”他將茶水一飲而盡,卻拿了茶杯一直在手里把玩著。楚邵寒抬起眼,唇邊的笑容慢慢溢出來。是了,他們都是商人。商人的本質(zhì)則是利,江湖之中的人情總是要做的,否則如何生利?而現(xiàn)在楚邵寒一直經(jīng)營著的這份人情總算是起了作用。唐祈然放下茶杯,把文件遞給楚邵寒,不再說話。而楚邵寒看到這份文件之后則是大吃一驚,他合上文件,然后打開又看了一遍。“這么一大塊肥rou給我,你舍得?”楚邵寒還是不確定的問道。“其實真的和張衍天玩,我未必玩不過他,只不過我有些累。當年和我那七個哥哥耍心機,耍手段,只不過年紀尚小,想要證明自己,可是我現(xiàn)在需要去證明什么嗎?我想要得到的那個人離我而去,再多的錢也買不來,還有什么意義?”唐祈然低頭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楚邵寒合上文件,把文件放到一邊,也不急著簽字,他抬手將兩人的茶杯都滿上,雙手端起茶杯,“無話可說,我以茶代酒,這一杯我敬你!”唐祈然也端起茶杯,同他碰了杯,“多謝。”放下茶杯,楚邵寒問:“現(xiàn)在需要我做什么?”唐祈然道:“你只需要在各種招標上打敗我,然后讓世人以為唐氏真的不行了,就可以了。”“障眼法?”唐祈然搖頭,唇角勾起,笑得有些高深莫測,“簡逸辰在張衍天那里你知道吧,張衍天用他來威脅我可以,可是如果我占了優(yōu)勢,張衍天狗急跳墻把他撕了怎么辦?”楚邵寒哈哈大笑,搖搖頭有些惋惜,“一代天驕,竟為美人折腰,可惜這美人想要的是你的命??!”“你這樣想就錯了?!碧破砣荒闷鸩鑹亟o二人皆斟滿了茶,“張衍天難道就不是他的仇人了?”楚邵寒拿起茶杯的手一頓,眼里有疑惑,“莫非......”唐祈然無奈的點頭,嘆氣道:“我怕他想玉石俱焚,而且這是他一貫的作風?!?/br>“這孩子真是可愛啊,這玩的什么把戲呢?!背酆尤挥行┛床欢?。按道理來說如果簡逸辰真的要復(fù)仇的話,是應(yīng)該把張衍天和唐祈然一起扳倒的,可是他現(xiàn)在居然去了張衍天的陣營,這怎么說都有些說不通啊。最主要的是,簡逸辰還接受了很久之前唐祈然父親的幫助,現(xiàn)在卻去幫著張衍天?不過怎么說,簡逸辰都只是一顆隨意被人擺弄的棋子而已,雙方都希望能夠把這顆棋子所能帶來的利益最大化。可是當一顆棋子開始有了思想,會思考這棋盤上的局勢的時候,這顆棋子是否又會反客為主,成為這一盤局的至關(guān)點?想著想著也只有一個解釋了,“他是為了你?!?/br>僅僅五個字而已,其中包含的東西不言而喻。如果說簡逸辰是為了唐祈然,所以跑到張衍天那邊,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他和張衍天玉石俱焚,而唐祈然安然無事,這是簡逸辰心中最好的結(jié)局,可是唐祈然又是怎么確定的呢?唐祈然其實并不確定,或許這也只是他安慰自己的一種方式。“他其實如果真的來恨我,來想盡法子摧毀我,我可能會更開心。”唐祈然此時的真實想法就是這樣的。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是心疼簡逸辰的,他想要簡逸辰快樂,可是一想到其實自己就是那令他不快樂的源泉之一,心中的自責之情就開始升騰。楚邵寒搖頭,對這二人的羈絆也是深表可惜,“你們之間的感情......可真是道不請啊?!?/br>如此相愛,又為了對方著想,可惜世事不如人愿,生生將這兩人拆開。“也沒什么道不明的,我只是不希望,他親手毀了自己。”————————————五天后,招標會。政府采購一批材料,采取公開招標的方式,這天唐祈然低調(diào)現(xiàn)身,迅速進了會場。而和以前的門庭若市相反,唐祈然落座后身邊居然顯得有些冷清。沈杭也只是坐在他身邊,不說話,安安靜靜充當一個舉牌子的。他覺得有些蒼涼,曾經(jīng)少當家參加招標會,哪次不是上座,一群有一群的人湊過來想和他結(jié)交。而現(xiàn)在他的身邊卻是連一個敢落座的人都沒有。不得不感嘆世態(tài)炎涼,這就是商場,前一秒和你是朋友,下一秒見你有難連招呼都不想打。沈杭其實很憋屈,按照他們唐氏的資金實力來說,這點打擊完全就是以卵擊石,可是唐祈然卻叫他把形式說得越差越好,股票下跌,這是想好也好不了了。唐祈然怎么會在意這些,他總是有意地朝門口瞟,也不知道他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