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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抬手點出一道流光,覆上墨隱瀾的身體,頃刻之間,床上的男子就消失了,只留下巴掌大的圓潤粉鱗小魚,小小一只,可愛得緊。 眾人都是一愣。 這是…… 帝尊將墨隱瀾迫出了原形? 這竟是威風(fēng)凜凜的妖皇原形? 最震驚的還是離鉦,他張大了嘴,指著小魚問孔嫀:“甜……甜甜?” 被這樣毫不留情地當(dāng)面揭穿,孔嫀簡直想捂住自己的臉。 離鉦鍥而不舍地求證:“墨隱瀾就是甜甜?” 她點頭,聲音微?。骸班??!?/br> 離鉦感覺自己的小心靈受到了絲絲創(chuàng)擊。 玹璉拎起墨隱瀾的魚尾,將他放進了桌上的水晶缽。 孔嫀看著玹璉,心道這人也太壞了,待隱瀾哥哥蘇醒后,若是知道他一直遮掩的鯤魚真身,竟這樣大刺刺被人圍觀,不知會有多么生氣! 玹璉道:“我要尋找解毒之法,靈絳與離鉦暫時在此看著墨隱瀾。千蒔再去多制些百清露?!?/br> 重峨在心里豎起拇指,帝尊不愧是帝尊,高明! 他就說,帝尊怎受得了小師妹貼身照顧別的男子?變成一條魚,似乎就沒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孔嫀三人應(yīng)了是。 ------ 此番魔界進攻天界,諸虛天犧牲慘烈,夙無厭帶領(lǐng)的魔軍也折損了大半;而昆侖天的魔軍,在百里綺心逃走后,成功逃走的不過寥寥??偟膩碚f,兩敗俱傷。 墨隱瀾血洗幾個仙門,雖說給天界造成了損害,倒也給天后提了醒,特殊時期,太微天諸仙門不能再各自為陣,必須整合以壯大兵力。 天后隨即在太微天與天上天的邊界,賜下仙宮兩座,南北而立。道仙各門匯集在北宮;儒仙符仙各門以及散仙,便匯聚在南宮。 兩宮相隔不過數(shù)十里,若有異況發(fā)生,可相互支援。 ------ 日將晌午,孔嫀收到父親的信符,她同離鉦說了聲,立即出了紫上闕。 她來到兩個熟悉的人影面前,先喚了孔尋,又看向孔遐:“三哥也在?” 孔遐點頭。 孔尋道:“嫀嫀這兩天去哪里了?昆侖天之戰(zhàn)不是早已結(jié)束?!?/br> 孔嫀遂將墨隱瀾之事說了。 孔尋皺眉片刻,道:“這樣看來,你還不知天上天之事。” 孔嫀:“天上天有何事?” 孔尋點頭:“天上天誣我抓了軒轅辰綰,正派人四處抓捕。但那天我并未看到她,殺了祝綏之后,我就離開了?!?/br> 父親已將祝綏殺了?孔嫀問:“那會是誰抓走她?還栽贓給父親?!?/br> 回答的是孔遐:“軒轅辰綰是否真的失蹤,誰也不知道,說不定這根本就是天上天自編自演的陰謀。不論怎樣,事已如此,你們不能再留在這里。再說,嫀嫀早就該與紫上闕了斷,紫上闕畢竟站在天界一邊?!?/br> 孔尋輕輕抿唇,在他原本的計劃中,是想著由他一個人來復(fù)仇,孔嫀則留在紫上闕。 相比一個被仇恨折磨得滿身戾氣的孔嫀,他更愿意看到女兒現(xiàn)在的樣子。他最大的心意,不過是孔嫀一世無憂。玹璉珍視她,有師兄師姐善待她,讓她以紫上闕為家又何妨。然而現(xiàn)在的情勢,他擔(dān)心玹璉不好做,只能選擇帶她走。 孔尋同意:“不錯。天上天既放出這樣的風(fēng)聲,必然要針對我們父女?!彼溃骸皨帇?,不要讓你們帝尊為難?!?/br> 孔嫀擔(dān)心道:“可是隱瀾哥哥怎么辦?” 孔尋道:“你守著墨隱瀾也無濟于事,你既已將他托給玹璉解毒,他定會命人照看好他?!?/br> 孔嫀略思索道:“那我回去同帝尊說一聲再走?!?/br> 孔遐目光一暗,按在她肩頭:“你說了,玹璉還會放你走嗎?” 孔尋看了他控住孔嫀的手一眼。 孔嫀正要征求孔尋意見,已見玹璉的身影閃現(xiàn),幾息便掠至了近前。 “帝尊?!笨讒幊泽@地看著他。 孔尋二人也是一怔。 玹璉直接道:“孔雀王放心,天帝不會向我索要孔嫀。我也不可能將她交出去?!?/br> 孔尋思索片刻,道:“那嫀嫀就留下吧?!?/br> 孔遐道:“王君,如此不妥?!?/br> 玹璉突然看向孔遐,對方在他深不見底的目光下微微一滯。 玹璉道:“據(jù)說,孔嫀的這位族兄中了魔奴咒印。” 孔遐微愕??讓さ溃骸安诲e?!?/br> 玹璉道:“我知曉一法,可以為他化解?!?/br> 孔尋父女聞言,皆是欣喜??讒幍溃骸疤昧?,帝尊,若你幫三哥解除魔印,他就不用留在魔界了!” 孔尋也道:“不錯。” 玹璉道:“走吧,你們先跟我到紫上闕。我可立即為孔遐施為。” 孔尋歷來重視族人,自是想先解除自家小輩的困境。就道:“好?!?/br> 玹璉目光平靜,孔遐卻只感到壓迫,他下意識向后微退。 孔嫀父女兩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孔遐已如電光風(fēng)影般離去,玹璉飛掠而追。兩人一前一后,瞬間已消失在眼前。 孔嫀怔道:“帝尊與三哥這是何意?不過……三哥居然有如此之速?” 孔尋緊皺著眉:“阿遐的法力不知何時竟高得如此駭人。看來,他隱瞞了許多秘密?!?/br> 第三十七章 魔神 孔嫀突然想到:“難道帝尊懷疑三哥抓了軒轅辰綰,所以要抓他?” 孔尋面色凝重:“走,去找他們?!?/br> 此時孔遐已被玹璉攔下,受了不輕的傷,借著玄機傘苦苦支撐。 玹璉站得筆直,交織的金光匍匐在其腳下,翻涌延展,將孔遐的玄機傘一點點撕碎。 孔遐道:“玹璉,你覺得這樣不明不白殺了我,嫀嫀和王君會原諒你?我可是他們僅剩的族人?!?/br> 玹璉不為所動:“盜取孔嫀仙元的人是你吧?!?/br> 孔遐一愣:“你有何證據(jù)?” “你是唯一能親近他們二人的。太古以來的異族中,曾出現(xiàn)過吞噬孔雀體,能侵吞各種能量為己用,無論仙力,妖力,還是魔元,都不受影響。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吞噬孔雀體?!?/br> 孔遐沉默少頃,低沉地笑起來:“被你知道了。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殺我,殺了我,孔嫀也會沒命。我和她的命,早就連在一起?!?/br> “什么意思?” “每個吞噬孔雀體都會為自己選一個屬身,就跟爐鼎差不多,以蘊養(yǎng)吞食了駁雜法力的內(nèi)丹。在孔嫀出生后不久,我就以我的魂血造了屬身命珠,喂給她吃了?!?/br> 孔遐恨得眼紅:“我將她調(diào)養(yǎng)了這么些年,才初有成效,好處倒是被你占去了?!?/br> 而玹璉面容比孔遐還要冷,他心尖的人,被別的男人想要當(dāng)作爐鼎用。玹璉五指微曲,掌風(fēng)覆在孔遐前額,卻沒有真正落下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