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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帝尊,你看過的書多些,你可知道蓮業(yè)神君的生平呢?” “當(dāng)然知道?!?/br> 孔嫀:“不是說他的功績,是……他有妻子嗎?” 玹璉奇道:“你問這做什么?” “我就是喜歡聽這些八卦,可以和師姐她們討論?!?/br> “……”玹璉無奈:“有的,之前在一本書里看到過。” 孔嫀正要問是誰,已聽他道:“是地母?!?/br> 孔嫀的臉瞬間變白,從頭涼到腳,她低著頭,手指在幾本書背上亂撥,沉默不語。 玹璉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孔嫀搖搖頭。 玹璉不喜她這樣,將她的臉托起來,孔嫀與他對視片刻,問:“帝尊,若你和一個女子結(jié)為夫妻,那一定是愛著這個女子,才會如此吧?” “那是自然?!彼麗壑讒?,才會想擁有她。 孔嫀緊抿著唇,心中沉悶揪痛。 玹璉察覺到她的不安,問她:“我回答錯了?” 孔嫀搖頭:“沒錯。那帝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前世是怎樣的? 玹璉不解她為何突然提什么前世:“沒想過。我好像同你說過,人應(yīng)重當(dāng)世,沒必要去管前世?!?/br> “那萬一,你前世有很喜歡的人呢,你能放下嗎?” 玹璉:“人轉(zhuǎn)世皆要忘卻過往,就是為了不讓天地人倫的秩序混亂。我根本一無所知,何談放不放下。” 孔嫀看著他,他這樣的冷靜而理智,對往世的情緣,沒有任何的觸動,也沒有任何的懷念和遐想,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嗎? 她不死心繼續(xù)問:“那我呢,這輩子你喜歡我,那你不想來生也和我在一起嗎?” 玹璉終于弄明白她在糾結(jié)什么,他握著她的手抬起:“如果是你,我會祈望在我身邊的,永生永世都是你?!?/br> 如果是你,我會祈望在我身邊的,永生永世都是你。 孔嫀鼻尖發(fā)酸,她緊緊抱著玹璉,將臉貼在他胸口。不管他是不是真這樣想,他肯對她說這樣的話,她已經(jīng)很滿足。 玹璉摸著孔嫀的頭頂,他的小孔雀一直都大大咧咧,何時也這樣多愁善感了。 為了安撫她的情緒,玹璉從法域取出兩個錦袋,放在書案上,他道:“這是我專門給你做的,你看看。” 見有禮物,孔嫀瞬間忘記地母帶給她的不快。 她打開一看,一個袋子里全是羅襪,白色的,粉色的,淡黃的……襪口還繡著小小的花,另一個袋子里全是繡鞋…… “可要試試鞋子合不合腳?都是能御極火的。”玹璉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是想,自然是合腳的,她的腳,他可比量過好多次。 豈料孔嫀激動道:“你是什么身份?全天界都盯著你的舉動,你怎么能去做女子的鞋襪?你不會把布煉好了給我自己做?” 等表揚的帝尊默了默,她不是應(yīng)該感動得主動獻吻?其實他還準備了別的,看來果然還不宜拿出來,以免更驚嚇到她。 他道:“我用了法術(shù)的,別人看不清我的臉?!彼膊幌胍馃嶙h。 孔嫀這才放心。 她隔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那西嫘女神呢,她跟蓮業(yè)神君有私人交情嗎?” 怎么又扯回來了。玹璉道:“這就沒看到記載了。不過,既然同列十天神,應(yīng)當(dāng)也是朋友?!?/br> “只是朋友嗎?你再好好想想?!?/br> “真的想不起來?!睂ΤWR與技能以外的,他大都略過不看。 玹璉記起孔嫀和溫泠那時在令彰殿里,大肆討論天帝天后的八卦。現(xiàn)在又這樣熱衷于議論上古神君,也是有點兒頭疼…… “嫀嫀,我不喜歡跟你討論別人的八卦?!?/br> “哦。”孔嫀向來介意他的喜憎,見他明確指出不喜,道:“那我不說了就是?!?/br> “你怎么不問,我喜歡跟你做些什么?” 魚兒傻傻上鉤:“那你喜歡跟我做什么?” 玹璉露出笑意,孔嫀最受不了他笑得這樣燦爛,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這個時候,他就算叫她去跳冰湖游一圈,她也會去的。 “我喜歡和你…”他在她耳邊說幾個字。 孔嫀頓時臉發(fā)燙,任他將她抱到寢間的榻上。 玹璉將孔嫀的手捉在她頭頂,欣賞著她只為他而展露的無助和嬌怯,慢慢沉下身。 他慣于掌控和主導(dǎo),這個時候也如此??讒幐械缴眢w和意識都不再屬于自己。 “帝尊……”她情不自禁叫著他。 孔嫀半闔著霧蒙蒙的眼睛,飽滿的雙頰鮮嫩水潤,散亂的發(fā)絲有幾縷落在鼻尖,惹人憐愛至極。 玹璉注視著她,突然道:“叫夫君?!?/br> 孔嫀張張嘴。 他笑道:“太小聲了。聽不見?!?/br> 孔嫀:“夫……” 她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地母的話,有些愣神,那個君字在她舌尖停住。 玹璉咬她的頸側(cè)肌膚抗議:“這個時候你還能走神?!?/br> 孔嫀還在喊疼,下一刻已被他掐著腰翻轉(zhuǎn)伏在榻上,再也沒有辦法再想其他…… 她還是和上次一樣,半夜自己就先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孔嫀醒來時,房間又只得她一人。她望著屋頂,有微微的不樂。 等她坐起身,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見玹璉端著個玉碗走了進來。 對方?jīng)]有穿外裳,只穿著白色中衣,如緞的黑發(fā)也未束起,盡數(shù)披拂在身后。 他的發(fā)跡生得好,鬢角若裁,這樣隨意散著長發(fā),透著難得的慵懶散漫。 孔嫀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帝尊,就怔怔坐在原位,只看著他。 玹璉將玉碗放在桌上,坐到她身邊:“在生氣?以為我又不在你身邊?” 在他進屋的時候,她就將原本微噘的嘴收好了,怎的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道:“哪有。我這樣大度的人。” “是么?”他故意曲解,手直接探到她的小肚皮摩挲:“我摸摸看?!?/br> “??!你走開!”孔嫀笑著去拍他的手,好癢。 玹璉果然走開了,他將桌上的荷尖玉露端給她:“來,喝這個?!?/br> 孔嫀望著碗里晶瑩剔透的甜羹:“……你做的?”他還穿著中衣,不可能出過火陣了。 玹璉:“嗯。給你補充元力的。” 孔嫀心里美得要上天,拿過銀匙一口一口吃起來。 他又道:“這次重修過了,可感覺有所提高?” 孔嫀的臉皺起來,搖頭:“完全沒有,無比的累?!?/br> 玹璉不好說他的火丹倒是有所益進,沉吟片刻:“我知道了。我來想辦法?!?/br> ------ 與此同時,重峨站在火陣外躊躇不已。 天帝天后雙雙現(xiàn)身紫上闕,要找小師妹。但昨晚流汐去了徵峰,小師妹就不在,到現(xiàn)在仍舊不在,那就是一整夜都留在了火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