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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節(jié)慶,又為了彰顯天上天威勢,那為何不以天帝的生辰為節(jié)日,而要以天后的生辰呢?” 重峨解釋:“這個……據(jù)說天帝和天后曾經(jīng)感情深篤。” “哦?!笨讒帒?yīng)道。 流汐接過話來:“是啊,據(jù)說從前天帝為了昭示他與天后的愛情,就以天后之名立了朝圣會。誰知就在三千多年前,天帝迷上了祝綏天妃,對其盛寵有加的同時就冷落了天后。慪得天后一夜蒼老,連頭發(fā)都白了,自此常年閉門幽居,不再過問天上天的事務(wù)。祝綏天妃從此恩寵不衰,大權(quán)獨(dú)攬。其實(shí)外界都在傳今次的朝圣會恐怕是不會辦了,誰知還是要辦!” 孔嫀點(diǎn)點(diǎn)頭,追問道:“可是,天后之前不是生了個太子夭折了嗎,辰綰天女也才千余歲,如果天帝專寵祝綏天妃,怎么祝綏天妃未曾有孕,而天后卻連生兩子?”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據(jù)我推測這緣由呢?!绷飨告傅纴恚骸氨娝苤芴斓浪?,天界之人既已有漫長生命,在子息上就格外艱難,甚至可說孕育后代是有損母體的。天后從前是天帝唯一的女人,自然不愿自損仙體來生子。而祝綏天妃的出現(xiàn),卻讓天后危機(jī)頓生,她肯定跟天帝建立了契約,必須等她生下幾個子女后,祝綏天妃才能有孕。畢竟天后與天帝共治天界幾萬年,天界的秘密,以及天帝的秘密,天后都應(yīng)當(dāng)比天妃掌握得更多。天帝一番權(quán)衡之后,肯定只能答應(yīng)天后了?!?/br> 連這樣的秘辛,都能被她一環(huán)一環(huán)推測出來? 離鉦聽得懵了,大師兄一句話概括的事,流汐竟洋洋灑灑擴(kuò)展出這樣多篇幅,說話還不帶喘氣,果然,女人對于這些事關(guān)愛恨情仇的小道消息,總是比男人更熱衷。 千蒔心下疑惑,天后曾因情緒低落而一夜白發(fā)嗎,這怕是根據(jù)人間的戲本加工潤色過吧,這可不符合天界中人的功體體質(zhì),除非是中了毒。 重峨看著以一副高冷神情普及天帝八卦的流汐,動了動唇,又無聲合攏。 “師姐說得很有道理,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其中異常了。”只有孔嫀聽后認(rèn)真點(diǎn)頭,頗為認(rèn)同流汐的猜測。 重峨、離鉦、千蒔互看一眼,也難怪流汐與靈絳感情如此投契,自靈絳來了之后,流汐也的確是變得生動鮮活了許多。 也許,從前流汐對著帝尊和他們仨,的確是有些被壓抑了本性…… 離鉦看著流汐,終于說了出來:“師姐,我覺得你都可以去人界說書了。” 流汐瞥他一眼,不理睬,只顧著孔嫀:“由此可見男子終究不可靠。小師妹,師姐比男子可靠得多,你可記住了?!闭f著拉住孔嫀的手。 孔嫀原想說帝尊與兩位師兄其實(shí)還是很可靠的,但想到師姐說的應(yīng)該是作為情人的男子,也就反握住她:“我明白的,師姐?!?/br> 重峨三人看著這旁若無人的一幕,都覺眼前光燦如炬,眼仁有些疼。 千蒔還特意轉(zhuǎn)眸看了重峨一眼。 重峨手抵在唇間,清了清嗓子:“帝尊來了?!?/br> 玹璉身著紫綃衣,走進(jìn)殿來,孔嫀與流汐牽著的手不著痕跡地松開,待玹璉坐到上首,幾人一齊行了禮,重峨稟道:“帝尊,我方才同他們說了朝圣會的事?!?/br> 玹璉點(diǎn)頭。 重峨又請示:“朝圣乃大節(jié),帝尊以為給天后備何禮物好?” “你在公庫中挑幾樣珍物和奇藥就是,我再另送一件法寶?!?/br> 玹璉這么一說,大家就都懂了,紫上闕禮單的重頭戲應(yīng)當(dāng)就是帝尊親自備的法寶了。 重峨道:“是?!?/br> 孔嫀的下頜微微收緊,是了,帝尊成年前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天后在照料,帝尊對天后必然是有感情的。還好沒讓帝尊聽到流汐師姐對天帝天后情史的打趣。 玹璉看向孔嫀:“靈絳不必參加朝圣會,屆時我另有事交予你辦?!?/br> 眾人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不讓靈絳參加朝圣會,自然是避免她看到天帝等人觸景傷情。而后一句,倒不一定真有任務(wù)要交給靈絳,不過是找個說辭罷了。 孔嫀自是求之不得,答是。 帝尊與重峨還有事商議,孔嫀等四人就先告退了。 ------ 千蒔要找離鉦幫她煉個新爐子,兩人去了商峰。 流汐邀孔嫀去羽峰品她新研的香,孔嫀立即就答應(yīng)了。 孔嫀極喜愛羽峰景色,放眼而望,煙波千帳,無數(shù)雪白的瀑布自云中飛下,在巒巖間縈回奔瀉,大的如銀河倒掛,小的若素縷裊飛,耳邊全是川流不息的水聲,令人心扉為之一滌。 流汐的住處是座竹舍,舍后修竹凌風(fēng)輕搖,門頭上刻著“醉眠竹懷”四字,孔嫀幾乎能想見流汐平常在此憑風(fēng)望月,把酒縱飲,閑時或是獨(dú)人制香,或是與同修論道,稟持著一顆自然的道心修行,好不瀟灑。 然而孔嫀沒到多久,就見三道身影往羽峰而至。 看清來人,孔嫀微抿了抿唇,與流汐對視一眼。方才還在八卦人家父母,人家后腳就來了,這真是……饒是以流汐的裝死功夫,也有點(diǎn)兒繃不住。 “師父。天女?!绷飨鹕碛觾翡?,孔嫀自然跟著起身。韶影平和地朝孔嫀和流汐問禮,似乎忘記雙方曾有的沖突。 “靈絳也在???”凈涓看向孔嫀。 孔嫀道:“嗯,我來找?guī)熃阏埥虄蓚€問題?!?/br> 凈涓點(diǎn)點(diǎn)頭。 流汐問:“師父與天女前來,可是有事?” 凈涓:“正是,天女要在羽峰住幾天,為師特來告知你一聲?!?/br> 流汐和孔嫀微怔。 軒轅辰綰道:“就要叨擾流汐峰主了。” 凈涓語調(diào)格外輕柔:“天女太見外了,你本就是白徹帝尊的大徒兒,玹璉帝尊的師姐,羽峰本就保留著你的寢居。你要回來住,我們迎接都來不及了,何來叨擾一說。天女只管住下,若有所需,告訴我或流汐都行。” 軒轅辰綰雖是木屬功體,卻更喜這羽峰風(fēng)物,因此從前將寢居置在了羽峰,又因素蘅仙君過于內(nèi)斂,她倒是與凈涓更為親近。 軒轅辰綰:“多謝仙君。其實(shí)我一直都將紫上闕當(dāng)作我另一個家,每次都想要多住些日子,但父皇管得緊,不許我外宿。這次也是因?yàn)槟负蟠髩?,我特意為她繪作了圖,要請師弟幫我往圖里封注陣法,這才要住上幾天。” 凈涓道:“天女仁孝,帝尊也對天后感念至深,你們兩個的心都是一樣。” 軒轅辰綰極受用這話,笑道:“是啊,師弟比我還上心呢,他早就將母后的壽禮備好了?!?/br> 又道:“流汐、靈絳,你們先忙吧,我就不打攪了。我還得去找?guī)煹?,將圖軸給他,這幾天還要和他探討布置何陣在圖中為好。我就是想著畢竟現(xiàn)在羽峰峰主是流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