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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任鎖仙鏈貫穿鎖骨,只在長鏈洞入時(shí)悶哼了一聲。 北御將微微動(dòng)容,依諾放開孔嫀。 孔嫀急急來到孔尋身旁,心疼得不敢看向那洞穿之處,只喚道:“爹爹?!?/br> 輕拍孔嫀的背,感受到女兒就在身邊,孔尋稍稍放心:“一會(huì)兒見了天帝,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可多話?!?/br> 孔嫀不解,仍是依言道:“是?!?/br> 孔尋這才朝北御將道:“走吧?!?/br> 一群人于是朝天上天而去。 ------ 天界其時(shí),共有五大天域。 各為天上天,太微天,昆侖天,諸虛天,大荒天,相輝相映,組成無比瑰麗宏遠(yuǎn)的天界畫卷。 “天上天”乃御地,位于天界東方,住著統(tǒng)治天界的天帝軒轅疆及其親眷、將官與仆婢,以天帝一家為樞機(jī)運(yùn)轉(zhuǎn),三等九格,壁壘分明,一派煌煌威勢。 “太微天”居天界正中,氣象縹緲秀奇,聚居由人間飛升而來的人修眾仙,多為道儒法劍幾家,尤以道仙為主,數(shù)十仙門林立,且有諸多散仙,百花齊綻,各領(lǐng)風(fēng)華。 “昆侖天”在北,乃是非人族之仙的生息之處,此處大澤承暉,群山披霞,毓秀天成,孕育了無數(shù)靈禽異獸,其中以龍鳳后裔為代表的神獸遺脈居掌大局。 “諸虛天”位于天界之西,內(nèi)中皆是修成正果成就金身的佛者,菩提成林,蓮池接天,自成一片琉璃凈土,妙法莊嚴(yán)。 “大荒天”在天界南面,谷幽澗洄,終年繚繞云夢之氣,覆著神秘面紗,不得令人窺其全貌。在大荒天與太微天相接之地,住著上古巫族的后代,再往南去,則被天帝劃為天界禁地,眾仙不得踏足。 其時(shí)以天帝軒轅疆之名為年號(hào),稱疆天紀(jì)。 ------ 天上天。浩大宮群巍然佇立,正中最為恢弘華美的一處,便是天帝所在的金潮勝境。 一泓淡金池水在勝境中央起伏蕩漾,金池岸邊瑤花遍地,寬闊的奉正長橋飛駕水上,直通天帝理政的真華寶殿。 經(jīng)通傳后,大殿內(nèi)的絲竹之音戛然而止,數(shù)名霓裳翩飛的仙娥魚貫而出。天帝座前守元仙官道:“帶孔雀一族覲見——” 眾人進(jìn)殿,依禮拜見那高坐在丹墀御座上,被天將拱衛(wèi)著的男女。 男子正是天帝,中年形貌,身著寶衣玉帶,頭戴垂旒華冠,通身是久居上位的威儀。 而占據(jù)副位的并非天后,而是近年來最得帝寵的祝綏天妃,亦是巫族圣女。這女子一頭絳紅長發(fā)云髻高挽,戴著巫族特有的重瑯墜水滴狀流蘇花冠,身上華裳好似裹著彩光,天生媚態(tài),艷絕人寰。外界皆傳,若非祝綏天妃沒能為天帝誕下血脈,恐怕已取代天后之位。 血腥與煞氣瞬間沖散殿內(nèi)的香風(fēng)軟霧,天帝不悅皺眉。 祝綏天妃面無表情,目光掠過孔尋面容,在看到穿透孔尋身體的鎖仙鏈時(shí)美目幽暗了一瞬,隨即恢復(fù)正常。 計(jì)都星君率先稟報(bào):“陛下,我已搜遍鯤鵬山域,鯤鵬的確是全族叛離,沒有留下一人?!?/br> 天帝點(diǎn)頭表示知曉。 北御將跟著道:“陛下,孔雀族總共二十八人,我等誅滅違旨不尊者十八人,所剩十人盡數(shù)在此。捉拿過程中,損失了曜君一人,星君五人,天將六名,天兵一萬。” 青鸞王鸞九霄亦道:“陛下,畫厘山還折了青鸞族九人、雀仙十五人。” 天帝臉色隨著兩人稟報(bào)陰沉下來,他只是派人抓捕孔雀族,不料居然變成這樣慘烈的一場戰(zhàn)斗。然而事已如此,現(xiàn)在不是討論為何沖突如此之劇的時(shí)候。 他寒聲道:“孔尋,鯤鵬族叛出天界一事,你事先可知?鯤鵬族與妖界暗里往來了多久?接下來又對天界有何陰謀?” 孔尋語氣淡漠:“陛下明察,此等關(guān)系一族存亡之事,鯤鵬怎會(huì)讓我等異族知曉。” 天帝連發(fā)三問,孔尋卻只輕飄飄帶過。 天帝瞇著眼,益發(fā)不悅。 鸞九霄道:“啟稟陛下,若孔尋心中無鬼,為何我等奉旨捉拿其聽審,他非但不從,反而帶頭抵抗?孔尋這般不將陛下放在眼中,與那鯤鵬的不馴何其相似?陛下,有了鯤鵬的前車之鑒,絕不能再對孔雀族放任!” 鸞九霄說完,孔尋道:“孔雀一族對天界絕無異心。我族之所以抵抗,乃因抓捕者一現(xiàn)身就用殺招??兹缸宄乙酝?,法力皆屬尋常,若陛下實(shí)在對我族存疑,我愿身死道消,以安陛下之心,只求赦我族人?!?/br> 大殿有一瞬靜寂。 祝綏天妃率先打破安靜:“陛下,無論如何發(fā)落孔雀族,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弄清鯤鵬族叛逃內(nèi)情?!?/br> 天帝點(diǎn)頭:“也是?!?/br> 聞言,鸞九霄進(jìn)言道:“陛下,鯤鵬王之子墨隱瀾,時(shí)常與孔雀王的女兒孔嫀同進(jìn)同出,關(guān)系非比尋常,從此女入手,定然可知內(nèi)中詳情?!?/br> 鸞淺碧心思一動(dòng),也道:“不錯(cuò),墨隱瀾平日有多維護(hù)孔嫀,畫厘山中人盡皆知,兩人之間怕是早有私情。依我之見,墨隱瀾決不可能不知會(huì)孔嫀,就不聲不響離開。” 孔尋微撩眼皮看向鸞淺碧:“休得敗壞我女兒清譽(yù),那墨隱瀾歷來行蹤不定,兩人已許久不曾見面。如今鯤鵬族突兀消失,與我女兒何干?!?/br> 鸞淺碧被那目光所懾,一時(shí)失語。 鸞九霄則哈哈笑道:“孔尋,你忙于修煉,如何知曉你女兒成天見了誰?” 孔尋冷笑:“我的確忙于修煉,可對自己女兒的去向卻是清楚。就不勞鸞九霄你像只狗一般四處嗅人行蹤了?!?/br> “你——” 仿佛沒有感覺到殿上的劍拔弩張,祝綏天妃微微一笑:“陛下,以妾之見,只消對孔嫀用上搜魂大法,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孔雀族人皆是一震,他們倒不是怕孔嫀被搜問出什么,而是這搜魂大法會(huì)重創(chuàng)魂魄,極是歹毒。 北御將有些不忍,道:“娘娘,搜魂大法一旦施為,被搜魂者神魂受創(chuàng),或癡傻或癲狂,從此神智不全?!?/br> 祝綏天妃若無其事?lián)嶂l(fā)間流蘇,道:“我知道啊,這樣不是正好懲誡孔雀族抗旨之罪么?” 鸞淺碧連忙附和:“娘娘英明,此為上策!” 天帝頷首:“那就對孔嫀用搜魂大法。簡游,你來施為?!?/br> 孔尋自走進(jìn)這真華殿,此時(shí)才第一次正眼看向祝綏天妃,黑眸里翻滾著怒意和仇恨。 祝綏天妃身體微微一顫,隨即坐直身體,笑對上孔尋的眼睛。 見這般隨意地決定了孔嫀的命運(yùn),孔雀族人無不慍怒。唯有孔嫀平靜看著天帝:“如果我接受搜魂大法,且證實(shí)我孔雀族與鯤鵬叛離一事無關(guān),能否立刻放了我的父親與族人?” 天帝道:“不能,孔雀一族損朕兵將,必須得到懲戒。” 孔嫀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