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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說的是宮闈暗事,每一句都罪該萬死。宗云添擺了擺手,表示無需在意,“那想要復活宗元良,替他洗刷冤屈的人是誰,你們有懷疑對象嗎?”他說完,屋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沉悶的木門發(fā)出的咚咚聲好像一下子撞在了眾人心里,撞開一扇陰云濃霧遮擋的門。圖柏起身去開,門外露出了蔣守川敦厚老實年輕的臉。一時之間被這么多眼睛盯著看,蔣守川有些不大好意思,望見上座的宗云添,他立刻卑躬屈膝上前跪下行禮,頭磕到地上,緊張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臣蔣守川參見六殿下。”說完這一句,也不知道再多說幾句諂媚的話關心一下主子,就這么唯唯諾諾跪著了。趁他頭還貼在地上,宗云添向其他人使眼色,詢問自己該怎么說。千梵按住想要說話的圖柏,在桌邊拿起毛筆飛快寫了幾個字,展開給宗云添看,沖他微微點了下頭,示意他按照自己所寫行事。宗云添從宣紙上收回視線,干咳兩聲,從那伽懷里坐直,端起王孫貴族的架子,淡淡道,“起來吧?!?/br>蔣守川應了一聲,慢吞吞爬了起來,垂眉順眼站到了一旁。宗云添看他這副怯懦的樣子,根本無法將這個人與要復活元良將這種詭異的事聯(lián)系在一起,甚至覺得他們是不是懷疑錯了人。不過他并不蠢,興許此人城府深厚皮囊是假,讓他們看不透而已。“本宮累了,杜大人,尋找使節(jié)團的事就交給你了。本宮知曉的已全部告訴爾等,此事關系重大,就有勞杜大人多辛勞,盡早找到后閩使節(jié)團的下落,莫讓父皇為此擔憂?!?/br>杜云連忙點頭哈腰稱是,與眾人目送六皇子與那伽離開,去了隔壁屋子。宗云添前腳剛走,杜云馬上將門猛地合住,扭過頭緊張兮兮的拉住蔣守川,“蔣大人,壞了,剛剛殿下說如果再找不到使節(jié)團,你我都要死翹翹了?!?/br>蔣守川眉眼染上愁苦,“可這哪里都找了,使節(jié)團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就是找不到啊?!?/br>杜云勾住他的脖子,壓低聲音,“不,我們還有地方?jīng)]找?!?/br>“哪里?”“上天入地。”杜云神色嚴肅,眼角緊繃,幾分神秘之色從眼尾流露出來,他語氣一壓,將屋中的氣氛也染了些許緊張嚴重,“殿下說后閩使節(jié)團是被地給吞了?!?/br>蔣守川一驚,“???”杜云重新壓下他的脖子,“但我們的人在那里找了不知幾十次,半分毫毛都沒發(fā)現(xiàn),可殿下說的又不可能是假的,所以我打算召集人手,帶上鐵鍬鋤頭,上銅水峰,從殿下說裂開的地方開始往下挖,我就不信什么都挖不到?!?/br>蔣守川震悚的看著杜云,好像被他的話給驚住了,喉嚨下意識吞咽,唇角緊抿。杜云老神在在的點點頭,轉身對其他人說,“你們趕緊給我去找趁手的家伙,本官要掘地三尺,挖出使節(jié)團?!鳖D一下,伸手指了下解羽閑,“你跟本官走,我們現(xiàn)在就出城告訴馮統(tǒng)領。”解羽閑看他一眼,沒說什么,將手里的書倒扣在桌上,遮住了封皮,跟著杜云和蔣守川出去了。他們走后,圖柏說,“老杜故意留下我們?!?/br>師爺走到桌邊將那本書合上收進懷里,面無表情的說,“因為還有一個地方需要我們再去一遍?!?/br>“何處?”圖柏問。千梵摩擦著質(zhì)地溫潤的佛珠,“元良將軍的祠堂?!?/br>出了客棧,才發(fā)現(xiàn)今天是陰天,遠處的天色有些泛昏。杜云負手走的不急不緩,過了兩條街都沒說話。蔣守川一路悄悄打量他的表情,直到杜云猛地扭過頭看他,他才尷尬摸摸頭,“杜大人,殿下就讓我們挖地,沒說什么了嗎?”杜云嗯了聲,往街上小胡同里看了看,“叫幾個壯年男子跟我們一起去山里吧,多一個人就多一把手?!?/br>蔣守川問,“叫幾個?”杜云想也不想,“百十來個吧,他們常年在山里田里勞作,力氣應該很大?!闭f完轉頭問解羽閑,“你覺得夠嗎?”解羽閑將折扇別在腰上,眺望遠處的銅水峰,“可以再多點,杜大人要是想盡快找到使節(jié)團,挖山的人自然越多越好。”杜云贊同的點點頭,“那就有勞蔣大人去縣里給本官召集二百名壯士,帶上家伙去銅水峰聽從調(diào)遣?!?/br>聞言,蔣守川臉都快皺成苦瓜了,發(fā)愁說,“百姓家中還需勞力耕田狩獵,一時間把這么多人都帶到峰里,農(nóng)田里就沒人干活了,這不太合適吧。”杜云停下腳步打量蔣守川片刻,“蔣大人說的有道理,不如這樣,你去將縣里所有正值壯年男子都叫出來,本官愿意每日發(fā)放酬勞給他們,看看有人愿意去不愿意?!?/br>“現(xiàn)在嗎?”杜云點頭,往身上摸,摸到自己懷里一個癟癟的荷包,手頓了下,反而把荷包塞的更深,然后去抓解羽閑腰間綁著的青繡線的錢袋,“對就現(xiàn)在,解閣主身上有錢,酬勞不用發(fā)愁?!?/br>解閣主用扇柄敲一下他的手背,“吃完豬蹄洗手了嗎?”杜云把爪子在身上蹭了蹭,“洗了,我還舔了一遍再洗的,保證一點油沫子都沒?!?/br>解羽閑眉梢神經(jīng)質(zhì)的挑了一下,竟沒發(fā)怒,任由杜云解掉了自己的錢袋子。見他意思十分明確,蔣守川為難的看著來往的百姓,“這段時間附近縣城有集會,大多數(shù)年輕人都去趕集會去了,一時之間怕是召集不了那么多,不如讓御林軍先行挖山,等過一段時間集會結束了,我這就將他們召集過來聽候調(diào)遣?!?/br>他們邊走邊說,沒多久就能看到遠處銅水峰郁郁蔥蔥的山腳,蔣守川說完半天沒得到回應,扭過頭,就見杜云正深深望著他,眸子如一潭深水,里面泛起的漣漪怎么都看不透。“怎么?”蔣守川被他看得嗓子都啞了。杜云終于收回目光,笑了一下,“沒什么,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蔣大人說的辦吧?!?/br>蔣守川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暗暗松了一口氣,抬起袖子去擦額上不知何時洇出的汗珠。杜云嘴唇帶笑,腳步漸漸加快,將蔣守川甩在了身后,在確定后者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時,杜云微微側頭,給一直跟在身旁與他保持半步距離的解羽閑一個狡黠的眼神。一會兒人在農(nóng)田里勞作,一會兒又到了附近縣城集市趕不回來,這只憨厚老實的狐貍終于在自以為是編圓的謊話里露出了蹄子,一不小心踏入墨水中,即便只是沾上一點點,也讓精明的獵人有跡可尋。事出反常必有妖,杜云勾起唇角,抬起眼皮,瞳孔里飛快閃過一道精光,照的他整張臉都燁燁生輝,解羽閑看見他這樣子,心里一咯噔,覺得杜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