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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肯放爪。千梵無奈,看了眼張府,只好放棄了夜探,抱著兔子往回走,“圖施主應該會喜歡你?!彼胫?,腳步一頓,低頭揉著圖柏毛茸茸的兔頭,若有所思道,“貧僧先前接觸過的兔子似乎沒有你這么大膽?!?/br>他的兔緣差到極致,前幾回見圖柏捉兔子玩,也曾試過逗弄,但下場無一不是小白兔瑟瑟發(fā)抖從他手中逃走,沒有一只像懷里這個,這么大膽……這么有靈性。“莫非你和佛有緣?”圖哥哥心道,“我是和你有緣。”圖畜生充分發(fā)揮老流氓的天分,一只小蹄子揪著他胸前衣裳,另一只小蹄子已經偷偷摸摸從領□□錯處摸了進去,柔軟的rou墊碰到堅實緊致肌理,兔心一陣蕩漾。千梵自然不會想到趴在他懷里的兔子正好色的垂涎他的身體,任由他摸了一路,直到快到圖柏等人落腳的客棧前,懷里的兔子突然往他手臂上猛地一蹬,千梵伸手去抓,又不敢用力,怕捏疼了它,最后只能看著這只皮毛細滑兔子從他手心滑了出去,一轉眼就鉆進路旁的哪個狗洞了。千梵,“……”鉆了狗洞的圖大爺,“……”好丟兔臉。第35章相思毒(九)千梵在客棧里又等了半個時辰,這才看見圖柏大搖大擺從門口進來,一屁股坐在他面前,從胸口摸出包烤紅薯,遞過去,“帝都太大了,買個紅薯差點沒丟。”“圖施主若是想吃,貧僧可替你去買?!鼻ц鬀]料到他是買紅薯去了,從他腦袋上摘出來根野草,評價道,“確實不好買?!?/br>圖柏心里糾結,“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抿起唇,左右掃了兩眼客棧大堂,“我們去房里說。”將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帝都的夜晚似乎有種闌珊煙火繁華到天明的意思,這間客棧裝修一般,地理位置卻是不賴,推開窗戶,恰好對著帝都的詠懷江,江上明月當空,畫船漁火。圖柏開門見山,“其實我是我去了大理寺?!辈坏葘Ψ交貞脱a上另一句,“大理寺似乎被什么人闖入了,門口的禁軍多了許多。”這么來說,圖柏是在他之后才去的大理寺,千梵敏銳的發(fā)現(xiàn)他話里的破綻,那他之前來客棧時圖施主去了哪?他不動聲色的將疑問壓進心里,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千梵將他在大理寺救了一只兔子和在張府發(fā)現(xiàn)的問題和圖柏簡明說了,圖畜生為表自己和那只兔子完全沒關系,煞有介事的遺憾,“哎你抓住了多好,今晚就能加餐了。”說的跟他這個啃胡蘿卜的真的會吃rou一樣。千梵俊美的眸子里露出一點笑意,垂眼剝著紅薯皮。圖柏撐著下巴道,“我今日見高夫人時,她確實很傷心,神色也并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有一點很奇怪?!?/br>“說來聽聽?!?/br>圖柏正要張嘴,就見千梵把剝好的紅薯遞到了他手里,甜糯的香味從燒得發(fā)焦的果rou里飄出來,一下子甜倒了圖柏心里,他眼睛發(fā)亮,沒伸手去接,而是低下頭,就著千梵的手啃了一口,擠眉弄眼,“真好吃?!?/br>這畜生愈發(fā)的不要臉,千梵耳根發(fā)熱,但舉著紅薯的手卻沒動,任由他說一句就湊過來啃一口。“直到最后高夫人被下人帶走,她都沒有掀開車簾親自看一眼高宸楓的尸體?!眻D柏道,“縱然心中萬般痛楚,她不想再見他最后一面嗎?”不管旁人怎么說,只有枕邊人才最清楚躺在這里,身中七百多刀的尸體到底是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夫婿,也許她還會抱著一點點微薄的希望,錐心泣血也要掀開簾子,告訴自己那個人不是他。但為何,高夫人沒這樣呢,她就這么相信死的就是高宸楓了?兩人交換了訊息,發(fā)現(xiàn)如今知道的一切甚是可憐,來回也都是他們的猜測,“張定城把老杜帶走了,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嗎?皇上對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圖柏皺著眉,“我們可以不管這件事,把老杜放出來,我們就走,反正尸體也送到了。”千梵倒了杯水給他,手指摩擦著檀木佛珠,遲疑道,“可能沒那么簡單了,此案由張大人負責,而杜大人也被納入兇手之列,要留在帝都接受審問?!?/br>不意外,圖柏踹翻了一旁的椅子,常年吃素的兔子也被氣出了一肚子肝火。天亮離開時,千梵還在交待圖柏先靜觀其變,說到最后實在不放心,就勸圖柏去帝都的皇城寺住下,起碼那里有小和尚能替自己看住他,圖柏兇神惡煞擺擺手,隨意應付,“走吧,你快回去吧,別讓皇上連你也懷疑,我啥都不干?!?/br>有了最后一句的保證,千梵不放心的暫時回到了皇宮。他剛一走,拿說話當放屁的圖大爺就換了身衣裳出門了。有了昨夜千梵的帶路,圖柏輕車熟路就摸到了張府。和夜里不同,清晨薄霧下的張府竟在朱紅漆金的大門上掛上了兩條慘白的喪幡,微風拂過,有了幾分凄涼之意。圖柏悄無聲息翻墻進去,藏在庭院的一片竹林里看見張定城腳步匆匆,邊走邊擺整官袍領口,在大門敞開的時候,伸手撫了下金紋繡線的驚鶴袍的袖口,負手于身后,神色冷靜昂首挺胸上了門外等候的馬車。他的神情絲毫看不出家中剛死了人的悲痛,而偌大的張府除了門前懸掛的喪幡外,內里竟一如尋常,甚至連廊下的紅燈籠都未取下。這一點紅和門外的白隔門相望,諷刺的厲害,連敷衍都做的如此漫不經心。圖柏在張府中摸索一番,終于走到了一處側院前,未進院門,就能望見里面一座精致的閣樓,八只飛檐下懸掛著幾串銅鈴鐺,有點風吹來,清越的叮當聲便傳遍了整個側院。而高夫人張吟湘便住在這棟給未出嫁閨女住的閣樓里。“挽做夫人妝,卻寢閨閣房?!眻D柏躲在漆紅飛檐上,暗暗做了個吹口哨的唇形,輕手輕腳掀開了一張琉璃瓦。房中香爐生著淡淡的煙,重重疊疊的紫色閣帳中傳出女子的嘔吐聲,有人端著藥碗穿過紗帳,走到床邊,“小姐,喝藥吧?!?/br>圖柏隔著紗帳盯著里面的人影,如果他沒記錯,這個下人應該就是當日攙扶住張吟湘的人,張啟。一個下人,還是壯年男子,竟然能隨意出入女子的閨房。禮部尚書的家教有點意思。張吟湘臉色蒼白,喝完了藥,側臥在床上,柳葉似的彎眉輕輕顰著,鬢角的發(fā)因為未做梳洗從雪白的頸旁垂到胸口,她的眼像冰雪下的梅花,平日里看人冷冷淡淡,此時卻格外有種柔弱的病態(tài)美。這種美在她身上極為少見,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張啟忽然伸手按在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