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許靜看了一眼各人的反應(yīng)后,嘆了一聲。 “你們放心,武安侯腦子里的子蠱我會將它引出來,現(xiàn)在請武安侯將面具摘下?!?/br> 這話一出,眾人色變。 一回生,二回熟。 許靜說完,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從小藥箱里拿出了蠱蟲愛吃的美味食物打開,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 南陽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捂住鼻子。 衛(wèi)西陵,秦曉還有五個將士面色不變。 許靜習(xí)慣了。 唯有武安侯覺得很香,很想吃,只是他的自制力極為強悍,這個時候,他察覺到了腦子里有東西在動,按照許靜的吩咐摘下面具,露出了那張丑陋恐怖的臉。 隨著許靜又打開一個瓷瓶,屋內(nèi)的臭味更濃了,眾人看到有東西在武安侯恐怖的臉上移動。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許小姐果然厲害。 武安侯的自控能力很強悍,額頭沁出了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掉落,手背早已青筋暴突,他依然不動如山,脊背挺直。 許靜暗暗贊嘆了一句。 不愧是從尸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大將軍,這意志力夠強悍。 不過衛(wèi)大人也不差。 許靜下意識的不想衛(wèi)西陵被比下去。 一盞茶左右,武安侯恐怖的面部一陣扭曲,眾人看到一條透明的小蟲子從他的鼻孔爬了出來,它一出來,立即被武安侯閃電般的抓到手中捏爆。 秦曉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許靜:“……” “好了,子蠱死了,擁有母蠱的人肯定已經(jīng)知曉,武安侯以后記得小心一點,不要再被人鉆了空子,哪怕對方是你的至親?!?/br> “謝謝你!” 武安侯再一次道謝,經(jīng)過這一次,他決定用生肌復(fù)顏膏恢復(fù)容貌。 許靜大方的受了他這一聲謝。 “謝謝許小姐?!鼻貢哉嫘牡牡乐x,保護武安侯的幾個將士也恭敬的道謝。 他們沒想到許小姐這么厲害。 心里對她的醫(yī)術(shù)敬佩不已。 南陽侯也道了一聲謝,因為夫人的私心,他們沐家失去一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兒媳婦。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許靜沒有理會神色復(fù)雜看著她的南陽侯,淡淡道,說完,她拎著收拾好的小藥箱,看向衛(wèi)西陵:“衛(wèi)大人,咱們走吧?!?/br> 衛(wèi)西陵點頭。 武安侯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句:“路上小心?!?/br> 許靜朝他點點頭,和衛(wèi)西陵一同離開。 望著兩人相偕離去的背影,武安侯心底酸澀不已,心里空落落的,他默默的將面具重新戴上。 屋內(nèi)只剩下南陽侯和武安侯父子以及秦曉等幾個將士。 “黎川,過幾天,我召集族人開宗祠,恢復(fù)你原本的身份,以后我不再是你的父親,只是你的小叔?!?/br> 這是南陽候深思熟慮下做的決定。 剛進屋的南陽侯夫人莫氏和沐靖遠夫妻兩人突然聽到南陽侯說的這一句話,全都愣住了。 第47章 武安侯沒想到父親會做出這么一個決定, 一時間怔住了, 連莫氏等人進來都沒發(fā)現(xiàn)。 直到莫氏一句尖叫質(zhì)問:“侯爺,你說什么, 黎川他不是我的兒子?” 武安侯才清醒過來, 他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不敢置信的莫氏。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的奶娘去世前就已經(jīng)告訴他了,還曾問過父親, 奶娘是他生母陪嫁的女兒, 他的心腹秦曉是奶娘的兒子,所以在場的秦曉一點都不意外南陽侯說的話,說真的, 秦曉巴不得公開侯爺?shù)纳硎馈?/br> 南陽侯夫人越來越不可理喻。 侯爺是真正的將他們當(dāng)成自己的至親,除了十五歲那年執(zhí)意要參軍外, 這次毀容歸來后, 南陽侯夫人的表現(xiàn)令他極為失望。 尤其是那句:“你不是我兒子,你這個惡鬼,還我兒子來!”直接戳了侯爺?shù)男母C。 那一晚, 侯爺沒有睡,在院子里的站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帶著他們離開了南陽侯府。 知道侯爺身世的秦曉很憤怒。 沐靖遠和蔣舒雅已經(jīng)驚呆了,他們都沒想到原來二弟的真正身份竟然是他們的堂弟。 “黎川是我二哥的遺腹子, 我的侄子?!蹦详柡顩]有打算再隱瞞下去,免得夫人和女兒再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來。 “那我的兒子呢?”莫氏閉了閉眼,顫抖著聲音問道。 猶記得當(dāng)初她和那個女人先后產(chǎn)子,那個女人產(chǎn)后大出血去, 據(jù)說她生的兒子沒熬過一月也跟著去了。 那個女人就是南陽侯的二嫂。 一個柔情似水,外柔內(nèi)剛的美麗女子,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她總覺得夫君對那個女人太過好了。 明明她和那個女人都懷有身孕,那個女人不幸死了丈夫,卻將她夫君的心勾了過去,夫君每天都對她噓寒問暖,生怕她有一絲的不妥。 “他……他沒有熬過一個月就去了?!睍r隔多年,南陽侯想起早夭的兒子,只是默默的嘆了一聲。 “所以當(dāng)初是我的兒子沒了,沐黎川根本不是我的兒子,我竟然幫別人養(yǎng)了二十多年兒子,真是太可笑了?!蹦下曇艏怃J,看向沐黎川的眼神帶了一絲恨意。 武安侯沉默。 沐靖遠他們也沉默。 “莫氏!”南陽侯嚴厲的掃了她一眼。 黎川再怎么說也是二哥留下的血脈,當(dāng)初莫氏生的兒子沒了,為了不讓莫氏傷心,為了讓二哥留下的子嗣能夠平安的長大,他便將兩人調(diào)換了身份。 “黎川是我的侄子,是沐家的子嗣,不是別人?!?/br> “他不是我的兒子,他占了我兒子的身份,搶奪了本該屬于我兒子的親情和地位,侯爺,你說我不該恨他嗎?” 莫氏本來就對有點不敢面對這個毀容的兒子,前些日子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被南陽侯訓(xùn)斥后,心里十分內(nèi)疚,如今得知他并不是自己生的兒子,那點愧疚消失的無影無蹤,立即變得無所顧忌起來。 南陽侯怒了:“莫氏,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曾對那個女人懷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勾引自子小叔子的人都該死,老天有眼,那個女人竟然大出血去了?!蹦弦幌氲阶约簬蛣e人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尤其還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差點沒瘋掉,口不擇言將心底積攢多年的話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沐靖遠和蔣舒雅目瞪口呆。 沒想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武安侯眼中蘊藏了一抹隱忍的憤怒,他手握成拳,手背青筋直跳。 他不相信自己的生母會是這樣的人。 秦曉也怒了,南陽侯夫人太過分了。 “閉嘴,莫氏,沒想到你是這樣惡毒的人,不分青紅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