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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忘記今天是來道歉的,只想道歉完,將大禮送到許靜手中就離開,可是現(xiàn)在,他有點(diǎn)不想那么快離開,最后還是順著內(nèi)心的意愿坐了下來,秦曉沒有坐,而是站在沐黎川身邊。 “倚翠,將我特制的茶葉拿過來?!痹S靜落落大方的坐在楠木桌的另一邊,吩咐一旁的倚翠。 “是,小姐?!币写涞兔柬樠鄣膽?yīng)了一聲。 不一會,她就拿出一個纏枝蓮花小瓷罐,這小瓷罐裝的茶葉都是極好的,沒想到小姐會用這么好的茶葉招待前任姑爺。 這本是衛(wèi)大人才有的待遇。 許靜接過小瓷罐打開,拿出特制的茶葉和茶具開始泡茶,她泡茶的動作熟練優(yōu)美,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令人精神大振,對面的沐黎川驚訝不已。 秦曉不著痕跡的打量這位前任少夫人,暗嘆一聲可惜。 如果能夠復(fù)合該多好啊。 “武安侯,請用茶!” 半刻鐘左右,許靜雙手將泡好的茶奉上。 這是許靜的一份心意。 這茶葉可以修復(fù)沐黎川身上的隱秘暗傷調(diào)養(yǎng)他的身體。 “謝謝!” 武安侯看著面前這雙捧著茶盞的白皙的雙手,沉默的伸手接過,這茶香令他有種心曠神怡,神清氣爽的感覺。 可是在他準(zhǔn)備喝茶的時候,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要喝茶的話,就要摘下面具,萬一嚇到許靜和大廳里的人…… 沐黎川怔住了。 秦曉察覺了侯爺?shù)臑殡y,也暗暗焦急不已。 許靜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她揮退大廳里的其他下人離開,連同倚翠一起,許一沒有離開,他要盯著武安侯。 “武安侯,我這里有生肌復(fù)顏膏,可以恢復(fù)被毀的容貌?!痹S靜大廳的人都離開后,微笑的說道。 秦曉一聽,立即激動了。 “真的嗎,您說的生肌復(fù)顏膏真的可以讓侯爺恢復(fù)容貌嗎?” 許靜篤定的點(diǎn)頭。 “沒錯?!?/br> 沐黎川沉默了一會,拒絕了:“謝謝你,不用了?!?/br> “……” 許靜沒想到沐黎川會拒絕,愣了愣,但深入一想,明了他的想法,只剩下一聲嘆息。 “以后侯爺需要的時候,可以再來找我,現(xiàn)在先喝了這盞茶吧,茶涼了,效果就差了,這是我的一番心意,請侯爺不要拒絕?!?/br> “會嚇到你?!便謇璐ù笫治站o茶盞。 許靜笑了笑:“侯爺嚇不到我?!?/br> 武安侯見她淡定自如的看著他,最后心一橫,抬手將臉上的銀色面具摘下,眼神不敢再看她,快速的將茶盞的茶喝光。 這一喝,他立即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心頭大震,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茶盞,閉眼細(xì)細(xì)的感受那股舒服的讓人飄飄然的熱流在體內(nèi)游動,不斷的修復(fù)體內(nèi)的暗傷和未愈的內(nèi)傷。 早已忘了第一時間將銀色的面具戴上。 許靜絲毫沒有被眼前這張惡鬼般丑陋的臉嚇到,悠然的輕抿了一口茶。 秦曉目瞪口呆。 許小姐一個弱女子,見到侯爺毀了的面容,竟然能如此淡定,真令人嘆服。 沒看到連許一這個大男人都驚嚇的后退了一小步。 半晌,許靜輕笑出聲。 “侯爺,這茶效果不錯吧?” 這一聲輕笑,立即將渾然忘我的武安侯喚醒過來,大驚,他竟然忘了在喝完茶戴上面具,慌忙拿起面具,正欲戴上,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他的前任小妻子似乎沒有被他的臉嚇到。 武安侯猛地抬頭望向她,見她眼中沒有絲毫的厭惡,只有平靜,有點(diǎn)艱澀的問道:“你……你不怕我?” 許靜瞅著他那張恐怖如惡鬼的臉,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淡淡一笑。 “有什么可怕的,丑或者俊,都是一張皮相,侯爺和所有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都是大晉的英雄,為大晉將生死置之度外,值得所有人尊敬?!?/br> “況且,侯爺本來就長的俊,現(xiàn)在不過是毀了容而已,一瓶生肌復(fù)顏膏就可以恢復(fù),不是什么大事兒?!?/br> 沐黎川:“……” 之前不知小妻子被母親做主休棄,他還擔(dān)心自己的臉會嚇到她,現(xiàn)在看來,她一點(diǎn)都不害怕,還能在他面前淡定的喝茶。 沐黎川握緊了手中的面具,心緒翻涌。 內(nèi)心再堅強(qiáng)的男人也有軟弱的一面,昨日母親厭惡傷人的話語,meimei恐懼的眼神,依然歷歷在目,如今看到淡定自若對著他的臉喝茶的許靜,不知為何突然有種想落淚的沖動。 秦曉在心里豎起大拇指,許小姐好膽色! 她這一番真的說到他們心坎里去了。 他們這些將士在邊關(guān)浴血?dú)?,流血又流淚,甚至犧牲了性命,不過是一張臉罷了,侯爺?shù)哪赣H和meimei真的過了。 連許小姐這么一個弱女子都比不上。 他現(xiàn)在真的希望許小姐和侯爺能夠復(fù)合,她才是最適合侯爺?shù)娜恕?/br> 許一:“……” 許小姐果然不是尋常人。 只是,許小姐是不是對武安侯太好了,許一心里憂心忡忡,時不時望向大門方向,老大怎么還沒來。 “謝謝!” 千言萬語,化作這一聲謝謝。 這一聲謝謝,包涵了太多只有沐黎川才懂的含義。 許靜聞言,輕嘆了一聲,再次泡了一盞茶給武安侯,含笑道。 “這茶對身體很好,侯爺多喝點(diǎn)。” 沐黎川接過一飲而盡,握緊茶盞,定定的望著眼前淡雅從容的美麗女子,突然從袖口處拿出一封和離書放在楠木桌上。 “對不起?!?/br> 天知道,他做下這個決定有多艱難。 許靜看了一眼這份將和離的原因全都?xì)w到男方身上的和離書,嘆了一聲,武安侯未免太過正直了。 一封婆婆給的休書,一封前夫的和離書。 以晉國的律例,以夫?yàn)闇?zhǔn)。 她發(fā)現(xiàn)面對武安侯,她嘆息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秦曉在一旁焦急不已,忍不住插了一句。 “許小姐,給侯爺一次機(jī)會吧,侯爺他其實(shí)一直都將您放在心中,不僅將安氏兄妹留下來照顧您,每個月都會抽空寫一封家書給您,尤其在中了南疆國的毒后,他硬是撐著給您寫家書報平安,哪怕一直收不到您的回信?!?/br> 說到這里,秦曉的聲音有點(diǎn)哽咽,那個時候,他看到侯爺每次收到京城南陽候府的來信,都是從一開始的期盼到后來的失望。 他是怨許小姐的。 “家書?”許靜驚愕的看向秦曉。 她不記得自己有收過沐黎川的家書。 安氏兄妹,她倒是知道,原來這對兄妹是沐黎川留下來照顧她的,她沒記錯的話,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漠視或者冷眼旁觀,甚至還傾向莫溪小姐。 “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侯爺?shù)募視急环蛉丝巯铝耍彩闲置藐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