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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妾室,她和沈氏母女還有許老夫人有著深仇大恨,給她行禮,真是異想天開。 許靜手指無意間彈出了一絲粉末,在她們母女沒注意的時候,落到沈氏的發(fā)絲上,滲入頭皮中。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 “反了……反了,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br> 從來沒被人下過臉面的沈氏氣得渾身顫抖,妖艷的臉上乍青乍紅,憤怒的指著許靜,對車夫沈大成說:“沈大成,你去給我將那個死丫頭抓出馬車,我今天要好好教訓(xùn)她!” 說完,沈氏冷笑的看著馬車上的許靜。 “許靜,按照許家的家法,對長輩無禮,必須關(guān)佛堂撿佛豆一個月,鑒于你已經(jīng)自立女戶,為了讓你長長記性,沈大成,給我抽她二十巴掌?!?/br> “娘,jiejie和我們好歹是一家人,就算她不敬長輩,我們還是給她留點(diǎn)顏面,不如就十巴掌吧?!?/br> 許瑤眼尖的發(fā)現(xiàn)周圍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不少人在看熱鬧,眼珠一轉(zhuǎn),開口道。 “不行,一個巴掌都不能少?!鄙蚴翔F了心要給許靜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讓她知道,就算她自立女戶,她依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倚翠嚇的臉都白了,手死死的揪住車廂里的橫木。 “小姐,沈姨娘……” “別怕,我們還有這么多人呢,怕她做什么,一個沒腦子的女人,就會耍橫?!痹S靜壓根兒沒將沈氏母女放在眼中。 看到身材高大的沈大成面目猙獰的走過來。 許靜瞇眼,正欲彈出迷魂粉,卻見她的新買回來的車夫動手了,一個漂亮的擒拿就將沈大成踩在腳下,沈大成慘叫一聲,車夫蹲下身,大手扳住他的臉,咔擦一聲,卸了他的下頜。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一瞬間完成。 “小姐,這人要怎么處置?” 許靜微微挑眉,沒想到這個車夫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下賺大了。 “不過是個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奴才,不用管他。” 她淡淡的說道,一個車夫而已,不值得她多費(fèi)心思,然后掃了一眼不敢置信的沈氏,不疾不徐的說道。 “沈姨娘,你不過是我父親的妾室之一,仗著是老夫人的侄女,奪了我母親的掌家權(quán),真以為自己就是建安伯府的當(dāng)家主母不成,還想對我一個嫡長女用家法,真真可笑?!?/br> “沈姨娘,你是我見過最猖狂,最不將晉國律例放在眼中的妾室?!?/br> 晉國的妾室地位低下,富貴人家納妾的時候,都需要去官府訂契,這是一種比奴契更高級的賣身契。 名義上是主子,其實(shí)地位連正妻嫡出的子女都不如,更不能自稱長輩。 當(dāng)然,皇家的妾例外。 畢竟是皇權(quán)至上的封建社會,皇家的妾室地位不能一概而論。 沈氏有許老夫人撐腰,囂張慣了。 忘了自己低下的身份。 許靜不介意點(diǎn)出來。 晉國妾室的地位如此低,一切的根源在于晉國的開國皇后,那位傳奇女子似乎特別厭惡小妾,杜絕不了男人納妾,就拔高正妻和她子女的地位,貶低妾室。 開國皇帝寵愛惠安皇后,特意將其寫入晉國的律例中。 姨娘這個稱呼,沈氏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再聽過了。 如今被許靜這么赤裸裸的說出來。 沈氏睚眥欲裂。 妾室的身份是她心底永遠(yuǎn)的痛。 要不是當(dāng)年她太過心急想要取代楊氏,勾引了許志仁,也不會讓臥病在床的楊氏找人抓jian在床。 不得已成了許志仁的妾室。 將姑母氣壞了。 在她奪了楊氏的掌家權(quán)后,就勒令建安伯府的下人改口叫她夫人。 如今,許靜卻當(dāng)場將她這個丑陋的傷口,血淋淋的撕開。 沈氏臉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要暈過去似得。 許瑤的臉色極為難看,她一直自欺欺人的故意遺忘自己庶女的身份,看向許靜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許靜,你個死丫頭給我等著,我不就不信你不回建安伯府看你那個快要死的母親,等你回建安伯府,看我怎么打死你個死丫頭,瑤兒,我們走?!?/br> 沈氏這回只帶了一個車夫沈大成過來。 如今沈大成廢了,沈氏死死的看著馬車上一臉冷漠的許靜,還有她身邊那個冷冷的盯著她的中年車夫。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沈氏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弱勢,特別是許靜搬出了晉國的律例,她只好虛張聲勢的放了狠話就準(zhǔn)備離開。 “想走?晚了!”許靜的聲音冷的像冰渣子。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 “許六,許七,你們過來,將這對母女押下,抽二十巴掌,她不是想抽我二十巴掌嗎,我就讓她嘗嘗二十個巴掌的滋味。” 一聽到許六和許七這兩個稱呼,買來的十五個男女老少均不約而同的抽了一下嘴角。 這位許小姐在買下他們后,就按照牙行趙老板的建議,給他們?nèi)×嗣帧?/br> 從許一到許十五。 簡單明了又好記。 這是許小姐的說法。 許六和許七兩個女人很快從第二輛馬車下來了,她們是一對雙胞胎,面容普通,二十來歲左右,力氣頗大。 一下子就將這對母女押住了。 沈氏母女一聽,一臉震驚,顯然沒料到許靜會動手,尖叫著想要掙脫。 周圍看熱鬧的人顯然也被許靜這一手震到了。 一個妾室這么囂張,還妄圖以長輩的身份教訓(xùn)嫡長女,確實(shí)過了。 太不將晉國的律例放在眼中。 不過一想到這對母女來自建安伯府,就不覺得奇怪了,建安伯府家風(fēng)不正,最沒規(guī)矩是出了名的。 沈氏掙扎過后,卻發(fā)現(xiàn)無法掙脫,害怕歸害怕,她這個人向來橫行霸道慣了,又有姑母許老夫人撐腰,一想到姑母,她的底氣立即上來了,厲聲道:“許靜,我是你父親的女人,是你的長輩,我姑姑是你祖母,你敢打我試試,姑母絕不會放過你的!” 許瑤瞅著許靜冷漠無情望著她們的模樣,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恐懼,這許靜不會真的要動手吧? 這下她有點(diǎn)后悔來混這趟渾水了。 可是要她求饒,她說不出口。 “許六,許七,二十巴掌,一個都不能少!”許靜對沈氏的威脅無動于衷。 “是,小姐!” 許六和許七早就看這對耀武揚(yáng)威的母女不爽了,動起手來更是狠辣。 “啪,啪,啪……” “啊……痛……” 巴掌聲,慘叫聲混雜在一起。 許瑤叫的最慘烈。 “許……許靜,你……個賤……賤丫頭……不得好死!” 沈氏被打的滿嘴都是血,臉頰迅速的腫了起來。,看到女兒被打的這么慘,眼睛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