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理的擺在飄窗的臺子上。床上鋪了一條顏色鮮艷的粉紫色法蘭絨毯子,畫滿了傻笑的熊本熊。陳克轉(zhuǎn)了幾圈,實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東西,干脆回到主臥玩電腦。這電腦是他自己的,應(yīng)該是從家里拿過來的。里面除了他以前常玩的游戲,多了很多的電影和合照文件夾。他好奇地打開幾個文件夾翻了翻,里面的照片都是按照日期整理好的,有些還特意標注了是什么紀念日或者去的地點。有一些江源在醫(yī)院給他看過,有一些沒有。江源相機鏡頭里的他簡直就是個三歲的寶寶,蹲在路邊聞花的,歪著頭坐蹺蹺板的,陽光下吹泡泡的,在充滿涂鴉的街頭拉著氣球跑的,甚至還有一張,一向討厭狗的他抱著一只金毛的大頭,手里舉著個吃了一半的冰淇淋,金毛饞兮兮的拿小眼神瞟他。他這張拍的尤其的亮眼,隨便加幾個字上去,就算說是電影海報也絕對沒人懷疑。還有一些應(yīng)該是手機拍的,質(zhì)量明顯參差不齊,大多就都是他兩的合照。一起吃飯,一起逛超市,一起看畫展,一起買花,一起去游樂園。大概是江源更加習慣于拍攝別人而不是被拍,大多數(shù)時候陳克都是那個笑的四仰八叉占據(jù)大幅畫面的,而他撐著下巴,抿著嘴淡淡的笑著。比他助理拍的有趣多了。陳克想。他饒有興致拿著手機一天天的對比過去,看著那個和他有一樣面孔的男人去了一些他沒有去過的地方,做了一些他沒做過的事情,和另一個男人擁抱,擺出各種情侶姿勢。他們看上去都笑得很開心,像是一對被祝福的佳人。而他的腦子里只有一片空白。就像是在看別人的日記,全然沒有一絲感同身受。別人的日子妙趣橫生,在腦海里怎么反復(fù)上演,拼接回味,他依舊是p進去的那個局外人,變不成故事的主人公。陳克煩躁的把手機丟在了一邊。想了想,他又把手機撿了回來,登上自己的微博小號。由于車禍原因,他當時又比較糊涂沒法做主,經(jīng)紀人就在他大號官博上掛出了海外進修,歸期不定的微博。那些粉絲們就都在下面刷,是不是克克你又調(diào)皮了被你爸爸捉回家了呀。再不努力拍戲就只能回家繼承萬貫家業(yè)啦。后來半年他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的粉絲也漸漸散了各自爬墻,后援會的最后一條微博還是上上個月發(fā)的,轉(zhuǎn)了一個剪輯的mv,里面他就出現(xiàn)了三秒。六個月,源源不斷的小鮮rou早就蓋掉了他這個靠爹吃飯的野路子,首頁和熱門刷的小明星他一個都不認識。他經(jīng)紀人的大號正在推一個長得鮮嫩的小姑娘,大眼睛瓜子臉,一笑起來一個深深的小梨渦。助理是號上刷是一個他似乎見過的小男生,染了一頭奶奶灰,眼睛下面有顆美人痣。拿自己的名字一搜,最近一條相關(guān)微博倒是今天的,內(nèi)容是罵他沒演技沒氣質(zhì)就會拼爹,難怪要過氣。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做不到上吊嘻嘻嘻嘻嘻第2章逝矣曾經(jīng)的陳克可不是過氣小演員。他爸的口頭禪就是:我努力就是為了讓老婆孩子不用努力。說要做演員,他爸馬上就給他找了關(guān)系,投資電影電視劇真人秀。他也算爭氣,雖然沒正經(jīng)學過演戲,但好歹也是富貴人家出身,演演小公子紈绔什么的也真是有模有樣,又沒什么忌諱十分放得開,加上相貌的確不錯,很快混的也算略有聲色。說看上他也行,說想討好他爸也行,總之行程不斷,很是熱火了一陣。出門是一定要戴墨鏡戴帽子的,就算這樣也會粉絲能認出他并且要簽名合照,狗仔更是趕都趕不走。如今呢。他在醫(yī)院,他的父親勸他好好安心修養(yǎng),過段時間就可以回去公司上班,以后好接他的班。他的母親嗔怪的看著他,說別老和小源耍小性子,安定下來就算了,總比你以前沒個定性的好。一個根本不認識的男人理所當然的占據(jù)著他伴侶的位子,送飯送花,說著宛如平行世界的荒誕故事。他從醫(yī)院出來,這個男人帶著他去往了不熟悉的方向,好吧姑且算是他的家。一路上沒有驚喜的粉絲,沒有偷拍的閃光燈,甚至沒有一個人對他的存在表現(xiàn)出驚奇。他的手機安安靜靜,沒有了滿滿當當?shù)男谐?,沒有了源源不斷的邀約,唯一一條短信是他的話費郵件提示。他熟悉的世界一瞬間離他而去。他們說的是誰呢。大概是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陌生人吧。江源七點半才到家,手里拎了很多菜:“對不起,今天回來的晚了,吃晚飯了嗎?”陳克從電腦前面探出頭來:“沒有。你做飯?”江源點點頭:“很快的。”停了停又問,“想起來什么了嗎?”陳克剛才打游戲積累起來的好心情瞬間掉進谷底:“沒有!都說了!”“別著急,慢慢想。我去給你做點吃的?!苯幢持猓惶吹们灞砬?,“吃酸菜魚還是香鍋?”陳克忍了一會,覺得自己口氣應(yīng)該不太沖了才對著廚房喊:“吃香鍋!”再一看,自己的游戲人物已經(jīng)被路過撿人頭的玩家弄死了,游戲界面一片灰暗。他憤憤的點擊了復(fù)活,看了看落后別人一大截的裝備,扭頭找了個相熟的代練下了訂單。沒有游戲玩他只能去看打發(fā)時間。好在江源做飯是真的挺快的,沒一會就端著飯菜出來了。陳克嘗了一口,味道挺可以的,隨口稱贊了一句:“味道挺好的呀。我還以為你就會熬粥煲湯呢?!?/br>在醫(yī)院檢查那幾天江源只給他吃粥和湯,頂多給點rou末,喝的他整個人都清湯寡水的。江源夾了一片魚rou給他:“用的是以前咱們常去的那家店的底料。路過正好買了一點。”陳克忍住了沒接話,但是用筷子把魚rou往旁邊撥了撥。江源大約是看到了,也沒再說話,兩個人就在沉默而尷尬的氣氛中默默進食。陳克幾次想嘗試提起話題,但用余光瞄了瞄始終低著頭吃飯的江源,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飯后江源洗碗,陳克百無聊賴的擺弄著電視遙控器找電影看,找了一會發(fā)現(xiàn)但凡評價好點的都有觀看記錄。也許沒多久之前,那個和他擁有一樣面孔和相同名字的男人就這么坐在他現(xiàn)在做的地方,靠在沙發(fā)上,沒羞沒臊的摟著另一個男人,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影。想到這里他覺得手里的遙控器都像是某種□□,閃爍著不詳?shù)募t色,會在他一不留神的時候炸他個粉身碎骨。江源洗完碗擦了手出來,看見他居然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fā)上,有點奇怪的問:“怎么沒在看電影?”陳克瞟了一眼滾動的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