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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真打進去能不能行???”不是賈赦膽大包天到造反都不怕,實在是這貨腦子里對造反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他全部的印象也就是當年成為談資的先義忠親王,追封為悼帝的那一位宣稱要造反逼宮,但是沒打進京城就戰(zhàn)敗自盡了。那會兒他爹賈代善還在呢,對外頂門立戶根本輪不到他。事實上,那短短的一段時間里,他壓根兒就沒出去過二門,根本不知道兵戎相見是個什么場面。 小隊長對這個問題倒是很重視,認真回答道:“將軍當時寫信要兩萬兵馬,但云將軍怕不夠,帶了我們兩萬人先行,后面還有三萬兄弟走的慢一些,但這一兩日也該到了。北疆那邊聽說也是點了五萬兵馬過來,但跟我們正好相反,是先三后二,因著距離要近一些,已經(jīng)到齊了。真打起來,咱們起碼有七萬兵馬,都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能打硬仗,肯定比京中那群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兵大爺們強多了?!?/br> 賈赦掰著手指頭數(shù)道:“四大京營常備軍各兩萬,流動的還有兩萬,我兒約莫能拿住一半。禁軍人數(shù)要少,只有三萬,但直屬我兒,忠心自不必說。這么加加減減下來,一共就有……就有……” 黛玉忍不住插言道:“兵強馬壯的七萬,忠心跟隨的三萬,京營只要得不到消息就不會進京城,暫時不用考慮他們。光是眼下這十萬人,別說攻打皇宮了,占領京城都易如反掌?!绷旨易嫔暇高h候也曾隨軍攻入前朝舊都,家族史冊中有所記載,黛玉自幼酷愛讀書,而且兼收并蓄,能找到的書都肯認真看,故而對歷史軍事也有所涉獵。 迎春對黛玉的頭腦一直報以敬佩的信任,聽她這樣一分析,不由略略放心:“借你吉言?!毕胍幌胗謱χ饷鎿P聲道:“這位軍爺,若是立刻發(fā)信出去,還能不能……來的更多?。俊?/br> 小隊長笑道:“姑娘不必擔心,咱們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去報訊,李將軍收到消息,必定立刻派出精兵支援。北疆那里也無需擔心,狗皇帝膽敢與咱們將軍為難,就索性廢了他,兄弟們都愿意擁立寧將軍上位呢,姑娘就安心等著做公主娘娘吧。” 迎春低語:“我豈是為了這個?只盼大哥哥好,咱們?nèi)揖秃昧恕0?,早知如此,真該拼一把,將公主嫂子也帶出來,大哥哥也好無所牽掛,放開手腳恣意行事。” 黛玉聞言,心中暗驚,難道迎春早就看出寧大哥哥有反意?莫非今日送他們出城并不僅僅為了保住小寶寶不被搶走?黛玉越想越生疑,她本來就是凡事愛想多,不小心就鉆牛角尖的性格,如今被迎春一句話惹起了滿腹疑云,便越想越覺得,寧珊若要保住孩子不被太上皇奪去,唯有凌駕于皇權之上才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迎春是怎么早早看透的,糾結到最后也只好歸結于他們兄妹心有靈犀上去了。 第184章 黃袍加身 三萬禁軍浩浩蕩蕩占領了皇宮, 兩萬海軍在小將的帶領下將京中皇親國戚全看的孫子一樣老實, 五萬北疆將士把諾大的京城圍的水泄不通, 賈璉帶著賈蓉、賈薔剛出北城門就被堵住, 不由分說捆成一團壓在了營中——賈璉生怕這是來與寧珊為敵的,沒敢表明身份,錯失良機,白當了俘虜。 宮中的太醫(yī)被緊急召喚到一起,合力搶救太上皇,但他畢竟年紀大了, 又受了這樣重的傷, 醫(yī)正拼了半條老命保證他還有一個氣已經(jīng)十分難得,戴權也看清了形式, 安安分分的什么都沒說去伺候主子了。 皇上那邊也有人去看了看, 但這種rou眼不容易看的外傷本來也不好判斷, 特別是禁軍兩個副統(tǒng)領在寧珊讓他們自行判斷以后商量了半天, 最終決定還是同情太上皇了——他們把皇上壓起來,以弒君殺父的罪名暫時看管住, 準備等統(tǒng)領下令——寧珊對此郁悶不已, 本來今日入宮是為了辭行, 跟皇家來個一了百了的, 沒想到卻在另一種層面上真的一了百了了。 眼下這局面, 不管太上皇死不死得掉, 活不活的成, 皇上是注定要被廢掉了, 但新君怎么選卻十分困難。按理說皇上有五個成年皇子,小的更多,但他本人既然成了逆賊,他的兒子們自然也不再有資格繼承皇位——當年義忠親王造反不成,雖然身死也免不了闔家被圈禁,若不是太上皇為了跟皇上打擂臺,義忠郡王到死都出不了皇陵。 可是如果不從現(xiàn)有皇子里選,就得琢磨讓六王爺和七王爺哪個上位了。這倆也不是多靠譜的角色,兒子更加默默無聞,不知端底,而且只怕也沒受過相應教育,與其讓他們上臺來禍國殃民,還不如那千年老參給太上皇吊命呢——這一位起碼在國事上還把握得住大局。 寧珊郁悶的坐在臺階上望天,他覺得餓了。這一天從太陽沒升就開始折騰,先是生兒子,再是攆老子,安排好妻子又來應付老頭子,鬧騰到快天黑還沒吃一口茶飯呢,再怎么鐵打的硬漢也頂不住餓啊……寧大將軍捂著開始叫囂的胃,嘟囔了一句:“怎么想轍弄點兒吃食來呢?” 一個鞠躬哈腰的人影鬼魅般躥出,卑躬屈膝道:“寧將軍腹中饑餓,不妨先用些點心,好歹墊一墊,待奴才設法往御膳房去取些飯菜來?!?/br> 云海上前揪起那諂媚的內(nèi)監(jiān),厲喝一聲:“閹賊,你敢毒害我們將軍?” 獻媚不成反被打的裘世安哭哭啼啼求饒道:“這位小將軍誤會了,奴才是真心孝敬寧將軍的?!?/br> 守在太上皇床邊的戴權扭頭嗤笑一聲:“這話若是咱家說倒也罷了,好歹寧將軍是我主子的女婿,你可是當今天子的心腹,莫不是還想著幫你主子反攻倒算?”說完,也對著寧珊討好一笑,他主子是玩完兒了,以后他日子怎么過就全看寧珊能不能看在瓔華公主的面子上拉一把他們這群大明宮出身的奴才了。 戴權此時無比慶幸自己平素牢記做人留一線的原則,從未與瓔華公主為難過;但同時他也極其懊惱以前沒有對瓔華公主獻媚過,哪怕是她被許嫁給寧將軍以后錦上添花一些也比無動于衷強啊。戴內(nèi)相陷入了深深的對裘世安的幸災樂禍和對自己的悔之晚矣當中,循環(huán)往復,表情復雜到旁邊看著他的禁軍們都跟著糾結。 寧珊憂郁道:“收收你們那奴顏婢膝的嘴臉吧,本將煩著呢,沒空聽你們的廢話?!边@一天過得真夠鬧心的,除了添了個寶貝兒子是喜事兒,然而也被鬧騰的一把都沒摸著呢,還不知道傻爹能不能照看好他兒子,又有家里的瓔華也不知道醒沒醒,太上皇雖然不是什么好爹,但就這么死了他回去也不好跟瓔華交待啊。而且還有件更鬧心的事兒,一年之內(nèi)辦兩三個國喪,也是晦氣的無可比擬了,瓔華還得坐著月子披麻戴孝。 裘世安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