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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 宮中賜宴也就是那么回事,道道菜上桌都是涼的,還得奉承皇上,如今還有太上皇,說話且得小心著,沒得捧了這個得罪了那個。自從太上皇禪位以來,每年入宮領(lǐng)宴都成了親貴大臣們不可言說的傷痛,一般有些體統(tǒng)臉面或者地位不凡的,早都學(xué)會找借口不來了。而今下頭坐著這些,都是推無可推,不得不硬著頭皮給自己找消化不良的。 賈赦尤其郁悶,特別是想到這頓殘羹冷飯吃完了,還得回去面對史太君,他就更加郁郁寡歡了。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挑著碗里的菜,攪和的稀爛,別人更加無法下箸了,幸虧也沒人打算吃,便由著他禍禍。倒是前面一席,坐在眾多宗室王爺下首的北靜王陰陽怪氣說了一句:“榮侯的眼界也高了,如今連宮里的席面都瞧不上了?!边@話是暗指寧珊架子大,不敬皇室,縱得賈赦也蹬鼻子上臉了。 賈赦懶洋洋回道:“不敢當(dāng),倒是郡王,許久不見,風(fēng)采依舊啊!”北靜王的臉當(dāng)即冷了,他這等徘徊在權(quán)利邊緣之外還三丈遠(yuǎn)的異姓王,風(fēng)采依舊算什么好話?簡直就是在諷刺他多少年摸不著實(shí)權(quán)。尤其是今年,好不容易有了義忠郡王那么一個晉身的好臺階,卻生生叫人拆了,北靜王恨不能把那個出手弄死義忠郡王的茜香國女人拆了呢。 早知道那女人是這樣的禍害,他們一家子當(dāng)初何必費(fèi)上幾十年的功夫去跟茜香國聯(lián)絡(luò)?國被人破了不說,自己入宮一場也沒折騰出多大風(fēng)浪,還弄死了義忠一脈最后一根獨(dú)苗,害他滿心期盼都落了空。若不是太上皇出手把那女人弄死了,北靜王也絕對會不惜暴露宮中埋藏的暗棋把她弄死。 賈赦灌了一肚子冷風(fēng),本來就不愛說話,偏那對誰都溫文爾雅的北靜王今晚說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尤其是一想到外面都盛傳北靜王好文采,喜歡結(jié)交才子,而近來最受他看重的就是政老二家的寶玉,賈赦就更加膩歪,打個眼色,示意賈珍幫他。 托福于龍禁尉副統(tǒng)領(lǐng)的身份,今晚賈珍也能在大殿外摸著一個席位,雖然連個遮擋都沒有,生生的喝著冷風(fēng),但是對于賈珍來說,這也足夠體面了。賈赦坐的位置要高一些,賈珍早就瞧見他叔了,熱情的過來幫忙斟酒夾菜,伺候的比小太監(jiān)們都盡心。如今見北靜王懟他赦叔,賈珍也不樂意了。 仗著在宮里,誰都不敢大聲喧嘩,賈珍懟回去道:“聽說我那堂弟寶玉甚是受郡王青睞,不知是也不是?只是我大膽,勸郡王一句,雖說有歹竹出好筍的可能性,但也有兒子隨老子的說法,想那政老二爺,一輩子好讀書也沒念出個結(jié)果來,郡王還是別對寶玉抱太大希望的好。”說白了,賈珍就是在諷刺北靜王眼瞎,招攬了一堆所謂才子,卻也都是賈寶玉那個水平的,至今沒見有人得功名,能躋身朝堂,這等門人,養(yǎng)再多有個屁用? 北靜王一張面若好女的俊顏完全憋成了鐵青色,還被上首的七王爺嘲笑道:“敢情是凍著了?要不要本王跟父皇求個情,讓你去大殿里暖和暖和?”四王八公都是先太子的簇?fù)?,即使先太子造反了,他們把自己摘個干凈,卻也沒想過要支持七王爺這種當(dāng)時還是小屁孩的皇子,這就導(dǎo)致七王爺不可能看這幫人順眼,尤其是前幾個月他那老子太上皇想越過兒子,直接支持義忠郡王那個倒霉孫子的時候,北靜王沒少上躥下跳的跟著張羅,七王爺早恨得牙癢癢了。 若是義忠郡王仍舊活著,北靜王也有底氣跟七王爺叫板,可惜義忠郡王翹了辮子,而且還沒留下個種,北靜王有再多的雄心壯志都沒法施展了,只好對七王爺?shù)皖^。賈赦在后面看笑話看的賊開心,一個沒忍住樂出聲來,被七王爺聽到,也懟了幾句,這卻是在遷怒寧珊不肯支持他了。 賈赦也知道,那七王爺就是嘴上找茬兒,實(shí)際上根本沒膽子真的動他,當(dāng)下只把七王爺?shù)脑挳?dāng)耳旁風(fēng),嘴上示弱一下,滿心卻都在無比驕傲自己祖墳上冒青煙,生出個好兒子來,甚至決定晚上回去祭祖的時候跟祖父祖母好好炫耀炫耀。雖然賈代善被賈史氏的枕頭風(fēng)吹得不待見他,但他這個大孫子當(dāng)年也是祖父祖母的掌中寶,這種話不好讓賈代善聽,但說給祖父祖母指不定還能得個獎賞,入他夢里夸贊一番呢。 臺下暗流涌動,臺上也無法風(fēng)平浪靜。太上皇高居首位,如今連面子都不給皇上留了,公然讓他坐了下首,這比剛退位的時候兩皇并坐更加讓皇上氣悶,可惜這幾年里愚蠢短視又貪財?shù)男蜗蟊惶匣试缒赀€算英明的形象反襯的越發(fā)明顯,導(dǎo)致連御史們都不愛上書替他爭取權(quán)益了。 而坐了首座,打了兒皇帝臉的太上皇也滿心不爽,若是義忠郡王沒死,指不定這時候他都能聯(lián)合起老臣把這蠢貨弄下去了,哪里還用看見這張膈應(yīng)他的臉?再掐指一算,等瓔華把孩子生了,養(yǎng)大到可以繼承皇位的時候,他都老的快入土了,縱然能再度大權(quán)在握,可是又能風(fēng)光幾年呢?可是即使逼著整個太醫(yī)院替他開方子保養(yǎng),他終究也是上了年紀(jì),不可能比下面那些風(fēng)華正茂的兒子們活的長久。太上皇如今看自己的兒孫都很難順眼了,或者說,看到所有比他年輕的人,都會刺痛他那顆越蒼老越脆弱的心臟。 一場宮宴最終不冷不熱的散場了,氣氛從始至終維持在尷尬的讓人想稱病退席的水平上,雖然是年下,卻硬是人人不敢露出一點(diǎn)笑容來,各個端莊嚴(yán)肅的不像參加除夕宴,倒像是來守靈的。故而,沒到往年散場的時辰,太上皇就露出厭煩,眾人都非常有眼色的磕頭行禮告退了?;噬县W员锪艘欢亲託?,整場宮宴的主角都是太上皇,他從頭到尾連發(fā)言的機(jī)會都沒撈到,這皇帝做的,還不如當(dāng)皇子的時候順心呢。 賈赦同樣覺得這場宮宴十分不順心,但是鑒于宮宴結(jié)束之后他就不得不去面對肯定要?dú)獐偭说氖诽?,他就巴不得再拖長一些才好??上觳凰烊嗽?,最終,賈赦還是被賈珍殷勤服侍著,拉著一張老長的臉蹭進(jìn)了馬車。 史太君的確快要憋瘋了,自打被瓔華公主奚落了一頓,而宮中的大孫女卻遲遲未能替她報仇以后,她就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判斷是不是有誤?二房這一家子到底值不值得她老太太拉下臉去幫扶?最終她到底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無上尊榮? 越想,她就越覺得賠本了,她堂堂一個超品誥命,過去都是各個王府的座上賓,便是入了宮,也能得個賜座的榮耀??涩F(xiàn)在卻淪落到陪著一家子白身跟著到處遭罪,如今更是被人當(dāng)面羞辱到了頭上,史太君堵的一口氣死活上不來,若不是素日身體夠好,指不定那天就過去了。至于王夫人比她受辱更甚則完全沒被放在心上,一個犯了罪被剝奪誥命的兒媳婦罷了,便是生了娘娘,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