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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的聲調(diào)委以重任的:“這個家就交給meimei了,順便隔壁我的府邸也一并歸你,愛怎么做你隨意?!?/br> 看著被一大摞賬本壓的搖搖欲墜的迎春,寧珊很體貼的提供了一套方案以供參詳:“你可以令人將我的府邸與隔壁的公主府連在一起,只消在側(cè)墻上開一道門即可,這樣你往來料理事務(wù)也方便一些?!?/br> 迎春瞠目結(jié)舌,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大哥哥,公主殿下說笑呢,你怎么也當(dāng)真了,哪里有我越俎代庖去執(zhí)掌公主府事宜的道理呢?” 瓔華公主那堪稱標(biāo)志性的無感情聲線再度響起:“你不愛管,就扔給別人,只要不還給我,就隨意?!闭f著,微微側(cè)著頭,朝躲在角落處,以不顯眼為最高目標(biāo)的黛玉和惜春掃了一眼,兩人只覺仿佛被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冰水——瓔華公主的冰冷氣場全開,真心不是一般小姑娘承受得住的。 寧珊卻對這樣的瓔華公主十分滿意——他本來也不憧憬這世上有一見鐘情這種美好的故事,娶一個合乎自己要求的媳婦比娶一個合乎自己心意的媳婦要簡單的多,也現(xiàn)實的多。 瓔華公主因為常年備受冷落而養(yǎng)成的清冷性格很適合他這樣志在天下的武將——要是娶一個他還沒上馬就開始哭哭啼啼,迎風(fēng)流淚的,早就該頭疼了。 又或者娶一個志大才疏,在他背后專權(quán)惹事的媳婦,那也十分的拖后腿。就比如早期還膽敢背著二弟賈璉私下里放貸、包攬訴訟,甚至險些逼死人命的弟媳婦鳳姐兒,若不是他令人出手抹平了痕跡,這會兒賈璉早就不知道被北靜王的人彈劾多少回了。 再或者娶一個唯唯諾諾,只會受氣,有了委屈不會懟,只知道回家哭的也不好。就比如之前meimei口中的林氏,就是一個只曉得忍氣吞聲有多少委屈都化成眼淚自己躲在被窩里流的。瓔華公主這樣直來直去,一句話能噎死人,又能幾天不說話憋死人的性格作風(fēng),正好可以幫著傻爹去懟二房并史老太太那一家子,讓他不用擔(dān)心自己出征了,傻爹又要受氣。 第138章 自取其辱 賈赦是在史太君主動登門求見瓔華公主的時候才見識到這個兒媳婦的好處的。 史太君在家里等了好幾天, 也不見寧珊那邊有派人來打聲招呼的意思,又見他們新婚不過三天就上門接走了賈赦一家四口外帶兩個拖油瓶——賈赦、邢夫人、迎春和賈琮以及隨行陪伴迎春的惜春和黛玉——當(dāng)即了悟, 人家根本就沒把他們當(dāng)親戚看, 巴不得老死不相往來呢。 這可不符合史太君的預(yù)期,對于從那個黃圈子里出來的人,史太君以及二房一家子都報以極高的尊敬和憧憬,特別是聽說在臨出嫁前那大半年里,瓔華公主非常“受寵”, 連當(dāng)著太上皇的面甩甄貴太妃耳光都沒有受到半句呵斥;在皇上面前把他的新寵茜香國新貴嬪罵的狗血淋頭還擅自越過皇后懲罰后宮嬪妃也沒有遭到責(zé)備,這讓史太君和王夫人都在心中涌起一股希望——若是這位公主肯幫她們家元春說幾句好話, 指不定這一宮主位的鳳冠就到手了呢。 于是, 史太君主動遞上帖子,表示想拜訪新娘子。 瓔華公主拈著那張請?zhí)?,長驅(qū)直入書房,冰冷的聲線里揚起一絲好奇和看熱鬧的興奮之情:“寧珊, 讓她們來么?” 寧珊以手加額, 低頭擋住嘴邊一縷寵溺的微笑,平淡道:“你若是樂意,就讓她們進門,若是不愿意,就叫她們滾蛋?!?/br> 直呼其名是兩人在成婚之前就商量好的, 寧珊固然不喜歡被一口一個“駙馬”的叫著, 瓔華公主也對于自己的公主身份沒有半點好感。但是宮廷出身讓她注定不可能像普通的小婦人那樣稱呼駙馬為“相公”、“夫君”等等, 何況寧珊也不愿意讓瓔華公主陪嫁過來的那些不知道是誰的探子們發(fā)現(xiàn)兩人感情融洽這個事實, 于是,兩人不論人后如何,在人前一直都是一個叫“寧珊”,一個喚“瓔珞”的。 賈赦曾經(jīng)試圖以過來人的身份教寧珊如何對公主表示親密和愛意——他讓寧珊用溫柔一點兒的聲音,更加黏膩的稱呼公主的閨名,或者干脆小名,寧珊至此方才對于這個混不吝又無能的老爹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收服他那位將門虎女的娘親終于有了一個比較完整且正確的認(rèn)知。 瓔華公主兩根手指拎著那請?zhí)?,從頭到尾又讀了一遍,才甩手遞給華嬤嬤,自己捻起面前銀盤中盛著的一塊鳳凰粟米糕,一口咬下,唇齒留香,不由得愜意的瞇了瞇眼睛:“按說看你對他們的態(tài)度,不見也罷,不過我十分好奇,那戶人家是怎么有本事欺負(fù)父親大人多年的,因此倒想見上一見?!?/br> 正埋頭于點心盒中的賈赦聽到那聲令人振奮的“父親大人”,急忙抬起頭,顧不得嘴角邊的點心渣,就啰啰嗦嗦的控訴起來。 瓔華公主秉承的原則就是寧珊對誰好,她就對誰加倍好;而寧珊討厭誰,她就毫不留情的甩巴掌賞臉色。從宮里轉(zhuǎn)了一圈,象征性的回門之后,瓔華公主就在護國公府的大堂里會見了一臉討好之情溢于言表的賈赦一家四口。 當(dāng)聽到賈赦被寧珊稱呼為父親之后,瓔華公主毫不猶豫的一個大禮行下去,也叫了一聲父親大人。賈赦當(dāng)即激動的熱淚盈眶,哆哆嗦嗦跟中風(fēng)似的沖到自己房間里,從多寶閣上抱下來一堆古玩把件,堆到瓔華公主面前。一驚一乍的把本來都很熟悉他作風(fēng)的邢夫人都嚇了一跳,繼而就心疼起那堆物件兒的價值來了。 邢夫人也得了一句老太□□好的問候,心滿意足的不再計較賈赦的大手大腳了。 迎春則是剛一見面便被委以重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下了公主府的庫房鑰匙,被迫承擔(dān)起兩家管事的眾人。 賈琮作為全家最小的孩子,從公主那位奶嬤嬤那里得到了一個份量不輕的紅包——公主本人對于見小姑子和小叔子的定式毫無概念——興興頭頭的回書房學(xué)習(xí)去了。 黛玉和惜春則沒能得到公主一個眼角的關(guān)注,寧珊也只是讓迎春看著安排,于是兩人就稀里糊涂的住下了。不過這樣倒是很符合她們素日就想要低調(diào)的原則——從過去的經(jīng)驗來看,太高調(diào)了沒有好下場。這里尤其著重強調(diào)被寶玉其人重視,那就意味著跟個人隱私和閨名清白統(tǒng)統(tǒng)宣告拜拜。 正是因為太過于了解寶玉和史太君的為人及心思,黛玉在賈家二房約好上門的日子里借口身體不適,躲在屋中,閉門不出,還順便扣下了惜春在靈紗院里陪她。 這一處是距離迎春的閨房暗香疏影樓最近的院子,也是少數(shù)幾處府中沒有徹底重建,只是修整擴建了的樓宇之一。原本是專門預(yù)備款待嬌客的客院,這一回被迎春重新劃分給黛玉和惜春作為護國公府中的閨房使用。 兩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