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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呢。”太上皇公主不少,嫁出去的沒幾個能過的好的,宮中嬌養(yǎng)出來的,一個個飛揚跋扈,往往攪和的駙馬一家不得安寧。若駙馬無能,依附公主的,還要被嫌棄沒出息。若駙馬有本事的,又哪里肯讓公主騎在頭上? 寧珊之功勞才智,不說舉世無雙的,也是當朝罕見,除非嫁過來的公主有眼色,知道謹守婦道,還能得一個相敬如賓,不然就等著相敬如冰甚至相對如兵吧。寧珊可是帶兵殺敵的鐵血將軍,被他當不從軍令的小兵管制起來,想得個好死都難。 賈珍還沉浸在選擇正確的自豪中,沒聽見后邊賈蓉和賈薔的對話,兀自琢磨著明日獻俘完了要怎么樣搶在第一時間把寧珊請到自家來炫耀。 賈赦想的也差不多,正在指手畫腳的張羅著擺七天流水席,邢夫人、王熙鳳和迎春都被他指使的腳不沾地的跑前跑后安排宴席菜單、茶果、戲曲等的流程,但每個人都忙的心甘情愿。迎春兩個時辰前才被寶玉氣得心口疼痛,幾乎喘不過氣來,這時候早就不藥而愈了。倒是黛玉一時還緩不過來,由惜春陪著在內(nèi)屋休息。至于惜春,這姑娘已經(jīng)徹底說不清是誰家的了,賈珍和尤氏兩口子雖然沒虧待過這個妹子,卻也重來沒重視過她,以至于誰家得勢就把她擱在誰家里養(yǎng)著。 惜春早就不為這事兒難過了,呆在二jiejie身邊她且舒服著呢,便是請她回家她也不愿意回去了。陪著林黛玉坐在房中,聽著外頭二jiejie開心的把丫鬟婆子們指揮的團團亂轉(zhuǎn),兩人都捂著嘴直笑:“我以為jiejie是最穩(wěn)重的,沒想到也有這么活潑的時候。”黛玉拿帕子堵著嘴,生怕笑的太大聲被迎春聽到。 惜春也笑:“這會子嬤嬤怎么不出來說大家閨秀要笑不露齒、行不露腳了呢!往日凈聽她老人家挑我的毛病,這時候不來挑jiejie的,我不服。” 岳嬤嬤因為有了年紀,沒在外頭跟著忙活,卻在屋門口坐著,正好聽見內(nèi)室兩個姑娘的話,走進去,笑著道:“林姑娘和惜姑娘這是怨我偏心呢。我就偏心了,你們待如何。迎姑娘是要給我養(yǎng)老的,我當親生的待,這會子她替大爺高興,我陪著歡喜都來不及,怎么會去管她?” 更重要的是,寧珊讓她教迎春規(guī)矩的時候就說了,不指望將來讓她進宮的。如今寧珊這般功勞,給meimei討一個恩典,免選甚至請旨指婚都是輕而易舉,何況只是想撂了牌子自行聘嫁?她越發(fā)不用約束姑娘了。憑著大爺?shù)哪苣?,只要不進宮,姑娘嫁到誰家都得闔家捧著,誰敢給她立規(guī)矩? 黛玉也明白這個道理,娘家越是興盛,姑娘的日子就過的越好。只是想起自己孤家寡人一個,連寶釵那般,孀母愚兄也無,又是一陣難過,可這大喜的時候,也萬萬不能哭,只得說累了,要回去休息,一個人躲在被桶里,悄悄哭了一回。 第二日,大軍入城,閱兵獻俘。賈赦一早帶著全家到了薛家的酒樓,薛蟠鞠躬哈腰等在外頭接著,薛姨媽領(lǐng)著寶釵坐在樓上西側(cè),等著接待邢夫人和迎春、黛玉、惜春。 一時,眾人都坐定,互相低聲說著話。就聽街上叮叮當當想起了開道的鑼鼓,賈赦迫不及待一把推開窗子,趴在窗沿邊往下看,動作迅猛的險些一頭栽下去。幸虧賈璉眼疾手快,一把把老爹扯回來,卻不慎父子倆同時閃了腰。 賈赦閃了腰也不消停,一邊“誒呦誒呦”的叫喚著,讓小廝上前給揉,一邊還探頭探腦的往出看。就見萬人空巷的長安街上,他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威武高大、霸氣側(cè)漏的大兒子銀槍白馬,一身戎裝,當先而來。 賈赦看的不住贊嘆:“看看!看看!這就是老爺我才能生出來的兒子。” 賈璉捂著腰也湊過來:“很是,老爺才能生出大哥這般驚才絕艷的大將軍?!备缸觽z都語無倫次,聽得旁邊薛蟠嘴角直抽。若大老爺能生,還要大太太做什么? 寧珊身后跟著一列囚車,第一輛坐著的就是茜香國剛登基不到三年的女王。此時一臉灰敗之相,卻仍然挺著腰桿,竭力保持王者之風。雖然是囚車里的俘虜,但寧珊沒有虐待女俘虜?shù)膼酆茫虼藳]讓她跪在囚車板子上,而是給了個小板凳,蜷著腿,勉強可以坐正。 第二輛便是叛國投敵的南安王,他就沒有坐著的待遇了,兩手捆在一起,栓在囚車頂上橫梁正中,跪在粗糙的板子上,低著頭,漲紅著臉,恨不得沒人能認出他來??上耐醢斯袢找捕紒淼凝R全,誰還能不認識他呢。北靜王坐在遠處一個不引人注意的酒樓雅間里,見南安王被押著回來,就知道這貨廢了,無需再花精力到他身上。其實四王八公早就名存實亡了,如今更是折了一半,看來他得盡快想辦法將東平王調(diào)回京中,也好有個臂膀。 再往后又是幾位將軍,寧珊為主將,當先而行,兩個最重要的戰(zhàn)俘后邊跟著的就是副將。前鋒營驍騎營的偏將軍打頭陣,后邊又是一列押著茜香國王族的囚車,再接下去順次是各個營隊的首領(lǐng)。 “今,臣寧珊,奉旨討伐茜香國···力竟功成,獻俘于陛前···大軍歸京,請兩皇檢閱?!睂幧阂宦暳钕?,眾將下馬,單膝跪地,等候兩皇發(fā)言。 太上皇仗著身份搶先講起了場面話,辭藻倒是華麗,就是太長了些,聽得有些小兵在后邊搖搖晃晃的,都快要跪不穩(wěn)了。 然而這還不算,皇上跟太上皇比著發(fā)言稿,一個比一個長,通篇都是華麗修飾,駢四儷六,一看就是翰林院那幫子閑的沒事兒干的文臣絞盡腦汁憋出來的。 好半晌,終于講完了,寧珊言簡意賅總結(jié)了一下戰(zhàn)況和戰(zhàn)果,幾句話勝過兩皇千言萬語,跟著便帶大軍游街。隨后按著功勞大小,領(lǐng)著眾將士到太和門聽賞,又有品階夠的將軍們一同進太和殿賜宴,這么一圈磨蹭下來,一天也就過去了。 賈赦捂著腰在榮禧堂里磨地板,直轉(zhuǎn)的所有人都眼暈了才等回了一身酒氣的寧珊。寧珊當庭接了圣旨,不但晉升護國公,原來的鎮(zhèn)北侯爵位也留著,將來可以傳給二兒子,寧珊剛想說自己還未成婚,太上皇立刻叫人宣旨,將一個封號為瓔華長公主的女兒下嫁給他。 皇上不甘心寧珊被太上皇拉攏,又讓他在兼任戶部侍郎的基礎(chǔ)上再領(lǐng)兵部侍郎銜,總理京中步兵衙門,太上皇還要再加碼,讓他統(tǒng)管京營,被寧珊堅決推辭了,最后掛了個虛職,算是京營副統(tǒng)領(lǐng),這才作罷。 如此一來,寧珊真真堪稱位高權(quán)重,炙手可熱了,朝臣們不管心里怎么又羨又妒,又恨又慕,面兒上表現(xiàn)的可都熱情非常,一個個玩命兒的敬酒。饒是寧珊酒量不淺,最終也被放倒在了大殿上,昏沉沉被等在宮門口獻殷勤的賈珍小心翼翼攙扶回來。賈蓉和賈薔因為還在龍禁尉和鑾儀衛(wèi)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