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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有些廢,這倒也罷了,還不知道怎么地,恁地瞧不起便宜爹,倒是一勁兒捧著二叔二嬸,也不知道是給他媳婦兒枕頭風吹得偏向二房了,還是原本就偏向二房才會娶了二房的內(nèi)侄女的。如今在外被人說“住在叔叔家里幫著管家”竟也不覺得有不自在的。寧珊不信賈璉沒聽到過這話,可是賈璉還能耐得住,且不覺得有絲毫屈辱,就由不得寧珊不佩服他這份旁若無人的本事了。能讓人□□成這樣的熊包,又慫又沒骨氣,也真是廢了不少心呢。二房的賈王氏還有這個本領,也實在不怪沒腦子的便宜爹斗不過她。 賈赦一聽能得到好處就開心:“就按孩兒說的辦?!边€是大兒子好,十幾年沒見了,一回來就給他撐腰。那給二房養(yǎng)大的二兒子,不要也罷了,繼續(xù)留給二房去添堵好了。賈赦興興頭頭的回家去折騰了。 當今是很樂意看太上皇的笑話的,就算他本人沒什么事兒,看他的寵臣給他啪啪打臉也是有趣兒的很的。賈赦回去鬧分家沒成功,頭腦一熱就把證據(jù)給應天府送去了。寧珊急忙派人把原件送過去,好歹不能給個抄錄過連手印都沒按的東西讓人斷案。至于送了原件會不會被人劫走毀掉,寧珊相信當今痛恨太上皇壓在頭上的心情不會輸給賈赦對賈史氏的怨懟,有他在后面盯著,料想不會鬧不出事情來。 事情果然鬧得風風火火,賈赦混不吝起來可是動真格兒的,他本來就見不得賈政好,一想到賈王氏落在他手里的把柄能給他那妃子女兒添上一個有罪的母親,賈赦比誰都有干勁兒。堵在應天府大堂里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述說自己的委屈和毫不知情,賈赦表現(xiàn)的比戲班子還賣力。他是真委屈,那倆女人拿他的名義去包攬訴訟,插手官員的復起,末了好處卻沒給他一點兒,他不委屈才怪呢。 應天府的衙門都快被賈赦哭的發(fā)水災了,才終于等到了當今要求他很批重罰的旨意。府尹雖然不是當今心腹,卻也是當今上位后才任職的,跟太上皇沒什么瓜葛,跟賈家更沒有交情,哪里會不遵旨辦事。寧珊去上朝了,不知道便宜爹究竟怎么鬧騰的,只是那幾日皇上的心情看上去不錯,嘴角都帶著笑的,估計便宜爹鬧騰的能挺歡。只是為著這點兒小事就洋洋自得,覺得下了太上皇的臉面,寧珊不覺得這樣的皇上能成大事。也許當初的二皇子繼位了,拿他做一把刀子還是不錯的,聽話辦事的本事有,自己臨朝的能耐卻不大,還不服太上皇的打壓,寧珊實在找不到看好當今的理由。若是太上皇當初就那么一病去了,沒人壓在頭上,他慢慢也能摸到朝政的邊兒,可現(xiàn)在這么一折騰,當今不被太上皇弄廢了,也得被自己的小心眼兒給氣死了。 第5章 傻爹回家(中) 寧珊站在兵部侍郎后面冷眼看著前頭的經(jīng)營節(jié)度使王子騰替他meimei喊冤,他是絕對不敢讓賈王氏落下一個會連累王家的罪名的,即使有不少事兒是借他的手抹平的,這時候也必須打死不認賬,還得把一切都推到賈赦頭上去才可以。寧珊冷哼一聲,還真是沒人把便宜爹放在眼里呢,這名義上的親家都這般撕破臉皮了,想也知道,便宜爹是真沒什么人緣兒的。 王子騰一邊狡辯,一邊在心底痛罵賈赦,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作死,就索性真的弄死他得了。他王家支持出一個妃子容易嘛,要不是王家自己沒有合適的人選,他也不會傾全力支持賈元春。好不容易推上位了,要是有一個罪人母親,這皇妃就絕對當不成了。王子騰知道四王八公在當今眼里都是太上皇的死忠,是不會重用他們,更不會包庇的。但他可不是誰的心腹,他只認權(quán),誰能帶給他權(quán)利,他就跟著誰,當初二皇子逼宮失敗,就是因為王子騰沒給他做接應,也是靠著這個,他才保住了自己經(jīng)營節(jié)度使的位置,甚至在兩皇跟前都頗有體面??蛇@份體面顯然不夠,他還想要更多,因此才會參與到當今的后宮中去,插手幫了賈元春一把,讓她得以封妃。王子騰心里也想著能讓賈元春生下皇子呢,這樣他只要支持了賈家出身的皇子,還怕將來不能權(quán)傾天下嗎?王子騰也是有野心的,但是他卻沒有寧珊那么年輕,經(jīng)得起十幾年的耗下去。他已近壯年,正是一生中最年富力強的時候,此時若不拼一把,還要等到七老八十了再去投靠新皇嗎?只怕到時候他連投靠的資本都沒有了。王子騰原本就是靠著賈家的勢力才在軍中混的風生水起的,只是現(xiàn)在的賈家敗了,才無人想起王子騰原來是借誰的力上位的。寧珊不反感像王子騰這樣踩著別人上位卻一轉(zhuǎn)眼就見利忘義之輩,畢竟就算靠了賈家,這份人脈和勢力也不是賈赦的,王子騰的做法算不上忘恩負義,他要權(quán)利也沒什么不對,權(quán)利人人都想要,連寧珊自己都想當權(quán)臣,可是錯就錯在他不該踩他寧珊的便宜爹。便宜爹給人踩下去了,見不得他好的當今還能饒過他去?他想借著把賈王氏拉下馬讓賈元春不落好處,當今也巴不得借著賈赦落馬將他踹下去給自己的心腹騰地方呢。寧珊焉能容忍王子騰的污蔑? 寧珊敢讓便宜爹跟賈政對質(zhì)也是有底氣的,畢竟就算印鑒是他爹的,那名滿京城的馬棚將軍的諢號就是最好的借口,連販夫走卒都知道賈家大房毫無地位,誰會相信他爹能包攬訴訟?都沒人會去找他,這些事兒,不是二房做的,就知道能那位高居超品誥命的史太君做的。寧珊相信史太君足夠精明,是不會自己出來背黑鍋的,這筆帳,必須算到賈王氏頭上,就算因此會耽誤了賈元春,賈史氏也會力保自己,捎帶上她寵愛的小兒子清白的。 王子騰不能出面替賈王氏辯護了,這場訴訟便毫無意外的是賈赦贏了,宮里的那位雖然覺得沒能趁機打壓下寧珊,但是能趁此機會把太上皇硬塞到他宮里的賈妃踢下去也算是件好事兒,即使有已經(jīng)成為貴太妃的三皇子、五皇子生母,原來的第一寵妃甄貴妃在太上皇面前拼命辯解,可后宮女眷生母獲罪,也很難不打擊到本人。賈元春的賈妃還沒做多久,起碼都沒熬到省親便被撤了牌子連降兩等,成了貴人,至于以后還能不能回去,只要看當今對太上皇老臣的諸多怨恨刁難就知道要夠嗆了。而且還有原本就跟她不對付的吳貴妃、周貴人在后面扯后腿,她還想再來一次一步登天就無異于白日做夢了。 想一想后宮的封號,寧珊覺得當今倒是怪有趣兒的,賈妃——假妃,吳貴妃——無貴妃,他是有多怨恨自己的后宮啊。再一想他連雙字的謚號都給自家后宮選好了,寧珊覺得,這些封號雖然難聽了些,但也還能忍受,就是不知道賈家,以及他們那位賢德妃知不知道妃子是沒有雙字封號的,除了死人。 賈赦順利把爵位降了兩等傳給了二兒子賈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