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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紀川聞言望了一眼艾凡身后的岔路口,看來是只剩最后這么一個岔路口就能出去了?艾凡一對眉峰緊緊的皺在一起,尤爾說中文的口吻讓他熟悉的心頭發(fā)緊:“你到底是誰?!?/br>“你都猜到了干嗎還問我?!庇葼枌⒍叺乃榘l(fā)往后撩了撩,邊說邊往前走,“最后這個路口應該往那邊拐讓我猜猜啊……左邊?”艾凡一雙大長腿就擋在左拐的通道處,筆挺的身子杵在那里分毫不讓:“原因?!?/br>“你回去一查不就知道了?!庇葼栃χ柫寺柤?,“這種傷和氣的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要當面說的好?!?/br>“查到了嗎?”萊斯特就守在柯克的椅子后面。柯克神情變化陰晴不定,一雙手擱在鍵盤上劈啪作響:“但凡把時間再往前推推就看不出問題了?!?/br>“怎么了?”提出最終猜想的卡特關(guān)切道。電腦屏幕上的信息在柯克的調(diào)配下一點一點顯露出來,柯克敲了敲屏幕上被他標紅的部分:“你們有誰知道加西亞的父親去哪兒了嗎?”萊斯特附身湊近了屏幕,上面被標紅的一行字混跡在一大段文字里,毫不起眼——“范鐘為福勒山生物采樣項目的核心人員。”“福勒山?”加藤有點反應不過來,“是說當時尤……加西亞的父親也跟福勒山有關(guān)系嗎?”柯克搖了搖頭:“有沒有關(guān)系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加西亞的父親是當時很有名的生物學專家,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檢索里就是這次科考活動,再往后就找不到任何只言片語了。”萊斯特聯(lián)系上下文看了看時間,推測道:“當時加西亞還在上小學?”“所以加西亞已經(jīng)快四十了。”卡特一句話出口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他身上,不為這句話的內(nèi)容,而是為卡特話里莫名其妙的笑意。“所以你今年到底多大。”艾凡質(zhì)問道。尤爾被艾凡的執(zhí)著徹底搞無奈了:“等出去了你一查不就都知道了?!?/br>紀川還坐在地上,連窩都沒挪過:“我就說覺得不像,你怎么可能跟我同齡,三十吧,起步價?!?/br>尤爾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看起來這么顯年紀嗎?”對往事的糾纏最終以尤爾高舉雙手一句“求饒”作為結(jié)尾:“主要還是我怕我現(xiàn)在說了你們就真把我扔這不管了。”尤爾的中文很標準,不帶一點口音,在法蘭的熟人里會說中文的不多,幾乎是尤爾一開口,艾凡就連帶著他腦袋上的金毛想到加西亞了。艾凡凝視了尤爾片刻,最終是默認著轉(zhuǎn)身走向了尤爾先前猜測的左邊甬道。見兩人談判結(jié)束,紀川坐在地上自然的朝尤爾伸出了手,尤爾會意,順手將人從地上拉起來。紀川跺了跺自己酸軟的腿,拍了拍身上的灰邊朝艾凡過去邊搖頭:“托你的福,我的熟人又少了一個?!?/br>尤爾啞然,倒是艾凡聞言忍不住多看了紀川兩眼,紀川正垂頭認真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已然有些長長的碎發(fā)擋住了他的表情,艾凡猜不出紀川此刻的情緒。腳下踩著依舊深長的甬道,艾凡看著手里的油燈出神,紀川那句話到底是玩笑話還是……說實話,艾凡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的川川對朋友的需求淡薄的讓他時常忘記加西亞的存在,現(xiàn)在想來似乎也從沒聽川川提起過原來在中國的朋友。微弱的油燈下,紀川的側(cè)臉閃著晦暗不明的光,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面,沉靜的面龐時常讓艾凡覺得他帶著幾分涼薄,尤其是褪下那層“教養(yǎng)”的保護殼后。似乎是發(fā)覺了艾凡的目光,紀川將不解的目光投向了愛人:“怎么了?”艾凡看著紀川在光影中竟是顯出幾分鋒利的側(cè)臉,啞聲道:“你瘦了很多……”紀川失笑,重新將視線挪回了腳下:“我還以為是什么新鮮事。”接下來的時間里三人都沒有出聲,甬道重新回歸了只剩腳步聲的寧靜,艾凡的靈擺也早被他收了起來,眼前只有一條路。直到紀川覺得困意再次襲來,他才強撐著眼皮對身旁的兩人道:“你們聊聊天吧,太安靜了,我好困?!?/br>只是艾凡還沒來得及開口,紀川漸漸飄遠的意識便被前面甬道忽然發(fā)生的爆炸喚了回來。重新開始地動山搖的甬道讓紀川一個趔趄撞到了艾凡身上,艾凡被這猝不及防的動靜震得油燈脫手而出,順著向前滾去。艾凡靠著墻將紀川攬在懷里勉強穩(wěn)住身形,好在震動很快就消失了,重歸寧靜的速度快的不像話,就在尤爾準備前去撿油燈時,卻被艾凡一把抓住了胳膊。尤爾看著艾凡懷里被他捂住嘴的紀川反應很快,立馬頓住了繼續(xù)向前的步子,只見那即將滾出三人視線范圍的油燈竟是忽然停了下來,就像是忽然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一樣,尤爾眼尖,在油燈火苗頑強燃燒散發(fā)出的余光里他隱隱看清了那抵住油燈的是一根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是個人?尤爾同艾凡對視了一眼,雙雙明智的選擇了沉默,來人敵我未知,他們還在暗處,三人皆在暗自思忖著什么人會出現(xiàn)在如此接近出口的甬道里。三人都等著那人撿起油燈好一探究竟,可出乎三人預料的卻是那根修長的食指將油燈輕輕一撥便順著墻朝他們重新滾了回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油燈,艾凡不確定自己該作何動作,來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滿身濃重的煞氣簡直像是剛從地獄里爬出來。那人不動,這邊三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紀川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那盞油燈緩緩滾到艾凡腳尖前,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祈禱這微弱的火苗在半途滅掉。當油燈碰到艾凡腳尖的一瞬,紀川感覺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那邊的腳步聲也隨即重新開始過來,只是很輕很輕,輕到紀川屏住呼吸才能勉強聽到一點。起初紀川以為艾凡是緊張的,可漸漸他覺出了不對——艾凡在那腳步聲開始的瞬間便緩緩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就是想開口問也做不到,艾凡捂在他嘴上的手扣得很緊,像是生怕自己發(fā)出聲響一樣。一邊的尤爾離兩人很近,當他察覺到艾凡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挪開時便開始注意艾凡的舉動了,見他一雙手幾乎快把紀川一張臉全蓋住,不解的空隙里收到了艾凡閉眼前望向自己的最后一個眼神。尤爾下意識順著他微抬的下巴低頭看向了那盞停在他腳尖前的油燈,等他將目光重新從輕輕跳動的火苗上挪回艾凡臉上時,發(fā)現(xiàn)艾凡已然將紀川夾在他和墻壁間開啟了貼面式面壁模式。隨著耳邊宛如嘆息般輕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尤爾也跟著謹慎的閉上了眼,他猜測是那盞被來人碰過的燈重新回到艾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