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正好那天我們emba同學聚會，和小許談起這個事，她就提到了陸總您，說您年輕有為不說，最重要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知根知底，特別熱情地要拉著我來坐一坐，今天這么一見，小許說得沒錯，陸總果然青年才??！”

    陸既明連說您客氣了客氣了。

    但寧檬卻偷瞄到他臉上那個發(fā)自內(nèi)心無法掩飾的笑紋正昭彰著是啊是啊老子長得就是帥掙的錢就是多。

    她怕他這狂妄的神情被石英看到參透就不好了，于是連忙起身，去給石英的茶杯里續(xù)熱水。續(xù)完不忘把茶杯放到石英的左手邊，并讓把手的部分沖著石英左手方便拿住的方向上。

    很微小的細節(jié)，卻換得石英抬頭看向?qū)幟?。她給了寧檬一個含著贊許的眼神和一聲帶著微笑的謝謝。

    許思恬跟著看了寧檬一眼，眼神就冷淡客氣了許多。

    寧檬坐回到陸既明旁邊，繼續(xù)做會議紀要。

    陸既明問石英：“能問下石總，這個ipo項目的兩個簽字保代是誰嗎？”

    寧檬跟著陸既明各種大會小會開得多了，很多業(yè)務要點自然而然也就明了了。

    一個ipo項目，如果簽字保代是經(jīng)驗豐富且能力強有責任心的人，那么他會對這個項目的各種風險做到非常好的歸避和把控。

    這樣的項目投資起來才會讓人放心。

    石英笑著說：“巧了，另外一個簽字保代也是女的，叫錢菲?！?/br>
    聽到這個名字，寧檬倏地一下抬起頭。

    ※※※※※※

    陸既明發(fā)現(xiàn)了寧檬的異常，轉(zhuǎn)頭看她：“怎么，你認識石英說的錢總？”

    寧檬瞬間整理好情緒，平平穩(wěn)穩(wěn)地回答：“不認識，只是我單方面聽說過她?！彼D(zhuǎn)頭看向石英，面帶得體微笑，說，“我大學畢業(yè)前，她到我們學校去給我們做過講座，她個人的奮斗經(jīng)歷鞭策了我勇敢地成為了一名北漂?！?/br>
    石英又笑起來，對陸既明說：“陸總，說不定過兩年之后，您也會培養(yǎng)出一個寧總來呢！”

    陸既明跟著笑了兩聲：“嗨，她跟錢總可不是一個路數(shù)，她沒做過項目，也就做做文秘行政工作?！?/br>
    寧檬垂下眼簾，盯著記事本悶悶地看。

    她聽到石英對陸既明說，想了解一下公司既往的投資項目以及業(yè)績情況。

    陸既明說了好幾個由他主導的大項目的名字和收入以后，有點卡殼。

    “還有一些項目，是下邊人負責的，您等我把項目部門的負責人叫來，讓他們給您做個補充。”

    寧檬無聲吸口氣。

    她抬起頭：“陸總石總，要不，我先試著幫忙補充一下？”

    所有需要簽字的項目文件，她都要過一遍才能拿給陸既明。很多中等項目陸既明甚至不會仔細看，簽字前聽她摘重點內(nèi)容匯報一下，覺得沒問題就簽或者有問題丟回去讓項目部解決問題。而很多小項目陸既明干脆直接授權(quán)給了副總裁去管。副總裁年終的時候會出一份總結(jié)報告，那份報告的內(nèi)容寧檬也門兒清。

    所以整個公司，應該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所有的項目了吧。

    寧檬集中注意力想了一下。那些做過的項目立刻清晰明了分門別類地映現(xiàn)在她腦子里。

    哪些項目是去年投資的，年限是多久，預期投資回報率是多少；哪些項目是今年做的，做到哪個程度了；哪些是儲備投資項目，目前的進展是什么樣；有保密條款約束的，她都謹慎地只說了某某公司。

    她聲音溫婉流暢，一段介紹說完，換得石英由衷稱贊。

    “陸總真是慧眼啊，身邊都是人才，小許、寧秘書，這都是女中豪杰呀！寧秘書培養(yǎng)一下，以后絕對是個做項目的好料子！”

    陸既明笑哈哈：“石總您太會說話了，也太抬舉我這秘書了?！?/br>
    許思恬瞄著寧檬，跟著干干地笑。

    會議結(jié)束前，陸既明和石英敲定了合作意向，就后續(xù)合作在時間進度上也初步達成了一致。

    陸既明吩咐寧檬：“建個群，后續(xù)把負責項目對接的人都拉進群里，把這次的會議紀要和項目進度安排做成項目備忘錄也發(fā)到群里。”

    寧檬點頭說好。

    石英在會議桌對面笑了：“寧秘書這哪只是秘書，她干的就是項目人員干的活呀！”她緊跟著發(fā)了句由衷的感嘆，“我要是有寧秘書這樣的助手就好了！”

    陸既明這回搭腔搭得特別趕趟兒：“石總您可別到我這來挖人，我也是試過了快幾百個秘書才找著這么一個順手的，您高抬貴手！”

    石英有點感慨：“您這秘書，是真的難得啊，又得體又有能力！”她話鋒一轉(zhuǎn)，看向?qū)幟?，柔聲問，“你剛才給我倒水，特意放到了我左手邊，我能問問你是怎么看出來我是左撇子的嗎？”

    她這個問題換來的是會議室里另外兩個人的目光像四道追光似的一起朝寧檬臉上射過來。

    寧檬一瞬間幾乎有點慌，感覺下一秒會有人把話筒塞她嘴里似的。

    她掖了下耳邊的頭發(fā)，鎮(zhèn)定下來，聲音柔柔穩(wěn)穩(wěn)地說：“您剛才介紹項目情況的時候，一直是左手在打手勢，剛開始喝水時，水杯放在您右手邊，您起初是想用左手試著去端，但距離不合適，后來改的右手，端起來的時候還晃了一下?！?/br>
    寧檬的話說完，石英更感慨了，直對陸既明說：“陸總您說，這樣的人才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陸既明被她激得都快護犢子了。

    他趕緊再次強調(diào)：“石總，咱們說好啊，您欣賞歸欣賞，可千萬不能挖我墻角，她這個墻角換別人還真堵不上！”

    石英哈哈地笑起來，許思恬忍不住了，在一旁出了聲：“這有什么的，真缺塊墻角了，我就紆尊降貴地給你堵上唄！”

    說這話時，許思恬正眼都不看寧檬一下，只對著陸既明笑靨如花。

    陸既明呵呵笑了兩聲：“我哪請得起您給我打雜啊大小姐！”

    他們一來一回的對話，讓寧檬剛剛被人看重被人表揚的喜悅瞬間消失殆盡。

    他們倆，一個人說，紆尊降貴。

    另一個人說，打雜。

    所以她在他們面前，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人。

    她差點就被石英的稱贊和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