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4
書迷正在閱讀:請叫我總監(jiān)、沉世鎮(zhèn)、墜雨、非典型劍客撩漢攻略、最后的狂歡、紅樓之長房大爺傳、奉子婚、后爹通關(guān)計劃、老公men,求cao?。?H)、好一陣山風(fēng)
來,以其說是惱羞成怒,還不如說是驚濤駭浪心驚rou跳。那種秘密被揭破時的驚駭使得他有些暈眩,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幾乎是嘶聲吼起來:“你不要忘了當(dāng)年你對他做過什么?又是誰逼得他身敗名裂?我那年遇到他的時候,他幾乎……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你又憑什么來干擾他的生活!你憑什么來說不許!”許霽被嚇了一跳,見他敢對自己父王大吼大叫,下意識的想對他揮揮小拳頭以示警告,卻被孟章的表情嚇了一跳,縮回易縝懷里不敢吭聲了。易縝摸摸他的小腦袋安慰一下,微微點了點頭,十分實誠地對他的控訴直認(rèn)不諱:“當(dāng)初我們彼此站在不同的立場,不必多說。但我確實做過許多過份的事情傷害過他。我也想盡可能的補償他。難道我錯了就沒有再改的機會。我能給他比現(xiàn)在更好的生活,而你能給他什么?不要忘了,你到現(xiàn)在還是逃犯的身份,海捕文書還在各地衙門里放著。你難道要讓他一輩子過這么艱難的日子?你看不到他一天天消瘦了么?”若論嘴上的工夫,幾個孟章加在一起也不是易縝的對手,但若是動手不動口,十個易縝也得趴下,但如今他輪為階下之囚,兩人只有像斗紅了眼的公雞一般,喘息著彼此瞪視。第165章許霽偏著腦袋很困惑,大人的話他很多都聽不懂??伤麑嵲诓幻靼?,他們說了許多許多話之后,父王最后還是放了這人?在許霽看來,這實在是太危險。他親眼看到孟章輕而易舉地將普通的繩索扯斷。那繩索可比他的小嬾胳膊都細(xì)不了多少,說實話,這孩子那時有些被嚇到。然而不管他再怎么不樂意,孟章還被府中的兩名頂尖的侍衛(wèi)客客氣氣的請了出來。還送了他一路。這一天的變故太多太激烈,他覺得自己需要仔細(xì)考慮,沒辦法現(xiàn)在就去面對秦疏。而他選擇冷靜的方法可能不大有效——他在街角挑了間街店進去。不知道‘順道’送他的兩人接到的命令是否要一直盯到他回家,相互看了一眼,反倒替他點了兩個小菜,付足了灑錢,甚至還陪著他喝了兩杯。見孟章只沉默的飲酒,既不說話,也很少去動桌上的飯菜。這兩人湊在一起低聲商量了幾句,便起身告辭,想來是覺得可以回去交差了。孟章想來也知道自己的臉色定然很難看,但他完全沒有心思去顧及兩人的看法了。他這樣的喝法,最是容易喝醉,但他卻覺得杯中灑水仿佛淡溥而無味,只求一醉而不可和。腦中全是易縝今天所說的話,越是拼命想忘,越是來來回回的響個不停。他其實很想殺了易縝,想來易縝對他也是一樣。只是這可說是不共戴天的兩人之間,有一個相同的人梗在中間。易縝若是真心想要他性命,并非辦不到,費了這么大的周章,說千到萬,還是因為秦疏的緣故。他拼死一搏,并非不殺不了易縝,可是殺了這個混蛋,許霽定然要恨他一輩子。他在得知許霽的真實身份時,對許霽再也沒法抱持著好感。但他總不以連許霽也一道殺了,那也是秦疏的孩子,一半的生命,來自他深藏在心里的那個人,他無法承受那樣的恨意,傷害了那孩子,若是秦疏知道真相,只怕也是會傷心的。他光是想一想,就算心里再恨,卻也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而且他真正在意的,是秦疏心里的想法。易縝說了許多話,大概他也是十分激動,說話間零零碎碎碎,很沒有章法。他強迫著孟章聽他和秦疏那樣慘痛的過往,也說他和秦疏其實十分親密地過了好長一段里子。那些他輕易不敢問,秦疏也人來不提的往事。他訴說著秦疏和各種喜好,記得他單純的抱負(fù)和想法,刻畫著他的性情,鮮活如生。易縝說秦疏那時候是有機會殺了自己的,可他卻選擇丟下許霽一走了之。他甚至低聲下氣地說不在乎秦疏和他有什么樣的瓜葛,他只在乎今后,讓他離開。但是他也決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的強迫秦疏。他甚至還想把梁曉要回去。孟章跟很憤怒,自然憤怒的告訴他,梁曉是自己養(yǎng)大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墒遣挥每匆卓b當(dāng)時不以為意的表情,他心里也很明白,就自己他想,他愿意,他恨不能如此,也沒辦法抹滅血緣的聯(lián)系,使梁曉真正成為自己的孩子,而永遠是秦疏與易縝的孩子。他罵易縝是流氓是混蛋,用所有他知道的貧乏詞語盡可能地表達自己的憤怒。然而被罵的那人卻不在意地抱著許霽對他說:我是流氓,可我有兒子……但比起另一句話,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易縝說:你難道知道秦疏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你的想法能代表他么?孟章很悲哀地發(fā)再,雖然自己這么多年來一直陪在秦疏身邊,但是他對這個同自己從小一超長大的人的了解,甚至及不上易縝。至少陪在他身邊的這幾年,他只看到秦疏平靜淡漠的外殼,卻不知道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比起易縝的話,他更在乎的是秦疏的態(tài)度,然而仔細(xì)想一想,這幾年來,哪怕梁曉在他身邊,自己對他千依百順無微不至,秦疏似乎從來也不曾真正開心過。他能感覺出來,三人相依為命,秦疏并非討厭自己,甚至視自己為親人,卻又并不是作為可以相知相許,陪伴白頭的那個人。他愿意把一個心都掏出來給秦疏,甚而對方卻絲毫也沒有留給他把心掏出來的機會。因此,是不是該給還給他自由?孟章沒有那個偷偷跟在身后,擔(dān)心他飲酒過量而傷身的人,自然喝得酩酊大醉。那個黃昏,他在還有別個食客的店中旁若無人地淚流滿面,最終孩子一般的嚎啕痛哭。哭過之后唯一記得的還是怕那人等得擔(dān)心,渾渾噩噩之中竟還能走得回去。————————————――之后的婚事談得很順利,日子訂在兩個月之后,孟章的反應(yīng)十分平淡,然而也沒有太多的抗拒,反而是秦疏替他高興,是那種真心實意的快樂。孟章沒有別的親戚長輩,他自己又不甚熱衷。里里外外便都由著秦疏張羅,他也不甚懂得婚禮的講究,一面向老人打聽,然后磕磕碰碰的照著去做。他難得的這一次沒有搶著替秦疏將所有事情做了。默默地看著他忙碌,看著他難得的真正高興了一會。想著自己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只求他舒心。卻是臨到最后放手,才真正見他高興。孟章想就算自己不是永遠的失去了他,也是再不能夠希冀完全擁有他了。從一開始就沒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