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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成什么樣。難道為了什么破書,連寶寶也顧不上了么。”雖是責(zé)怪的語句,語氣卻遠(yuǎn)較平時溫和不少,顯然是下了一番苦功收斂脾氣。秦疏原本怕他一怒之下,當(dāng)真一把火燒了他數(shù)日心血。眼下看清了紙上字跡,正是自己所書,不禁松下口氣。輕聲道:“這書對天下人還有些用處,并不是如侯爺所說的什么破書……”“我知道我知道?!币卓b又把那幾張紙放得遠(yuǎn)遠(yuǎn)的,聞言頓時打斷他?!澳阌窒胝f這關(guān)系到天下百姓民生安危,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但你也只是血rou之軀,又如何救得了這許多人。各人自有各人的命,凡事盡力而為就好,哪能這么拼命!”秦疏雖不認(rèn)同他這話,但看他語氣神色,無一不是對自己關(guān)懷之極才會如此,頗有些不大自然。雖覺得明明是這人不講道理,但也不忍多加爭辯。只是嗯了一聲。易縝見他認(rèn)同,心里稍稍釋然。過了一會,又不禁問他:“入京的趕考的士子也來得差不多了,我明天拿澤地的名錄來給你看看,如果其中有你故識舊友,如果你悶得慌,不妨請他們過來小聚一番?!?/br>秦疏捉摸不透他的用心,倒是謹(jǐn)慎的態(tài)度道:“多謝侯爺,這卻不必?!?/br>易縝瞧出他的戒備,自知秦疏心有誤會,但這畢竟也是自己從前所為造成的。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有些自責(zé)。不禁低聲道:“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我聽見你夢里念著爹和jiejie什么的,怕你想家……”其實秦疏還提到小黑、師兄什么的,讓侯爺心里不舒服,于是這時悄悄瞞下了,也不同秦疏提及。只是秦疏病了這許久,并非全然無人知道,卻沒有半個人來探望問候,秦疏自己是無知無覺。易縝寮在他榻邊數(shù)日,很是替他生出些感同身受一般的凄涼。秦疏聞言吃了一驚,只恐自己在夢中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再看易縝神色并無異樣,終于確信他別無他意,至此真正有些感激,再次輕聲道:“多謝侯爺一番好意。我如今的名聲,縱然是師友故舊,也是不屑于來住的。何況我也沒有臉面挺著這個肚子去見故人。”易縝默然不語,秦疏又道:“侯爺也不必暗中使手段??v然強(qiáng)行將人帶來,話不投機(jī),也不過是我自找沒趣?!?/br>易縝被他看出心中所想,頓時噎了一下。臉上微微一紅,等那紅色慢慢退下來,垂頭喪氣道:“對不起。”他那般沮喪自責(zé)的神色,似乎要比秦疏還難過。秦疏這一場病當(dāng)真把他狠狠驚嚇了一回。此時忍不住處處真情流露,在秦疏瞧來,自覺得他換是換了個人似的,雖然顯得怪異,一時不知要何應(yīng)對的同時,似乎也并不討厭。想一想他淪落到這處境,易縝確實是最大黑手,可他這番險死還生,那些仇啊恨啊的也仿佛陳年舊事,不再那般刻骨銘心的鮮明作痛。昨日種咱,雖不至于全不介意,然而看著易縝,也沒辦法當(dāng)初一般恨得不共戴天。易縝輕輕一句對不起,他聽在耳中只覺百味橫呈,只能當(dāng)作沒有聽到,沉默著不予作答。“我本意只是想讓你快樂些,并不想你受委屈?!币卓b低聲喃喃道。秦疏聽了這話,倒是苦笑:“秦疏知道自己是什么處境,這又有什么可委屈的?!?/br>“你在怪我恨我?”易縝臉色頓時流露出無措,驚慌起來?!拔野涯切╁e處都改了,以后也會一直對你好的。我是真的喜歡你,真心想和你在一起。你要我做任何事都來彌補都可以,請你一定原諒我……”“我若說對侯爺無怨無恨,侯爺自己能信嗎?”秦疏抑起臉定定看了他一陣,像是要確實他這話里又有幾分可信,半天才輕聲道,見易縝露出驚惶無措的受傷神色。秦疏不禁長嘆了口氣,神色不禁有些猶豫掙扎。他忡怔了半響,抬手掩住臉,低不可聞地道:“但我恨得太累,現(xiàn)在也不想再繼續(xù)恨侯爺了?!?/br>隨著這話出口,就仿佛千里之堤,潰于蟻xue一樣的道理。他一個人在千夫所指的境地里苦苦堅守,左右皆是孤立無援。難免會有軟弱疲倦的時刻。這一次大險的狀態(tài),也讓他原本就繃得太緊的脆神經(jīng)到達(dá)極限。在他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安慰的眼神的時候,他從漚心瀝血輔佐的君王那兒得到的是無妄的侮辱謾罵,在他最需要關(guān)切照顧的時候,所信任依賴的師兄那兒卻只是不明就里的算計。眾人的白眼譏諷,各種幸災(zāi)樂禍,種種傷害,他抱持著那一點螢火一樣的希望,一直以來默默的承受,可到底是他也只是血rou之軀,一顆心無法金剛不壞,承受得久了,自然就有痛不欲生的時候??v然一身骨頭還在,心卻慢慢的寒了。如今除了孩子,他幾乎是什么都不再想。眼前這人雖然傷他至重至深,一步步將他逼至絕境。但如今,竟然只剩下這一人關(guān)切自己,會為他憂而怒喜而泣。恨仍是恨著的,可是如此種種,那恨畢竟是一點點淡了下去。雖還有影子,卻如陳年的字跡,雖有跡可循,卻漸漸無力為繼。堅固的面具只需破開一道裂口,然后順著裂紋越撕越大,最終潰不成軍。易縝大悲之后又是大喜過望,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床上一躍而起,蹦了兩個圈這才喜不自抑地牢牢盯著秦疏道:“真的?你說真的?”秦疏未料到他會激動成這樣。微微一怔,不得不咳了一聲,提醒道:“我只是說不想再恨侯爺,可沒說……沒說喜歡侯爺!”他見易縝根本沒留意聽,最后一句不禁提高了聲音,他是感情深沉內(nèi)斂的那種人,為人又生性端正持重,情愛之類的話從不掛在嘴上,這時被易縝逼得把這話明明白白說出來,臉隨即就泛起微微桃紅之色,不過大半還是給惱的。易縝喜滋滋地,依舊轉(zhuǎn)他的圈圈,好不容易做出來的那一點穩(wěn)重端正早丟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滿面喜色眼中發(fā)光,只差身后長出根大尾巴來撲騰撲騰搖晃幾下,以表達(dá)心中快意。本來還挺嚴(yán)肅感傷的氣氛,被他一攪,頓時有幾分古怪莫名起來。秦疏原本心亂如麻,見他這樣也有些哭笑不得,倒把傷感難過忘了兩分。無力地往后靠了靠道:“侯爺,你聽到我說什么沒有……胡亂高興什么?”易縝幾步急奔到床前,把他摟在懷里,下巴擱在秦疏肩上連連點頭。熱氣呼得他耳朵癢癢的。“我聽到了。”易縝道?!澳憧偹憧蠈ξ艺f真話,我當(dāng)然高興。我知道從前種種,都是我的不對。你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怨恨下去,那還不喜歡我也不要緊,只要我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