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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鄰居們才告訴我們他家發(fā)生了不少事,他老母親也去世了,而且聽說他媽精神也不那么正?!龅竭@種情況,你說我們能怎么辦?好在那個同事傷得不重,所以把人關(guān)了幾天,批評教育一下,也就把人放出去了。”“那你知不知道他后來去哪兒了?”方禮源問。“這個我可就真不知道了?!?/br>“那他當(dāng)初買票上車的火車站你還記得么?”“這個我記得,是S市南邊的郊縣火車站。就是因為這個小站沒有進站檢查,所以劉大力才能把斧子帶進去。聽說因為這件事那個鐵路站點還被處分了呢?!?/br>得到拘留所同事提供的線索,重案組的幾人又再次翻查了劉大力的檔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劉大力老家就是S市郊縣的,他跟母親在搬到市內(nèi)之前,都是住在那個郊縣。綜合這樣的情況,重案組的幾人決定,去郊縣那里碰碰運氣。幾人從市內(nèi)出發(fā),開車一個多小時,來到了郊縣火車站。幾人拿著劉大力的照片跟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打聽,果然還有人記得他??墒窃僖粏栮P(guān)于這人現(xiàn)在的情況,就沒人知道了。眾人沒有灰心,又拿著照片到車站、便利店等人多的地方打聽,終于在市場的一個賣菜人那里問到了線索。“哎,這不是斧頭哥么?”“嗯?你認識他?”“認識,這人是個做木匠活兒的,腦子不太好使,總弄個斧子放他家門口,上來一陣兒犯瘋病就拿斧子砍他家門口的樹,大伙兒都管他叫斧頭哥。”眾人大喜過望,連忙追問:“那他住在哪兒?”“就那邊兒,前面那條路,走到最頭兒上,門口有棵被砍得不像樣兒的樹的那家就是?!?/br>幾人按照賣菜人指的方向找過去,果然很快便看到了那個門口有棵“被砍得不像樣子的樹”的小院子了。這里雖然是郊縣,但因為離S市很近,所以其實已經(jīng)半城市化,大部分人都住在高樓中??裳矍暗倪@個小院子卻是一個半塌的圍墻,也沒有院門,只留著一個空蕩蕩的入口,簡直是破敗不堪。幾人放慢了腳步,走進院子里。小院內(nèi)部與外部一樣破敗,右側(cè)有個牲口圈,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廢棄;院子左側(cè)是個水井,旁邊還有一個碎了一半的破水缸。正對著院門口的是一個兩間的小房,墻皮已經(jīng)斑駁脫落。房門半掩著,隱隱能聽到里面?zhèn)鱽砼倌绢^的聲音。禮源走在最前面,他邊走邊試探地叫:“劉大力?”一連叫了幾聲,門突然吱嘎一下開了,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略顯單薄的衣服,半長的頭發(fā)亂糟糟的,顯然好久沒有洗過。這人用有點呆滯的眼神打量著院內(nèi)的幾人。“劉大力?”方禮源試探著說:“我們是S市公安局的……”“啊啊啊!……”誰也沒有想到,就在方禮源剛剛說出“公安局”這個詞的時候,原本還顯得有些呆滯的劉大力竟瞬間暴躁起來,他瞪大了眼睛大聲怒吼,然后奔向墻角,猛地拎起一把斧子!“小心!”眾人立刻往后撤。劉大力拎著斧子就沖眾人沖了過來。沈嚴(yán)迅速沖上前去,他先是側(cè)身躲開劉大力劈下來的一板斧,然后回身對著劉大力猛踹一腳。劉大力被踹了個趔趄,卻沒有摔倒。他轉(zhuǎn)過身,再次大叫著向沈嚴(yán)沖去。這時,江厲也奔了過來,他從后方對著劉大力的小腿踢去,一腳正中劉大力膝窩,劉大力“噗通”一聲跪到地上。沈嚴(yán)轉(zhuǎn)身沖回,他格開他的手臂,而同時江厲從后方猛擊他的手肘,伴隨著“咚”的一聲悶響,斧頭終于被打落在地。沈嚴(yán)、江厲踩住小腿反剪雙臂,終于將劉大力徹底制服。“啊啊啊??!——”劉大力還在嘶吼著,他面容痛苦憤怒,卻并不針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這個劉大力,看起來精神有些問題。”方禮源對沈嚴(yán)說。沈嚴(yán)點點頭,他走過去,看著劉大力的臉,大聲問:“劉大力,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警察!壞蛋!啊啊?。 眲⒋罅Ρ某隽藘蓚€詞,然后又大聲叫了起來。沈嚴(yán)一陣皺眉,這劉大力看起來絕對有精神問題。“頭兒,你過來一下?!蹦沁?,程海洋突然叫道。沈嚴(yán)抬頭,只見程海洋站在那口破水缸前,一臉凝重地盯著水缸。沈嚴(yán)和其他人一起走到水缸邊,低頭俯視,然后同時心中一驚——水缸內(nèi)的水表面已經(jīng)結(jié)冰,透過冰面可以清楚地看見,一個白色的蠟人埋于水中。一個小時后,程晉松、蘇墨涵帶著沈皓趕到現(xiàn)場。兩人敲破冰面,取出了水下的蠟人。這下子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是一個長約一掌左右的蠟人,制作者顯然是努力在強調(diào)這是一個“人”的形象,蠟人的頭、四肢和軀干都塑造得很明顯,蠟人的軀干中線處有些淺淺的紋路,透過這些紋路向里看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里面有道黑色的陰影。蘇墨涵用小刀沿著中縫輕輕劃了一刀,然后用鑷子輕輕一夾,一根黑色的頭發(fā)便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頭發(fā)粗而短,有可能是男性的頭發(fā)?!碧K墨涵說。重案組的幾人盯著那蠟人和蠟人中的頭發(fā),都覺得一陣說不出的詭異。片刻安靜后,秦凱不可置信地喃喃低語:“真是邪了門了……”證物鑒定很快便有了結(jié)果,經(jīng)過比對證實,蠟人中的三根頭發(fā)都是王大慶的。然而,收獲也就僅限于此了,因為那個蠟人被泡在水中太長時間,所以已經(jīng)完全無法采集指紋。而蠟塊也是最為常見的石蠟,沒有任何指向性。物證沒有線索,人證也不順利,因為經(jīng)過精神科醫(yī)生鑒定,劉大力確實患上了精神病。這種病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遺傳性,當(dāng)初劉大力的母親就是這種病,基因的遺傳再加上生活中的突變,最終導(dǎo)致了他也發(fā)病。兩條路都被堵死,重案組的眾人卻并沒有灰心。大家坐在一起研究了一下現(xiàn)有的情況,明確了幾點結(jié)論:首先,劉大力精神失常,且伴有間歇性手震顫,因為這種病越是在人情緒激動的時候震顫得越厲害,所以劉大力不可能制造出那個做工精細有胳膊有腿的蠟人;其次,劉大力的一切情況都與駱海當(dāng)初的“詛咒”一說不謀而合,然而以劉大力的精神狀態(tài),他不可能去主動聯(lián)絡(luò)駱海,那么他家中的這一切,很有可能是駱海所為。確定了這兩點,重案組幾人重回劉大力的家,大家在周圍四處查訪,終于在一個賣廢品的老大爺那里得到確認,確實曾見到一個身形與駱海很相似的人在劉大力家附近出現(xiàn)。“大爺,您還能不能記得是什么時候見過那個人的?”“嘿呦,那我可記不清了?!?/br>“大爺,您再好好想想,比如說,見到那人那天天兒如何?;蛘吣阌龅搅耸裁刺貏e的事兒之類的?”程海洋幫忙啟發(fā)。老頭兒仰著脖子瞇著眼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對了,那天下了點兒雨,后來還變成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