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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查到了什么難以啟口的事,耐著性子說道:“不過什么?你說吧。”于章頓了頓,才繼續(xù)說道:“我打聽到他接的那個綜藝節(jié)目,有個賀家人在里面參了股,但是掛在其他人名下的,估計是想捧他,我沒有打聽到是賀家的誰參與了進來……”“賀家人”兩個字,像是成功地打開了某種禁忌,一瞬間,那些黑暗陰暗的過去如同火山巖漿般倒灌而來。那些人他血緣上的最近親的親人,就像在風(fēng)中狂笑的惡鬼,肆無忌憚地將他踩在地上碾壓又碾壓。那些惡意的嘲弄、戲耍和小玩笑爭先恐后蜂擁而至,張牙舞爪地想將他拖進深淵。手機另一端突然沒了聲音,只余可怕的寂靜。于章知道一些賀錦程以前的著余,就知道提到那家人他肯定會這樣,忐忑地開口:“先生,你……”坐在辦公桌前的賀錦程整個人卻顯得很平靜,他說道:“我知道了,你把給賀家人掛名的人的資料給我,還有,辛苦你了?!?/br>“先生客氣了,我這就將文件傳給你。”于章趕緊說道。“嗯?!?/br>替賀家人掛名的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轉(zhuǎn)的小企業(yè),賀錦程拿到資料看了一遍便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些小企業(yè)有可能是賀家子弟私下收的私產(chǎn),畢竟想在大家族里活命,誰手里沒幾個底牌是活不下去的。賀錦程當(dāng)年能在那種情況下活到十四歲,從某種角度來說,命已經(jīng)是很好了,如果不是后來遇到和風(fēng),他可能會成為少年看守所的常客,等到他成年,也許就會永遠住進去。只是,賀家一直在南方發(fā)展,產(chǎn)業(yè)也幾乎都在南方,突然往明珠市伸手,真的只是為了讓人從他身邊偷走一只狗?要知道,在他眼里阿風(fēng)自然千好萬好,怎么都想寵著縱著,甚至將他的情緒依附在他身上,可在那些眼高于頂?shù)娜搜劾?,人命都不?dāng)回事,更何況一只狗?企圖綁架一只狗來威脅主人簡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話!當(dāng)然這也是賀錦程從沒往賀家人頭想的主要原因,他與賀家早就沒了瓜葛哈士奇在莊園里撒歡跑了一圈兒,有點想看自己的人類了,就甩著尾巴飛快跑上樓,用狗頭擠開書房門。賀錦程正站在窗前發(fā)呆,忽然感覺到后背被什么懟了一下,他不用轉(zhuǎn)頭也知道肯定是某只狗人立起來在懟他的后背。唇角勾了勾,賀錦程反手抓住傻狗鍥而不舍懟他后背的一雙爪子,沉聲問道:“剛才在外面跑,進來擦過爪子了嗎?”哈士奇爪子頓時一僵,賀錦程看他反應(yīng)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是沒擦爪子的,龜毛又潔癖的賀大少爺抓住他爪子的手立馬放開,回頭瞪了傻狗一眼,“去擦爪子?!鼻f園里到處都是泥巴,這傻狗有時候會給自己加戲,幻想自己是一只土撥鼠,瘋狂在地上刨洞!就像一臺大型挖掘機!挖了坑還覺得不夠,他還得再再想辦法把自己埋進去!——別提有多臟了!哈士奇無辜地看了他一眼,只好被他拖去洗爪子。知道了這件事有可能與賀家有關(guān),再著手去查就輕松了一些。賀錦程安排的人很快查到,小明星孫麟之前幾年人很清高,覺得靠自己一樣能打拼天地,可惜的是,他本人才華有限卻不自知,相貌雖然好卻不是絕色,又沒有人捧,青春便這么蹉跎下來了。被現(xiàn)實狠狠打了臉,再看身邊一個個星途燦爛,孫麟終于忍不住了,在一個圈內(nèi)人的介紹下,去了一家俱樂部。而他和那個賀家人就是在那家俱樂部相遇的。那家俱樂部流傳在外的標(biāo)語是:解放被束縛的性——短短七個字,讓人浮想連篇。而它的保密性同樣做得極好,孫麟和那人又只在俱樂部里接觸,所以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賀錦程的人就沒有查到那位賀家人究竟是誰。不過就算查不到,賀錦程也猜出來了。賀家在賀父這一輩一共有三兄弟,他們年齡都比較大了,這種地方太過刺激,不適合他們,再者他們現(xiàn)在的主要精力恐怕更多都放在家產(chǎn)的爭奪上,再去這種地方消耗的就是他們的壽命了。到了賀錦程這一輩,賀錦程的大伯……血緣上的大伯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賀家老二是賀錦程血緣上的父親,他名下除了賀錦程外,還有一個私生子,再者就是賀老三家有一個老幺。賀老大的兒子女兒如今一個將近三十,一個二十七,他們倆性格好強且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如果想針對賀錦程做什么,要么想方設(shè)法拉攏他,要么手段定然毒辣狠絕,絕對不會這樣拐彎抹角。至于賀老二那個私生子,他比賀錦程大兩歲,但性情陰森又懦弱,現(xiàn)在恐怕也在賀父的要求下積極爭搶賀家的財產(chǎn),怕是沒精力往他這邊伸手。剩下的就是老三家的那個老幺了。對于這個人,賀錦程絕對不陌生。他出生在大世家,母族顯赫強勢,造成了他比其他賀家人更加囂張跋扈的性格,總想將自己擺在高人一等、高高在上俯視他人的位置。所以賀錦程都不用怎么費心思,就能想到能去那種地方的,絕對非這位千嬌萬寵的賀家老幺莫屬了。如果是他的話,那么他指使別人偷走阿風(fēng)的事也就沒那么不可理喻了,因為這個人,根本就是個變態(tài)。賀錦程甚至能想象出他內(nèi)心的想法,一個從小就被自己踩在腳底下隨意碾壓的人,突然走到了與他同等地位,甚至更高的位置,他怎么能甘心?所以他要想重新把這個人拉到自己面前,像解剖一只小老鼠一樣,一刀一刀重新割開他的皮rou,打開他的胸膛,攥住他的心臟慢慢擠壓,想看看他能承受折磨的最大極限在哪里,他向來對此樂此不疲。賀錦程不是不恨,他曾經(jīng)甚至有過與賀家人同歸于盡的想法,但和風(fēng)告訴他,他的目光應(yīng)該放得更遠一點,他的世界不應(yīng)該只局限在一個小小的賀家。賀錦程內(nèi)心一直有些厭世,相比活著,他更希望死去,但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引導(dǎo)過,那種感受實在太新奇了,因為被人悉心教導(dǎo)是那樣美好,所以他試著照那人所說的去做,于是,他的世界果然變得更加開闊了一些,早在幾年前,賀家人就已經(jīng)從他的世界消失。然而這就仿佛早已經(jīng)消失的疾病,忽然又卷土重來,漫天黑暗來得令人猝不及防,性格本就偏向黑暗的賀錦程很容易就會被卷入其中。“嗷嗚嗚~”哈士奇很快發(fā)現(xiàn)了自家人類似乎有些心不在蔫,拿爪子拍了拍他:人類不可以想別人哦!賀錦程被他的濕爪子拍了一臉?biāo)?,眉心抽了抽,抽了條毛巾仔細給他擦干凈爪子。還好阿風(fēng)沒有丟,不但自己想辦法逃跑了,還找到了能解救他的人,真是太好了。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絲感悟,人果然不應(yīng)該一直陷在負面情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