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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悠著點,現(xiàn)在社會上誘惑太多。像你老公這種,就是自動招桃花體質(zhì)。有錢有勢的男人有幾個專一的啊,好色簡直是男人天性,中國歷史幾千年,就出了一個朱祐樘。只可惜情深不壽啊,那皇帝年紀(jì)輕輕就沒了……小喬,你們?nèi)ツ暇┠懿荒苌由衔覀儼。磕銈兂霭l(fā)時間定了沒……小喬?你怎么不說話?。俊?/br> 漪喬猛地回神,笑了笑:“還沒有定。不過這個我做不了主,得去問問我老公?!?/br> 又與琳雪閑聊幾句,才結(jié)束了通話。 她低頭看著手機,陷入覃思。 琳雪的話喚起了她一些灰暗的記憶。雖然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擺脫了他作為明孝宗的命數(shù),但如今那些往昔記憶浮上來,仍舊讓她不安。 漪喬決定帶他去醫(yī)院做個全面體檢。 晚上吃飯的情形與前幾日如出一轍。洗澡后,漪喬敷上一臉白泥就跑去找祐樘了。 她一進(jìn)房間就關(guān)上了門:“你剛才叫我來找你干嘛?”剛才收拾碗筷時,他悄悄與她說要她過會兒來找他。 祐樘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剛要說話,一看見站在門后的人,登時驚了一下。 屋內(nèi)只開了床頭燈,光線昏暗,她穿一身白睡裙站在陰影里,臉上白墻灰一樣的一片被昏黃的燈光遠(yuǎn)遠(yuǎn)一映,真是像極了女鬼。 漪喬看見他的反應(yīng),意識到了什么,當(dāng)下就要笑,但又想起糊著泥漿面膜時不宜有表情不宜大幅說話,不然容易起皺紋,又趕忙忍住,跑到他跟前拍了拍他,小心翼翼微微咧嘴笑了笑,張著小口含糊不清地道:“別怕啊,我是你媳婦,不是鬼。”她說話間就要習(xí)慣性地去親他,但臨了又想起這樣會把白泥蹭到他臉上,只好退回去,嘿嘿笑了兩聲,“我在敷清潔面膜,等我敷好洗掉了再親你給你壓驚啊?!?/br> 她不知道,她這樣頂著一臉白泥嘴唇幾乎不動地沖他笑,看起來更像鬼了。 祐樘笑道:“這一臉墻灰似的東西也是美容的?” “是啊,清潔毛孔的,一周一次,陛下要不要也來點?” 祐樘含笑把她拉過來:“大晚上的,挺嚇人的?!?/br> 漪喬不滿道:“你說我嚇人!不過話說回來,陛下都是見過鬼的人,居然還被嚇一跳。” “我說了,我身邊都是仙女,”他見她扭頭起身就要走,伸手拉住她,“所以像我這種見過仙女的人都夸你長得好看,可見你比仙女還好看。” 漪喬這下高興了,只是不能笑,便頂著一張面癱臉回頭道:“你找我干嘛?” “我是要告訴你,你今晚就在自己房間待好?!?/br> 漪喬一雙眼睛彎了彎:“你要來找我?” “不是,今晚岳母可能來找我們說話。” “你怎么知道?” “晚膳時岳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想她沒準(zhǔn)一會兒就來?!?/br> 漪喬擔(dān)憂道:“媽會不會還是認(rèn)為我們在編瞎話騙她……” 祐樘抬眸笑道:“喬兒莫多想,先回房?!?/br> 兩人正說著話,杜旻就過來了。 漪喬心里咯噔一聲,她還沒來得及撤呢,她媽看見她又在這里,會不會想偏…… 她正擔(dān)心母親沖祐樘發(fā)作,就見母親一臉不滿地看向她,揮手道:“趕緊出去洗掉,大晚上的,也不怕嚇著小朱。” 漪喬瞪大眼,又意識到臉上還糊著白泥,連忙收了表情。她剛往外走了幾步,就聽母親交代道:“你先回自己屋,半小時以后去樓下的客廳。” 漪喬有些心酸,她怎么覺得她是被趕出來的。 她覺得母親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也不知道她在和祐樘說什么。她回房后,心神不安地做了一番后續(xù)保養(yǎng),最后好容易熬夠了時間,打開門就奔下樓去。 “時間到了?”杜旻正與祐樘說話,轉(zhuǎn)頭看見她就道。 漪喬看不懂母親的態(tài)度,轉(zhuǎn)而看向祐樘,見他對她頷首微笑,心中稍定,對母親道:“時間到了啊,媽你叫我來干什么?” 杜旻看了看時間,跟祐樘打了聲招呼,領(lǐng)著她去了臥室。 “最近我一直都在考慮他那晚說的話。起先真是怎么想怎么覺得荒謬,但我后來又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而且我這些天看下來,”杜旻揉了揉眉心,“他對你是真的好?!?/br> 漪喬低了低頭:“他對我太好了,十幾年如一日。若非如此,媽以為我現(xiàn)在還會是這個樣子么?” 杜旻抬頭看向女兒。 “宮中傾軋無處不在,眾人久慣捧高踩低,沒有帝寵,縱使是皇后,也要夾起尾巴做人,我那嫡婆婆王氏就是這樣。但得寵如萬貴妃,最終還是被扭曲了性子,因為我公爹素性風(fēng)流,到處留情,心雖在她那里卻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萬貴妃對公爹用情太深,心里根本接受不了這些,”漪喬正容看向母親,“若非我遇到的是他,王皇后或者萬貴妃的下場等著我。如果再糟一點,或許我就是吳廢后那樣?!?/br> 杜旻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女兒說的這些人她從女婿那里聽到過,她自己也去網(wǎng)上查了些相關(guān)資料,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能在宮里無憂無慮地生活這么多年,全因他,他對我的好真的是滲入了平素的一點一滴里,可我都沒給他留下幾個孩子,”漪喬說到這里忽然哽咽起來,“我其實一直都對此耿耿于懷,我覺得我挺對不起他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我作為張皇后的命數(shù)?!彼蝗秽嵍刂乜聪蚰赣H,“媽,如果你還是不信,那我們也沒有辦法,畢竟除了我們那兩套衣裳,我們也拿不出更加切實的證據(jù)來。但是請媽不要對他冷言冷語的,更不要再對他下逐客令。” 杜旻瞪她道:“我這幾天對他都還好吧?怎么被你一說,感覺我這么惡毒呢。我不就那天晚上情緒激動了點,你這小丫頭還跟我卯上了?!?/br> 漪喬撇著嘴將頭扭了過去。 杜旻凝視著女兒,微微出神。 女兒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她能從女兒眼中看到一種深沉慟切的感情,這種感情復(fù)雜難解,她不知道女兒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但她能肯定的是,這絕非作假,非歷人間刻骨之事不能有。 而眼下撇著嘴和她慪氣的女兒也確實是她印象里的樣子。她的質(zhì)性的確未改,只是似乎真的經(jīng)歷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