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2
我說的是他可能有什么官場商場背景?!?/br> “不是……媽,你想想他白天穿的那身龍袍,那是大明皇帝的常服,是他平時上朝穿的。以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根本不可能將那套帝王冠服復(fù)原得那么逼真!不信的話,媽可以去查查資料對照一下?!?/br> 杜旻擺手道:“我一個外行看了也是費勁。他的話實在荒謬,我沒法信?!?/br> 漪喬急得直跺腳:“媽!那你看,你看他的頭發(fā),現(xiàn)在哪個男生會留那么長的頭發(fā)?媽剛才不也好奇他頭發(fā)為什么那么長么?” 杜旻沒等她說完就一把揪住她:“好啊,原來你剛才在他房間里!” 漪喬一驚,瞪大眼捂住嘴。 糟了,她說漏嘴了……不過她媽這重點似乎抓得不太對??! 祐樘見岳母的臉色黑比鍋底,眼看著就要發(fā)作,遂擔(dān)憂地起身上前幾步,隨時準(zhǔn)備將漪喬拉過來護住。然而他正警惕著,卻見她忽然跪下來,抱住岳母的腿就大哭起來。 祐樘和杜旻都是一愣。 漪喬白天那會兒沒能哭成,眼下努力找了找當(dāng)時的感覺,又想到自己這么多年來對母親的思念和愧疚,當(dāng)下就哭得下大雨一樣,眼淚根本止不住,越哭越慟,越慟越哭,漸漸號啕不能起。 杜旻都被哭懵了,一時愣在原地,都忘了扶女兒起來。 如果是裝的,根本不可能哭得這么悲痛,她也知道女兒不會裝得這么像。如今這樣,倒很像是積蓄已久的傷情突然被激發(fā)了。 漪喬抱住母親,嘶啞著嗓子道:“媽,你信我,我真的一二十年沒見你了啊!你想想,今天你開門見到我的時候,我的眼圈是不是紅的?我在學(xué)校時,給你打電話說我要帶個人回去的那次,是不是一張口就哭出來了?如果只是幾月沒見,我為什么那么傷感?媽,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都很想你,可我沒法回來看你啊……女兒一直都覺得愧對你……” 祐樘突然上前將漪喬抱著扶了起來。他一手牢牢箍著她的腰將她護在懷里,一手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揩了淚。見她仍舊抽噎不斷,又將她抱緊了些,一面在她后背拍撫,一面柔聲輕哄。 杜旻都看呆了。 他這一系列舉動仿佛出于自然天性,嫻熟非常。杜旻看著他面上掩藏不住的心疼之色,心里開始掂量他剛才那番話的真假。 祐樘見漪喬漸漸止了抽噎,一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徑直去衛(wèi)生間幫她洗臉。從衛(wèi)生間出來,他抱著她在杜旻面前停下,低頭輕聲問漪喬:“喬兒還要和伯母說話么?” 漪喬轉(zhuǎn)頭看過來時,杜旻看到女兒一雙眼睛腫得核桃一樣,一時也是心疼,對祐樘道:“算了,你先抱囡囡回去吧,有什么回頭再說?!?/br> “嗯?!钡v樘微微點點頭,轉(zhuǎn)身便上了樓。 杜旻覺察出了少年態(tài)度的略微不同。他依舊如之前一般恭敬,但神色言語間似乎隱隱透著些不滿。 她剛才對他下逐客令的時候他都態(tài)度如常。 杜旻打量著他的背影,對于要不要相信他剛才的話,實在委決不下。用他那番話來解釋他的怪異之處,好像的確也說得通,但這事太荒誕了。 她居然有個皇帝女婿? 祐樘將漪喬放到床上后,又取了毛巾,用冷水打濕后給她敷眼睛。 “你怎么知道媽晚上會來找你談話的?”漪喬一邊扶著毛巾,一邊好奇道。 “岳母白日里見我時只問了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最該問的卻都沒問,因為她覺得你在一旁,不好問。而她又因擔(dān)心你而急于知道答案,所以我猜測她會在夜里你睡下后過來找我詢問?!?/br> “你怎么知道她對你不放心?我直到剛才偷聽之前都一直認(rèn)為媽對你印象挺不錯的啊?!?/br> “因為她端量我時的眼神,”祐樘仔細(xì)地幫她蓋好毯子,“她的眼神里審視的意味很濃,又滿透凝重。并且,當(dāng)時我們進屋后,岳母端了茶之后就開始試著探我的底,也透露了她心里的急切和不安。” 漪喬忍不住道:“陛下簡直要成精了,這些話要是被媽聽去了,更覺得我降不住你了?!闭f著話撇嘴道,“媽是多看不起我的智商,我怎么會找個玩弄人感情的花花公子?!庇窒肫鹉赣H方才對他說的那番不客氣的話,拉了拉他的手,“媽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里去,她也是關(guān)心則亂?!?/br> 他輕聲嘆道:“我知道。為人父母的,總會想的更多,這是人之常情,我能體諒岳母的心情。” 漪喬看他面色愀然,知他是想起了孩子們。她一時間也是感傷,抿著唇不說話。有些事好像總是不能兩全。 等她眼睛的紅腫消得差不多了,她見他拿著毛巾要出去,當(dāng)下勾著他脖子不讓他走:“不能走,留下來跟我一起睡。” 祐樘思及岳母目下的態(tài)度,本有些踟躕,但瞧見她仍舊微紅的眼眶,心頭一軟,點頭道:“嗯?!?/br> 因為此前那場大劫,他心有陰霾,比從前更怕她哭。 漪喬見他應(yīng)下,湊上去親他一口,又笑道:“我覺得你好像越來越縱容我了。待會兒媽要是殺進來,你一定要幫我擋著?!?/br> “這是自然,”他攬著她的腰微笑道,“明早喬兒想吃什么?” 漪喬歪頭道:“你要給我買啊?這么自覺。也對,你是該對我好點,畢竟從明天起我就是你的全科老師了——嗷!” 她說到最后時突然又被他捏了一下腰,一點也不疼,反倒癢得很。 “我不是說了不準(zhǔn)提師生那一套么?” 漪喬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哼了一聲,又怕他再捏她,認(rèn)慫不敢再說。 翌日一早,杜旻起來上班時就看到祐樘已經(jīng)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書了。 她有些訝異,看了看時間確定自己沒起晚,的確還不到六點。昨天是周日,她正好在家招呼女兒和傳說中的準(zhǔn)女婿。今天雖說該上班了,但實際上不用這么早就起,她這個點兒起來只是為了做早餐。不過昨晚同樣都是熬了夜的,她現(xiàn)在起都還覺得困得很,這少年起碼比她早起半小時,卻精神奕奕的。 祐樘看到杜旻過來,便放下手里的書,站起身朝她微微躬身:“伯母?!?/br> 杜旻忽然有些無措。她昨晚對他說的話實在不算好聽,又是懷疑他的人品又是對他下逐客令,她本以為這少年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