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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我交給你們的任務(wù)?!闭f完,少年一個旋身,劍氣一蕩,竭力在周圍撕開一個了缺口。緊接著,一陣白色的煙霧陡然彌漫。少年一個旋身,劍氣一蕩,竭力在周圍撕開一個了缺口。緊接著,一陣白色的煙霧陡然彌漫。等到再散開時,少年早已不見了蹤影。唯留呆愣當(dāng)場的眾人,和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少年消失方向的幻影?;糜靶闹写篑?,瘋狂地一路砍殺,不顧一切地沖到了少年身邊,抬手一劍就將傷了少年的死士刺了個對穿。而少年的反應(yīng)則鎮(zhèn)定得多,似乎傷的并不是自己。沒 獨家皇后系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連載,謝絕任何形式的轉(zhuǎn)載! ☆、第一百五九章 皇后知道么 如今是弘治七年,還有十一年…… 漪喬默默想著心事,披著一件水貂皮大氅,在宮后苑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絳雪軒。 絳雪軒還如當(dāng)年那樣,沒有華麗的金線朱丹,清一色的斑竹紋油漆彩繪,令整個軒室仿若掩映于翠玉竹林之中一般,不加任何油飾的金絲楠木門框窗欞更顯出古樸的本色,在一眾精致奢華的殿宇亭榭中尤顯素雅清幽。 漪喬望著面前的三間抱廈,憶及往事,嘴角浮起一絲淺笑。 她對這里保有極為深刻的印象。 七年前,她初入宮廷,第一次來宮后苑瞧新鮮。走著走著便聽到琤琤琴音如絲如縷地飄過來,循聲前來就瞧見了正端坐著于抱廈前凝神撫琴的他。 他當(dāng)時面對著安樂堂的方向,她至今猶記他那時的神情動作。縱然后來萬亦柔的忽然出現(xiàn)給她帶來了些不快,也為他們之后的那次決裂埋下了隱患,但她如今腦海中閃現(xiàn)出當(dāng)時的場景,依舊忍不住微笑。 那個時候他尚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們剛大婚不久,她懷著極端復(fù)雜的心情步入宮廷,以妻子的名義與他朝夕相伴。漪喬回想起當(dāng)初的種種,不禁低笑出聲。 其實她自從親迎那日隨他一同入了紫禁城那一刻起,心里便已經(jīng)開始撇掉當(dāng)初盤算的遠(yuǎn)走高飛的念頭了吧? 她一開始便知道這是一場交易,卻又在無意間逐漸淡化這樣的意識。只是這似乎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他太優(yōu)秀又對她太好,且不論那好是本身性子使然還是出于喜歡,她從初見時便對他心生好感,當(dāng)時心里雖也是繃著一根弦卻終歸是揣著滿滿的少女心性,不栽進(jìn)去才怪。 她當(dāng)初一定是中了邪了……明知道他心思深沉,沒搞清楚狀況也忽略掉了他皇太子的身份就任自己的感情瘋長,現(xiàn)在想來真是不知死活?。∶髅髌綍r做事還挺謹(jǐn)慎的…… 漪喬默默低頭扶額,心里暗道還好他也一起栽了……還好她眼光足夠好,有幸成為歷史上獨一無二的寵后……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正胡思亂想間,忽見一直領(lǐng)著一班宮人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爾嵐走上前來,稟告說陛下讓她即刻回乾清宮。 她心中詫異,但他只傳了這么一句話,她也只得先將自己的疑惑壓下去。 漪喬一入東暖閣,便見祐樘一身常服,正抱著兒子俯身和搖車?yán)飫傋阋辉碌男∨畠盒φZ著什么。 她突然有些恍惚,從成化二十三年到如今的弘治七年,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七個年頭。 那么他們還有幾個七年呢? “母后!”朱厚照在自家爹爹直起身后一抬頭便看到了正靜靜注視著他們的人,搶先喊出了口。 漪喬應(yīng)了一聲,繼而對上祐樘的視線,沖他揚唇一笑。滿屋的宮人內(nèi)侍見她進(jìn)來便趕忙跪下行禮,她擺手令眾人平身,一路款步上前朝祐樘福身一禮,笑道:“不知陛下急宣所為何事?” “自然是叫喬兒回來一同用晚膳的。” 漪喬一愣:“就這個?” 祐樘放下兒子,嘴角勾笑:“不然呢?我聽宮人說喬兒去宮后苑散心,可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見回,便差人去傳話兒了?!?/br> 漪喬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怔愣道:“可……眼下才申時二刻啊……” “我今日事少難得空閑,早些用膳不好?” “好好,”漪喬點頭附和,故意笑得諂媚,“陛下說好便好。” 祐樘瞧著她那樣子不由微微挑眉,眼眸里閃過一絲笑意。 漪喬低頭掖了掖搖車?yán)镄〔稽c的小錦被,一起身便調(diào)轉(zhuǎn)方向,抬手點上兒子的小鼻頭:“今日教的課業(yè)都學(xué)會了沒?” 朱厚照重重點頭:“嗯嗯!” “字也練完了?” 朱厚照再次點頭,乖巧道:“就是練好了才來看meimei的。” “真的?” 朱厚照有些委屈,聲音愈加軟糯:“兒子沒有騙母后……母后不信可以問爹爹……”說著,抬頭望過去。 祐樘頷首,微微一笑道:“長哥兒確實做完了今日的課業(yè)才來看榮榮的,我都親自查過了?!?/br> 漪喬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繼而又朝兒子勾唇一笑:“馬上就開春了,每日五十字可要加到一百字咯?!?/br> 朱厚照鼓了鼓腮幫子,低頭小聲應(yīng)道:“知道了……” 明朝皇子每日都要練字,春夏秋三季每日一百字,冬季由于天寒所以人性化地將字?jǐn)?shù)減半。朱厚照眼下已經(jīng)到了讀書識字的年紀(jì),雖然沒有正式出閣講學(xué),但這之前的禮儀和文字教授也是不能落下的。 興許是遺傳到了他父皇的優(yōu)良基因,朱厚照小小年紀(jì)便穎慧異常,無論是背誦還是識記從來都不費功夫,教上兩三遍他便能牢牢記住。此外,他雖然人小卻十分謙遜知禮,負(fù)責(zé)教授的幾位侍書俱對太子贊不絕口。 漪喬總認(rèn)為歷史上的明武宗幼時應(yīng)當(dāng)很是頑劣,于是特別注意對這孩子的規(guī)導(dǎo),卻不曾想原來他這樣乖巧。除卻平日里活潑好動了些,這孩子還是十分聽話懂事的。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預(yù)料。 很好!一切都在朝著她希望的方向發(fā)展,再接再厲!漪喬暗暗松口氣,卻也不敢放松,畢竟這只是開始,等他出閣講學(xué)之后才更要倍加注意…… 祐樘瞧著她臉上的神色變換,嘴角微勾,轉(zhuǎn)首對兒子笑道:“你母后又在算計你了?!?/br> “???”朱厚照眨眨眼,墨玉一般的眼眸流露出一絲好奇探究的意味,歪著腦袋打量自己母后。 漪喬撇嘴偷瞄了祐樘一眼,繼而輕敲了敲兒子的腦門笑道:“母后這哪能叫算計,母后道行淺著呢。要說算計啊,你爹爹才是個中高手。母后著了好幾次道了,沒準(zhǔn)兒如今還在你爹爹挖的坑里呆著呢?!?/br> 祐樘但笑不語,眼眸幽深。 漪喬又和爺兒倆一起逗了一會兒小女兒,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笑鬧片刻才去用膳。 晚膳后,漪喬早早沐浴盥洗了一番,便回了東暖閣。 她如今已經(jīng)出了月子,再過一陣子天氣就轉(zhuǎn)暖了,該和他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