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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她就想起了他們久別重逢后他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今年的最后一批望春花,前陣子也已經(jīng)盡皆凋零了。” 她當(dāng)時感動到不行,可現(xiàn)在想來,這花原來和這位沈姑娘有關(guān)? 坐在回乾清宮的玉輦上,漪喬真是越想氣越不順。她看了看身旁一言不發(fā)的人,別扭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那白玉蘭是有典故的對不對?” 他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隨即又偏過頭去,仍舊不說話。 “你……”漪喬鼓了鼓腮幫子,半天也沒想出來要說什么。 雖然剛才看見他跟沈瓊蓮攀談,心里不舒服,但是他也一直跟她保持著合禮的距離,確實(shí)只是在說話而已,沒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反而是她,這么晚回來,理虧在先,所以就算心里有些小別扭,她也不好說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拉拉他的手臂:“你怎么不說話?” 他回過頭,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好幾個轉(zhuǎn),幽幽地道:“喬兒還知道回來?” 漪喬心虛地垂了垂腦袋,隨即又覺得自己沒做什么虧心事,這么著反而招疑,于是連忙又抬起頭:“不是這句,我是問你……” “是有典故?!?/br> 漪喬一怔。 “一年前,我因?yàn)樗寄顔虄海瑸樾罘e的郁結(jié)所困,倦怠之余去宮后苑隨便走走,看那里的望春花開得甚好,就停留了一會兒。恰巧沈?qū)W士也來賞花,便和她說了會兒話。這是喬兒想知道的前因。后果就是今年我早早地就去看望春花開了沒,我想著,或許今年的春天喬兒就能回來??墒俏业鹊浇衲曜詈笠慌夯ㄖx了也沒能等來喬兒,這才是我別后重逢時見到喬兒說的第一句話的典故?!?/br> 漪喬聽他這么說,心中頓時歉疚不已。 “你怎么知道我剛剛在想什么……”她說話間見祐樘又要偏過頭去,連忙伸手扳過他的肩。見他看向她,便訕訕地笑道:“我錯了……我不該回來這么晚的……” 她看他微垂眼簾不開口,想著他可能真的有些生氣了。漪喬自知理虧,在心里嘆息一聲,無奈地暗道:今天不管是撒嬌賣乖還是耍賴皮,都要解開這個小疙瘩。 回到乾清宮,漪喬沐浴完之后,從宮人口中得知祐樘去了書房,于是便徑直找了過去。 她象征性地敲了敲虛掩的門,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旁人在,便鉆身進(jìn)去,又關(guān)上了門。 “都這么晚了,你不會還要批奏疏吧?”她見他站在桌案前整理章奏,不由開口詢問道。 他手里的動作凝滯了一下,繼而抬頭看向她:“夜深了,喬兒去就寢吧?!?/br> “我不睡,”漪喬往椅子上一坐,“除非你不生我的氣?!?/br> “我沒生氣?!?/br> “嗯,你沒生氣,就是有些不悅而已,是吧?” 漪喬嘆氣起身,上前抱住他,趴在他懷里低聲道:“對不起,我錯了,錯了嘛……害你一個人用晚膳……” “我沒用晚膳?!?/br> “啊?” “晚歸的理由。”他的語氣雖然很平,可這明顯是個問句。 漪喬抿抿唇,解釋道:“他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回來,所以我和他聊得久了一些?!?/br> “看來你有很多話要跟他說,最后是不是還意猶未盡?”他突然一笑,挑眉道。 漪喬斜他一眼,故意道:“是啊是啊,我們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xué),要不是想著還要請安,我就等到明日再回……好了好了,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 漪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到這段臺詞,說完她自己都笑了。 “這時節(jié)哪來的雪?” 漪喬眼珠子一轉(zhuǎn):“我被冤枉了??!跟六月飄雪一個道理嘛。” 他靜默片刻后,垂眸看著她的眼睛:“我從未認(rèn)為喬兒跟他有什么,我一直都相信喬兒?!?/br> 漪喬睜大眼睛看他:“那你吃什么干醋?” “相信喬兒是一回事,但我心中不悅又是一回事。方才喬兒看見我和沈?qū)W士相談甚歡,不也心中不快么?” 漪喬小聲咕噥道:“那能一樣么……在這宮里頭,你就像是狼窩里的一塊鮮rou,我不看得緊一點(diǎn)行么……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去看朋友,又什么都沒做……” “看來,喬兒覺得出去見別的男人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你還想做什么,嗯?”他突然湊近她,似笑非笑地道。 漪喬吃驚地看向他——她的聲音那么小,連她自己都聽不真切,他是怎么聽清楚的? 然而不待她轉(zhuǎn)完這個念頭,她就驟感身體一輕,天旋地轉(zhuǎn)間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漪喬頓感窘迫萬分,正要扯扯他的袖子提醒他這是在書房,外面還有不少人守著,卻發(fā)現(xiàn)他抱著她出了房門,向著東暖閣而去。 她還以為他要在那里……原來是她想歪了…… 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漪喬才如夢初醒,抓住他的手臂道:“哎哎,說清楚,你不生氣了吧?” 他不答話,將她放在床上就開始不緊不慢地解衣服。 漪喬眨巴了一下眼睛,干咳一聲道:“我不是都解釋過了么?難道是因?yàn)榈染昧??我本來是要你的屬下來給你送信的,可是他們說不能擅離職守……我和墨意其實(shí)更多的是在切磋算學(xué),他說他想寫一本……唔……” 她話沒說完就被他壓倒在床上封住了口。他一開始就是攻城略地式的一陣索吻,二話不說直接撬開她的嘴與她糾纏在一起。等到她被憋得頭昏眼花之際,他又在她唇瓣上著意廝磨了一下,才放開她。 漪喬大口大口喘氣,稍微緩了緩,才感覺到他正在干凈利落地剝她的衣服。 “我都說了我錯了嘛……哎,你手下留情,別把這身衣服毀了……還有,你、你、你別帶著情緒,我可不想再昏過去一次……”漪喬一雙大眼睛盈盈然望向他,為了裝可憐,佯裝哭腔道。 “那喬兒為何只告饒,卻不動作?”他手上動作稍停,瞧著她連一根手指都不肯動一下,不禁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才不白費(fèi)力氣呢,反正也沒用,還不如省著點(diǎn)力氣待會兒用……”漪喬說著說著臉頰越發(fā)漲紅起來。 “喬兒倒是很明智?!彼谒陷p輕吐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