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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現(xiàn)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杜旻聽了她的話,不禁失笑:“你這丫頭怎么醒過來以后說話都古里古氣的?我能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就是你這次把我嚇得不輕。” “沒事就好,”漪喬抿了抿唇,“我沒什么事,不用檢查了。” “好了囡囡,檢查一下總是放心一些,走?!倍艜F說著就拉著女兒往外走去。 漪喬手里緊緊握著玉佩,心里苦笑:她的問題不在身上,而在心里。她的心中毒太深,已經(jīng)無藥可解了…… 成化二十三年九月壬寅,亦即登基當日,在完成了整套登基大典的儀式后,祐樘隨即便頒詔大赦天下。 第二日,禮部就進言勸諫,讓他少節(jié)哀情,早日臨朝理事。看著手里的這封奏疏,祐樘掩口壓抑地低咳幾聲,喘了幾口氣后,略一思忖,提筆批道:朕哀疚彌深,視朝豈忍,但政務(wù)繁重,不宜久曠,以十二日視朝。 提腕剛落下最后一個筆劃,就見一個太監(jiān)跑進來奏報道:“啟稟萬歲,皇后娘娘說有要事要見您,眼下正在御書房外候著。” 雖然尚未正式冊封,但誰不知道這位得寵的主兒封后那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椋藭r再稱呼太子妃就已經(jīng)不合適了。 祐樘放下手里的狼毫朱筆,眸光幽深,面上神情難測。他往椅背上一靠,散淡一笑,淡淡吩咐道:“讓她進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這里所說的奉天殿就是傳說中紫禁城太和殿的前身,也就是大家俗稱的金鑾殿……QAQ話說袞冕神馬的又莊嚴又霸氣,只是我覺得那冕太重鳥,不曉得陛下的脖子累不累…… 登基是一件麻煩事,各種祭拜各種受拜,我只是撿著比較重要的略略寫了一下哈,真正的儀式當然比這個復(fù)雜得多也隆重得多…… ≡(▔﹏▔)≡ ☆、第一百三一章 小克的賀禮 “臣妾參見陛下?!边M來的人朝著祐樘行了一禮,動作顯得有幾分生疏和遲滯。 祐樘神色如常地笑著抬了抬手道:“梓童快起——你們都退下吧?!彼f著便掃了一眼在一旁侍候的宮人。 待到眾人盡皆退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她似乎覺得有些不自在,低著頭不停地絞著手里的絲帕,欲言又止。 祐樘瞧著她那樣子倒也不著急,反而打量她一番后詢問道:“如今兩日過去了,可習慣了些?” “尚……尚可,”她咬著嘴唇吞吐道,“就……就是轉(zhuǎn)改太大了點,一時間有些……” “那就盡快,”祐樘淡聲打斷她的話,“朕不求你十分像,但起碼要有五分,不出什么岔子就成。” 她懦懦地輕應(yīng)了一聲,隨即猶豫著半抬起頭看向他:“陛下,民……臣妾思量好了,臣妾愿意和陛下做那筆交易。” “你真的愿意?”祐樘挑了挑眉。 “愿意,”她咬了咬牙,“臣妾原本便是已死之人,如今在世的這些日子都是陛下賜予的,陛下到時再收了去也無妨,況且又能一了心愿,臣妾意已足矣。” “你看清楚最好。你也莫以為是喬兒奪了你什么。你原就陽壽已盡,更何況你如今的地位、你一家子的榮華富貴,都是她贏來的?!?/br> “臣妾曉得,曉得,”她陪著小心,隨后又怯怯地瞧著他的臉色道,“只是臣妾有個不情之請,望陛下能成全……” 見祐樘示意她說下去,她才繼續(xù)道:“臣妾一人去了不打緊,只是放心不下家里人,求陛下日后善待臣妾的親眷。” 祐樘眸光閃了閃,暗道都這個時候了這張家女兒竟還不忘先護著自家人,她琢磨了這兩日,居然又提了這么個附加條件。 他嗤笑一聲道:“難道朕還會苛待你的親眷不成?看在喬兒用了你身體的份兒上,朕也絕不會虧待他們的。過幾日朕就同吏部和內(nèi)閣商議一下,升令尊做從一品的都督同知。” 她聞言大喜,正要拜謝,卻又聽得祐樘繼續(xù)道:“他畢竟是國丈,堂堂一國皇后的父親若是只做個正四品的鴻臚寺卿,就太說不過去了,尤其還是如喬兒這樣的寵后——你懂朕的意思么?” 她怔了片刻,回過味兒來后才趕忙跪下來叩首道:“臣妾明白,臣妾明白?!?/br> 他這是在告訴她,給她父親張巒加官只是登基之后的慣例,而升遷幅度比較大則是因為他口中的喬兒在眾人眼里極為得寵,他總是要把外面的文章做足了的,免得惹人疑惑。 千言萬語凝結(jié)成一句話——無論是出于掩人耳目的打算還是出于替人彌補的初衷,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口中的那個女子,和她這個身體的原主沒什么關(guān)系。 “起來吧,”祐樘目光掃向她,“你身上的傷該是還未痊愈吧?回去好生養(yǎng)著,約莫再過一個月就是封后大典了。” “是,臣妾記下了?!彼⌒囊硪淼匦辛藗€禮,之后便低著頭退出了御書房。 朝著她的背影望了一眼,祐樘不禁搖頭輕嘆。 果然不是頂著同樣的一張皮就能成為另外一個人的。這張家女兒性子怯懦唯諾遇事慌亂乏智,就是一般書香門第里的小家碧玉稟性,和漪喬的大方沉穩(wěn)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若當初救下自己的人是她的話,他斷然不會動將她扶上東宮妃位子的念頭。 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又有何用?就算做棋子,也不能要個徒有其表的。如果不是中間陰差陽錯出了這么一段,他當初就另尋人選了,現(xiàn)在也就會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漪喬的到來,連帶著改變了他們一家的命途。不過既然是她讓漪喬能在這里有所依存,那么由他替她來彌補一下,也沒什么不可以的。更何況…… 祐樘垂眸撫了撫手中剔透光潤的玉佩,目光逐漸變得悠遠。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況先皇在位時,這朝廷內(nèi)外可是積下了不少毒瘡。如今新皇登基,清理jian佞自然就成了眾人的共同心聲。事實證明,大明朝臣們下手是很快的。 九月十一,禮科等科給事中韓重等人上奏炮轟李孜省、梁芳、韋興等jian佞,以及萬喜、萬達、萬祥等外戚,要求嚴辦,拉開了大清洗的序幕。 這前面列出來的一撥兒確實都是臭名遠揚的垃圾,不管是裝神弄鬼、為先皇煉丹修道的李孜省,還是中飽私囊、以春|藥討好諂媚的太監(jiān)梁芳,都是言官們早就看不慣的jian邪之輩,只是之前先皇對這些人寵信有加,縱是恨得牙癢癢也不能把他們怎樣。如今新皇登基,自然要狠狠參他們一本。 而后面列出來的,則都是萬貴妃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