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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不由自主地又開始發(fā)燙。她不想被他笑話,于是趕忙用手捧住臉,面上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 “因為真的很疼啊……痛的又不是你……”她癟了癟嘴,孩子氣地小聲嘀咕道。 “我已經(jīng)盡量在忍耐了,若是我當(dāng)時真的不管不顧的話,”他悠悠然一笑,“喬兒以為,你今日還能起得了床么?” 雖然他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了,但漪喬心里明白,他昨晚一定忍得極其辛苦。在身體已經(jīng)完全動情的情況下,他居然都還能時刻顧及著她的感受,寧愿委屈自己也不舍得讓她多受一點疼,他有多心疼她,由此便可見一斑。 思及此,漪喬心里頓時一片柔軟甜蜜,嘴角不由劃過一抹會心的淺笑。 她忽然伸臂勾住他的脖頸,嬉皮笑臉地道:“我知道你昨晚是手下留情了,嗯……沒事兒,咱們來日方長嘛?!彼f著湊到他耳旁,jian詐一笑:“等到下次……起不了床的還指不定是誰呢?!?/br> 祐樘不由失笑,正要說什么,卻又被她出言打斷:“對了,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喬兒有話直說就好?!彼麛堊∷?,笑言道。 漪喬斂了斂容,凝眸看向他,踟躕了一下,才斟酌著開口道:“你……你之前有沒有和其他的女子……呃,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喬兒想問什么了,”他看著她微微發(fā)窘泛紅的臉頰,唇角一揚,“喬兒怎會突然有此一問的?” 漪喬抿抿唇,低低地自言自語道:“或許我不應(yīng)該問有沒有,應(yīng)該問有多少……” “喬兒,你這是吃醋了?” 漪喬垂著眼簾,張了張口,卻是沒有說話。 “喬兒就這么篤定我之前曾經(jīng)寵幸過其他女子?”他面上笑容不變,意態(tài)閑適地覷著她。 “因為,我聽說皇子在十一二歲的時候都會接受這方面的教育,還會有持重的宮女親自引導(dǎo)他們實踐的……并且,皇太子在大婚之前還要再來一次……更何況,更何況還有當(dāng)初太后送來的六個美人呢不是……” 雖然她的有些用詞有點奇怪,但他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他把玩著她的一縷發(fā)絲,散淡一笑;“當(dāng)初不還是喬兒親自安排那六個美人輪流為我侍寢的么?” 漪喬咬著下唇不說話,一想起這件事心里就懊惱得不得了。果然氣憤之下所做的,多半都是會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祐樘垂眸凝望她片刻,幾不可查地吐息一聲,旋即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聲線輕柔低緩地道;“我說喬兒是第一個,相信么?” 漪喬睜大眼睛,頗有些 不可思議地望向他。 “我不愛她們,”他隨即坐起身來,閑閑地攏了攏衣襟,“對她們沒興趣?!?/br> 漪喬裹著被子也跟著坐了起來,追問他道:“那……別的不說,當(dāng)初那六個美人的事情你是如何處理的?她們回去之后,難道你就不怕太后發(fā)現(xiàn)么?” “我當(dāng)時正好借著我大病的由頭,和皇祖母說那六人之中有萬貴妃派來的眼線,還故意把話說得很隱晦,讓皇祖母覺得我那一場大病和那六人脫不了干系,故而她們回去之后皇祖母自然會發(fā)落她們。就算皇祖母只是將她們貶到別處,我也不會讓她們有機會將事情的真相泄露出去的,”他的語調(diào)極為平和,聲音也是不輕不重,說到此處時忽然轉(zhuǎn)眸看向漪喬,“本來,最開始的時候未將她們遣回去,也只是怕皇祖母會為此怪罪喬兒善妒。而喬兒當(dāng)時因為與我不和所表現(xiàn)出的大度,也正好做了個樣子給皇祖母看。等后來樣子都做全了,我就順手尋個由頭將她們都打發(fā)走了——難道喬兒至今都未曾發(fā)現(xiàn),其實我當(dāng)初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們么?是我掩飾得太好了么?亦或是,喬兒對我太沒信心?” 漪喬被他說得有點慚愧,總覺得這話里透著些心酸。不過聽他這么說,她關(guān)于此事的疑慮也算是完全解開了。而且,她也由此知道了他當(dāng)時在周太后過來看望他的時候,和她人老家耳語的內(nèi)容。 “當(dāng)時不是在冷戰(zhàn)么,我那時候不敢相信你嘛,”漪喬訕訕地笑了笑,“等到事情過去了之后,我又不愿再想起此事,所以也就沒有往深了想?!?/br> 她見他面容淡淡的,沒什么反應(yīng),便可憐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睜著一雙明澈的大眼睛巴巴地望著他,語氣溫軟:“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慪氣了,好不好?對不起,我錯了……我當(dāng)時不該那么對你的,還說了那么多傷你的話,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別生氣……你要是生我氣了,我會難過死的……”她說著就抬起手臂擋住臉,做傷心哭泣狀。 祐樘眸中的溫柔之色逐漸沉淀下來,此刻饒有興味地覷著她,沖她揚了揚眉:“那喬兒若是做不到呢?” 漪喬稍稍放低手臂,認(rèn)真地思索片刻,而后又抬手佯裝擦眼淚,帶著委屈的哭腔道:“我要是辦不到的話,就罰我變得和你一樣笨、一樣丑,嗚嗚嗚……這懲罰夠重了吧……” 祐樘一雙漂亮的琉璃眸里光華流轉(zhuǎn),老神在在地打量著她,面容上倒是依舊不改從容之色。 “其實呢,我覺得最重的懲罰就是罰喬兒和我這么笨、這么丑的人永遠(yuǎn)都呆在一起,”他氣定神閑地看著她,唇畔慢悠悠地浮起一絲笑,“你的罪行已經(jīng)是罄竹難書了,依我看,唯有如此懲罰方可稍作抵償——喬兒哭得挺有韻律的,來,我看看有沒有擠出些淚來?!?/br> 漪喬不等他動作,便自動自覺地放下手臂,干干一笑道:“我是心里在流淚啊,你看不出來的……咳咳,不過,我保證我的感情絕對是真摯的——那什么,我想起來了,你的生日禮物我還沒給你呢?!?/br> 雖然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有些日子了,但漪喬還是擔(dān)心會在他心里留下劃痕。剛剛正好趁著無意間觸及以前的事情,她算是就當(dāng)時之事做了個表態(tài),權(quán)當(dāng)做給那件事劃上個句號。 然而想想似乎又有哪里不對,若非他當(dāng)初確有可惡之處,她也不會曠日持久地和他這么僵持,怎么到頭來,卻變成她自己滿心的愧疚之意?怎么她又橫生一種被繞進去的感覺呢……不過無論如何,事情過去了就好,這樣想著,她在心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漪喬簡單穿好衣服,利落地套上鞋子,而后幾步奔到一個紫紅色嵌瑪瑙的降香黃檀木箱面前,三下五除二地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精心包裝好的禮物盒。 “喏,打開來看看。”漪喬將盒子遞到祐樘面前,笑嘻嘻地道。 那是一個用紫色的紙張包裹起來的方形盒子,一條白色的寬絲帶縱貫每個面,最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