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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不著急?!?/br> “樘兒這是何意?” “萬貴妃剛剛薨逝,萬姑娘作為她的侄女,這么快就被納為妃,似乎……有些不妥吧。另外,”他含笑看了漪喬一眼,“喬兒剛有身孕兒臣就即刻納側(cè)妃,這樣兒臣會心內(nèi)歉疚的。故而,此事還是緩一緩的好?!?/br> 朱見深眉頭皺起:“可是朕擔(dān)心夜長夢多——那樘兒說的‘緩一緩’是要緩到何時?” “再過些日子,父皇不是就要給諸位皇弟封王了么?那時候一起擬旨也不遲?!钡v樘淡笑著答道。 “可是……”他還要再說什么,卻被周太后出聲打斷:“樘兒說的入情入理,反正只是延緩而已,皇兒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周太后見漪喬如今懷了皇嗣,而她又沒有做到自己當(dāng)初的承諾,心理有些微的歉疚,于是就順勢阻了朱見深的話,也算是送漪喬一個人情。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是清楚,朱見深知道自己可能所剩時日無多,要盡快把要做的事情完全定下來才能安心。萬貴妃在他心里的重要地位永遠是無法撼動的,而且他又對她心存愧疚,于是愛屋及烏再加上想要稍作彌補的心理,他也就對萬亦柔的事情特別上心。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確實沒必要急在這一時。反正再過幾日他就要開始分封諸王,中間也錯不了多久。 筵席還沒開始,便出了這么一場熱鬧,眾人表面上不說什么,但心里卻是各有各的計較。 邵宸妃一言不發(fā)地在一旁看著,沒有如其他人一樣交頭接耳,一直保持著沉默。然而若是仔細(xì)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她眸光時不時地微微閃動,在看到最后的時候,嘴角還彎起了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 漪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強作鎮(zhèn)定,她恨不得馬上散席回慈慶宮去,好好問問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情緒雖然表現(xiàn)得不明顯,但心思細(xì)膩如祐樘,又怎會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異樣。 于是他就干脆順?biāo)浦郏运響延性形缚谌比睘橛勺屗然卮葢c宮。周太后見她面前的菜肴確實沒動多少,便也就應(yīng)允下來。臨走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務(wù)必好好保重自己身子,安心養(yǎng)胎。 漪喬回到慈慶宮之后,也無心他事,只是心不在焉地沐浴一番,然后就呆在寢宮里等他回來。 也不知在大床上趴了多久,她都已經(jīng)隱約有些睡意了,突然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 下意識地張開眼睛,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看向他:“怎么回來得這么晚?我有事情要問你?!?/br> “喬兒竟然還沒睡,”他施施然坐到她身旁,含笑覷著她,“想問我什么?” “你剛剛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為什么要答應(yīng)皇上?”她斂了斂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他眨眨眼,悠悠然一笑:“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 “我不明白,”她抬眸直視著他,神色認(rèn)真,“什么權(quán)宜之計?難道你可以改變你父皇的意志,或者說你到時候要抗旨不成?” 一絲復(fù)雜的神光自眸底一閃而過,他垂了垂眼眸,旋即迎視著她的目光:“這件事情我心里有譜,喬兒就不必cao心了——對了,喬兒不是說有東西要送給我的么?怎么還不拿出來?” “你!又是這樣,”漪喬有些生氣地看著他,“你又不告訴我,又是什么事都不和我說!你心里有譜,難道就不能也讓我安心一點么?還有,今天那萬姑娘來了這么一出,我看你一點也不驚訝,你不會之前就提早知道了吧?你之前承諾過再有什么事的話一定提前知會我,也好讓我放心,現(xiàn)在看來,你那時說的話都不作數(shù)了是吧?” “放心?難道喬兒不相信我對我不放心么?” “我……”漪喬被他堵得一時語塞,張了張嘴,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說什么好。 “喬兒要送我的生辰禮物呢?在哪里?”他明顯故意岔開話題。 “不急,把這件事情理清楚了再說?!变魡涛⒊林樀?。 “此事喬兒沒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為何一定要追問下去呢?!彼麘袘械匾锌吭诘窨叹碌暮谔茨敬仓?,好整以暇地笑看著她。 “沒必要?我讓你告訴我你的想法也不是什么過分的事情吧?你總是一副隨意散漫的樣子,現(xiàn)在明知道我著急還依舊是這樣,你是故意要和我吵架還是怎樣,”漪喬忽然譏諷一笑,“或者說,最好的解釋就是那根本就是你的真實意愿,你其實巴不得納她為側(cè)妃的是吧?那要不要我把這正妃的位置也給她讓出來?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和其他人共事一夫,若是你真的納了她,我們就還按照原來的約定好了,你登基之后,我離開就是……” 然而她話尚未說完,就驟感眼前一花,下一瞬腰間猛然一緊,緊接著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手腕一翻就穩(wěn)穩(wěn)地拖住了她的下巴,順勢一抬,強迫她看向他。 他的速度快如鬼魅,這張大床長得很,他方才在與她相對的另一端,居然只眨眼的工夫就已經(jīng)欺身上來,還牢牢地鉗制住了她。 漪喬微張著嘴,怔愣地看著他。 “喬兒不覺得說這樣的話很沒良心么?你捫心自問一下,我對你還不夠好還不夠?qū)櫮忝??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曾強迫你半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是我能辦到的都應(yīng)允你。無論當(dāng)初你對我是怎樣的態(tài)度,我都依舊包容你護著你。若換做是別人,你覺得還有可能好端端活到現(xiàn)在么?可是到如今你竟然還把要離開我這種話掛在嘴邊,竟然還不信任我對我不放心,你就不怕我寒心么?”他的目光密密地鎖住她,一雙漂亮的琉璃眸愈加幽邃不可測,眸底似有懾人暗芒閃動。他面色微沉,連那唇角的笑容都透著一絲莫名的清冷寒氣。 漪喬見慣了他在自己面前溫柔好脾氣的樣子,如今面對著這樣的他,沒來由地打了個激靈。 他的每一句話都正敲在她的心弦上。雖說方才那話只是被他氣人的態(tài)度逼出來的,但她還是不免瞬間生出一絲愧疚之意。 漪喬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眨了一眨,抿抿唇,帶些慚愧地解釋道:“我……我那是氣話,我沒有懷疑過你,也沒想過要離開你……” “氣話也不行,你根本連那個念頭都不能動?!彼菩Ψ切Φ乜粗?,毫不客氣地掐斷她的話。 漪喬繃了繃嘴唇,隱隱覺得他今日似乎與平日里有些不同。 她心里正思忖著,卻一個不妨被他猛地用力順勢壓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將手臂撐在她的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