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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像生意人?!庇魫灇w郁悶,漪喬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那像什么?”少年唇角掛著掩藏不住的笑意,語氣之中帶著些許戲謔的味道。 “像……”漪喬張了張嘴,徹底無語了。 她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讓她怎么回答?像人嗎? 她又不是算卦的,怎么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當(dāng)年本山大叔倒是教了一句“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火夫”,但顯然眼前之人身上完全沒有出現(xiàn)此類特征,她也就無從下手了。 “像……像你該像的?!变魡探器锏匾恍Γ鸬媚:?。 少年的表情卻是微微一滯,眸底隱有暗芒一閃而過。只是這些波動太過微妙,就連近在咫尺的漪喬都未察覺到。 漪喬覺得在這個問題上面繞實在是無聊得緊,便索性轉(zhuǎn)了話題,“對了,我之前曾經(jīng)來過這里。” 不錯,這里便是她初入京城時挑來挑去最后打算落腳的地方——吉安客棧。只是后來被延齡和鶴齡給攪了,未能入住而已。 “當(dāng)時沒覺得什么,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是公子的產(chǎn)業(yè)以后,就不免覺得這名字有些俗氣了?!变魡烫貏e補(bǔ)上這么一句,有意調(diào)侃道。似乎,是在孩子氣地報復(fù)他剛剛讓自己語塞。 誰知,少年望著她頓了頓,竟是輕快地一笑,自我打趣道:“開門做生意,在下只是想圖個吉利而已,至于旁的,倒是沒怎么去考量?!?/br> 他復(fù)又輕咳一聲,唇畔的那絲笑意帶著揶揄:“更何況,姑娘還不是選中了這家客棧,足見姑娘的眼光和在下很是契合啊?!?/br> “我……”漪喬一時詞窮,“這是……” “這是緣分?!鄙倌暧褚粯拥木旅嫒萆蠏熘挽銣厝岬奈⑿?,語氣中帶著玩笑似的揶揄意味。 漪喬張了張嘴,愣住——這話什么意思?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她撇撇嘴,無奈地道:“右公子此次邀小女子前來,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嗎?” “自然不是”,少年清清嗓子,稍稍正了正辭色,手掌攤開指了指旁邊的一套烏木桌椅,輕輕一笑,“姑娘請入座吧?!?/br> 漪喬略略挑了挑眉,也回以一笑,款款上前落座。 她知道,現(xiàn)在是要轉(zhuǎn)入正題了。 ☆、第三十八章 你要嫁給我(上) 古樸華貴的烏木圓桌兩側(cè)分別擺放著兩把椅子,顯然是事先為他們二人專門準(zhǔn)備的。 少年施施然入座,與漪喬兩側(cè)相對。 氣氛莫名變得有些嚴(yán)肅。 漪喬輕輕皺了皺眉,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上了談判桌一樣。 少年動作優(yōu)雅地沏了兩盞大紅袍,而后微笑著將其中一盞擺在了她面前。 一時間,這種巖茶珍品所特有的蘭花香便一絲一縷地縈繞開來,清雅馥郁,意蘊(yùn)悠遠(yuǎn)。 “這次來找姑娘,是想要……想要姑娘下嫁于在下。” “噗——”漪喬不受控制地將剛呷的一口茶全數(shù)噴了出來。 少年輕勾嘴角,神情依舊從容自若,還很是善解人意地遞了一條雪白的絲綢帕子給她。 漪喬手忙腳亂的接過絲帕,又給自己順了順氣,才慢慢緩過氣來。 “姑娘,”少年抿唇一笑,“姑娘莫要過于激動?!?/br> “咳咳咳……”誰激動了…… 她覺得自己又有些岔氣兒了。 一番折騰下來,漪喬白皙瑩潤的臉頰漲得通紅。 她抬起頭,哭笑不得地看向他:“右公子這是和我開的什么玩笑?!” “這不是玩笑?!鄙倌暌膊辉俣核?,神情逐漸轉(zhuǎn)為認(rèn)真。 他此時早已卸下了易容,恢復(fù)了原本的面貌。精致絕倫的五官,優(yōu)雅清華的氣度,一雙眼眸清湛之中流溢著琉璃一般的炫目神采,璀璨華麗卻不刺目,仿佛籠著玉一樣的潤澤。 漪喬仔細(xì)地端詳著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戲謔說謊的嫌疑。 “而且,其實在下并不姓右,”他接著道,“對不住,當(dāng)初欺瞞了姑娘?!?/br> 漪喬靜靜地聽著,并不言語,只是等著他的下文。 “在下——姓朱,族中排于祐字輩,單名一個樘字?!?/br> 漪喬莫名地心中一凜:他的姓氏,是如今的國姓…… 她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正一根根地繃緊。似乎,有什么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 少年凝視著漪喬,片刻的停頓后,溫雅柔和的嗓音才再次響起:“在下,是如今的太子?!?/br> 漪喬的呼吸猛然一滯,愣在當(dāng)場。 她救下的人,居然是當(dāng)今的太子。 漪喬倒吸一口涼氣:“你是太子?!” “怎么,不像嗎?”少年優(yōu)雅地用杯蓋拂了拂杯中的茶葉,抿唇一笑。 “你是太子,”漪喬努力牽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我還說我是皇后呢。” 言下之意就是,我憑什么要相信你? 少年面上的笑意加深,淺淺地呷了一口茶,悠然道:“會有那么一天的?!?/br> 漪喬的臉色一黑。 她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氣后,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 姿容秀雅,風(fēng)神翩然,優(yōu)雅從容,落落清華。自周身氤氳雋永開來的高雅雍容的氣度,和那從骨子里透出的強(qiáng)大氣場,似乎,都在印證著他尊貴的出身和顯赫的家世。那是一種,屬于皇族的高貴。 這樣的一個人物,若說他是太子,其實沒有什么可不信的。直覺和理智都告訴她,他說的,是事實。更何況,他也不會無聊到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只不過,從內(nèi)心里,漪喬不愿意去承認(rèn)罷了。 其實,她早就猜到少年有意隱瞞了身份。只是,卻不知道竟是這樣的身份。 不過,她并不怪他。畢竟,當(dāng)初她之于他也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沒有據(jù)實以告,說起來其實無可厚非。而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更加可以理解了。 他是皇室中人,是儲君,處于權(quán)力的中心,生活在世界上最復(fù)雜的地方,若說沒有一點防人之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是,她承認(rèn)自己心里因此而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話又說回來,她當(dāng)初還不是也沒說實話?所以如今她沒有立場來責(zé)備別人。 似乎是看出了漪喬在想什么,少年漫聲道:“那時知道這些,對姑娘沒有好處——另外,這些日子下來,姑娘也該知道云公子其實并沒有那么差勁?!?/br> 漪喬知道他在說什么,因為她也同樣想到了這里。她當(dāng)初騙他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