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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搞的?”一個名字在腦海中不停地翻滾,記憶中的男人高大俊朗,懷抱溫暖有力,手臂間都是結實的肌rou,和面前這個瘦弱頹廢、身高僅僅到他下巴的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但林虎就是突然將兩者聯(lián)系起來,就像他今天莫名其妙想出來走一走一個樣。林虎念不出來,也舍不得念出來,他安靜地用目光將人從頭掃視到尾,又從下重新看到頂。“問你話呢沈擇桐?!币蠛詹恢枪室膺€是真的沒有看出兩人之間的風起云涌,“認不出來?我一開始也沒認出來,這是林虎啊?!?/br>沈擇桐怎么會認不出來?他只是不敢罷了。男人垂眸看向地上狼藉的蛋液,緩慢僵硬地下蹲,殷赫立刻放下陶百舸趕去幫忙,“這種活我來,你和林虎進屋聊會天?!?/br>“……”沈擇桐又慢慢地站直身體,他的動作遲鈍到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類,再加上全副武裝的打扮,林虎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嚴重,他看著沈擇桐一言不發(fā)地側身往門內走,和殷赫點了點頭立刻跟上去。“沈……”身高突破一米八之后林虎再不好意思利用自己可愛外表賣萌,什么蕭棲哥哥,瘦猴哥哥都變成了人名或者簡單的一個字哥,他頓了一下,念出三個字:“沈擇桐。”沈擇桐依舊一言不發(fā),他默默走進里屋又走出來,手上拿著一疊紙和一支裹了粗布的筆,林虎本來還想著為什么沈擇桐不愿意搭理他,見到這幅場景立刻上前一步,“你說不出話了?”男人背對著他小幅度地點了點頭,他隔著手套和粗布艱難地握住了筆,試圖寫下第一個字卻失敗了無數(shù)回,沈擇桐很低落地擱下鉛筆,林虎忍不住安慰道:“沒關系,慢慢來……”沈擇桐摘下了手套,一雙青紫色的手露了出來,銳利堅硬的黑色指甲嵌在指尖,前端凸凸毛毛的,看起來是早上剛剛磨剪過。“……天哪?!绷只⑾乱庾R握住了桌檐,他看著沈擇桐再次握住筆桿,筆尖歪歪斜斜書下他的名字——林虎“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林虎語氣里不經意帶上急躁,“你到底有沒有被感染?你能吃東西嗎?你有沒有……吃過人?”沈擇桐始終低垂著眼睛,扭曲的漢字在筆下慢慢形成——殷赫,有,能,沒有。林虎握住了沈擇桐持筆的手,他做事總是動作比腦子更快,蕭棲不知道訓了他多少次,下回還是老樣子,青紫的手指同想象中的一樣,半絲溫度也沒有,貓兒甚至感覺自己抓住的是一雙尸體的手。“我會被感染嗎?”沈擇桐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只是沁著頭搖了搖。林虎再接再厲,“那我能摘下你的面罩嗎?”“……”男人久久地沉默,林虎等了一會,屈膝去望沈擇桐的臉,男人眉目低垂沒有任何表情,林虎全當默許的意思,他用手指試探著碰了碰,緊接著摘下了這副十分礙眼的口罩。沈擇桐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竄動,他的嘴唇也是黑色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青紫,雙頰布著少許的尸斑,林虎抬高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巴,沈擇桐順從地做了,牙齒堅硬且鋒利。“殷赫!”林虎胸中盈滿了憤怒,他撕破往日乖巧地外表怒吼道:“你對他做了什么?”“什么我對他做了什么?”殷赫正坐在陶百舸腿上和他玩吃手手的游戲,“要不是我他早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腐爛吃人了?!?/br>當初他偷偷把新研制開發(fā)出來的病毒試劑藏在掌心里,一半給了早死干凈的陶百舸,另一半發(fā)善心給了坐在樹下等死的沈擇桐。沒想到出來一個人形的怪物,和一個怪物型的人。可惜數(shù)據留在基地里,不知道有沒有被哪個倒霉喪尸吃了,成品也就那么一針管,很可能全世界就只有陶百舸和沈擇桐這么特殊的兩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行,我要帶他走!”“隨便啊。”殷赫笑瞇瞇地望回陶百舸,“我有阿舸就夠了。”林虎回身看向站在門邊的沈擇桐,“沈哥,跟我回西陽吧,老師說不定有辦法醫(yī)好你?!?/br>沈擇桐默默地搖了搖頭,林虎不可置信地問:“為什么?”沈擇桐轉頭進門,不一會帶著紙張走出來,上面寫著一排字:這里挺好的。林虎握緊了拳頭,他深呼吸一口氣,是想如果站在這里的是蕭棲,他會怎么做——首先,為什么沈擇桐不愿意和他回去?如果是殷赫,那還情有可原,他帶著陶百舸一出現(xiàn),蕭棲非得讓陶百舸再死一次才肯罷休。可是沈擇桐……“沈哥,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個樣子……他們會覺得你奇怪?”林虎試探著用較為委婉的詞語問道:“不會的,你想想蕭棲,瘦猴,西斯延,劉輝,他們肯定都不會的,我的老師人也超好,他敢對你甩臉色我?guī)湍銘凰 劣谄渌?,嘲就讓他們嘲去唄,又不會怎么樣……”沈擇桐低下頭,又寫了一行字——你該回去了,下午的活動開始了。“你告訴我你為什么不肯回去?!绷只⒛睦镉腥昵澳敲春煤鲇疲麍?zhí)拗地站在沈擇桐面前不肯放過他,背后殷赫充耳不聞地沉浸在二人世界里,沈擇桐一言不發(fā),兩個人對峙一會林虎拉住他的手腕摔上了門。“我知道你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绷只⒅苌淼臍鈭鏊查g變了,微瞇的眼眸像極了不裝慫時期的蕭棲,可惜少了一些強者自帶的氣勢,可是瞬間乖巧與嗜血的反差造成的壓力已經足夠強大。“你喜歡我是不是?”林虎殘忍地說道,我之前確實曾經忘記了在山灣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事情,但三年來我慢慢地全部回憶起來了,“你還對我硬過,你不敢回去,是怕親眼看到我和別人在一起,結婚,生子?”沈擇桐收緊了手心,尖銳的指甲刺進掌心里,林虎看見深紅色的血液流出來的剎那又心軟了,他想刺激沈擇桐迫使他承認對自己的愛戀,再利用這份喜歡誘使他跟自己走,但顏色不正常的血讓他瞬間方寸大亂,“你流血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能自動止血嗎?”一瞬間,貓兒又變成了那個在基地里被陶百舸挾持的男生,他屏蔽呼吸扼制亂喊的沖動,面前是呼吸錯亂全身僵硬的沈擇桐,他聽見陶百舸嘲諷一聲命令沈擇桐劃自己一刀,否則這一刀就會落在他的身上。“行?!鄙驌裢┖敛华q豫地反手刺在自己胸口,鮮紅的血液從此刻在了林虎的夢里,每一次的噩夢無疑都與那天的場景有關,每一刀都是林虎要去還的債,都是想起一切的他要去承的情。沈擇桐攤開了手掌,目前他的身體對痛覺的感知極為微弱,林虎不說他根本不知道掌心正在流血,貓兒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