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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是……新鮮感?”秦羽蓋棺定論:“可不嘛,咱們這屆高中男色不行,我看你是嘴里淡出個丹頂鶴了。哎,不對。排除我和惜哥啊?!?/br>“要不你看這樣,司令。我是不行了,但咱們顧道長風(fēng)姿卓越、仙風(fēng)道骨。不如你就跟了他?你這妖孽,只能靠道長降妖除魔,收入……”“元寶,”面色不悅的顧道長終于開啟金口,打斷秦羽瞎逼逼,“你過來?!?/br>季元現(xiàn)長頸鹿似的,脖子一伸:“咋啦,奶昔?!?/br>“據(jù)我回憶,這道題你錯了四次。地中海氣候的特點是什么?我剛給你講過,來,背背?!?/br>顧惜推一下鼻梁上的金屬框眼鏡,度數(shù)很低,看起來格外禁欲嚴肅。小司令砸吧嘴,完蛋。他支支吾吾,眨眨眼:“夏……夏季炎、炎熱……多雨?冬……冬季……”“夏季炎熱干燥,冬季溫和多雨。分布于南、北緯30到40°間大陸西岸,以地中海地區(qū)最為典型。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太平洋沿岸、智利中部、澳大利亞南部沿海地區(qū)和非洲南部開普敦地區(qū),均有分布。”顧惜聽他講,一腦門問號。滿嘴都是錯,磕磕巴巴的嘴還不利索。“一道題你錯四次,牛教三遍都會拐彎。你怎么想的,元寶。咱們展開講一講?!?/br>季元現(xiàn)閉嘴,展開講就是他不愿學(xué)習(xí)。小司令無比后悔前幾天中了顧道長的“迷魂計”,熱血上頭跑火車。彼時顧惜面對季元現(xiàn)的控訴,等他抱怨完畢,才悠悠開口:“你若不想出國,現(xiàn)在就安分學(xué)習(xí)。元寶,至少不惹事生變、為非作歹?!?/br>“成績提高哪怕一丁點,季媽也不會執(zhí)著要你出國去?!?/br>顧惜摸一把季元現(xiàn)額頭,將抹茶奶蓋湊到他唇邊:“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嗯?你有我,你想好好學(xué)習(xí)我可以幫你?!?/br>“沒必要和季媽生氣。”季元現(xiàn)一杯奶蓋下肚,頓時服服帖帖。顧惜的談判技巧隨了季夫人,小司令真覺這才是他媽的親兒子。顧惜言之有理,小司令腦子一熱,答應(yīng)了。不就是學(xué)習(xí)嘛,當初艱澀復(fù)雜的樂理知識也沒難住他。憑什么換做語文數(shù)學(xué)就不行了。不就是學(xué)習(xí)嘛。cao大發(fā)了。季元現(xiàn)盯著王后雄練習(xí)冊,顧惜的行書龍飛鳳舞。他深惡痛絕地埋頭在課桌上,學(xué)習(xí)真你媽痛苦啊。實際上,秦羽給小司令分析“季家要他出國”的緣由,另有門道。憲是鐵定要修的,如今只是時間問題。秦家跑得快,表忠心亦很及時,暫免受懷疑。他們家早已高舉擁護那人的旗幟,目前沒有下一步動作。假設(shè)提案通過,一年內(nèi)若沒有大動作,秦羽覺得局勢基本穩(wěn)了,他家能安心許多。如果余波重卷,他們照樣是要跑路的。季家為時已晚,有點臨陣?;南酉?。事到如今,下不下來都是難題。怎么解決同派的疑慮,怎么避免異黨的質(zhì)疑。以后無論是面對落井下石、亦或是潑臟水。季家都必須得受住才行——這還是在那人未剝奪季宏安實權(quán)的情況下。一朝大樹傾倒,猢猻盡散。季元現(xiàn)明白個中利害關(guān)系,老老實實研究近期新聞去了。同時,他還想從季宏安那里打聽點消息,試圖探聽些機密。豈料季老爹覺著他還小,十七八歲的奶娃娃,不夠看。關(guān)心什么國家大事,家族前途他能參透么。索性什么也沒透露,直接掛掉電話。一句作結(jié):“在家老實點,別總?cè)悄銒屔鷼?。否則軍棍伺候,啊?!?/br>季元現(xiàn)氣得呲牙,真是他的好爸爸。甭管什么原因,如今水落三丘田,季元現(xiàn)被迫開始學(xué)習(xí)。他永遠是這樣,眼睛沾書,頭疼。手中握筆,眼昏。簡而言之,不是讀書那塊料。他給自己下診斷——只適合做小混賬,適合玩。這邊小司令求生不能,求死又不敢。那頭立正川也有點想不開。周錫無意間看到小軍長的速寫本,覺著畫中那人特眼熟。他歪頭斜眼,差點盯成斜視。待看清畫中何人,周錫嚇得心臟間歇性休克。——這你媽,這可是季元現(xiàn)啊。立正川接來咖啡時,周錫正拿著他的速寫本仔細研究。眼睛是季元現(xiàn)的,鼻子也差不多。這嘴巴吧,微微上翹,性感傳神——妥了,真的沒認錯。周錫心想,完了。彎了。小軍長沒看出端倪,他剛坐下。周錫小心翼翼問:“……那啥,川哥。這是季元現(xiàn)?”立正川接過速寫本,眉梢一挑:“哦,認出來了。看來畫得挺像。”“不是,你們這是……還是你……嗯?”周錫支吾,欲言又止。他不好問明白了,又怕問不明白。立正川愣,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他笑笑,難得沒高冷:“這樣的,我之前總夢到一座雕塑。醒來記不清面容,這段時間我畫了很多,后來發(fā)覺……好像就是季元現(xiàn)。”“沒別的意思?!?/br>周錫松口氣:“……我以為,你知道吧。季元現(xiàn)是……雖然這人挺不同,挺有意思的。也挺吸引人,誰喜歡上他都很正常。這些年圈里喜歡他的男男女女,沒有沒有一個連,也有兩個排……”立正川沉默會兒,他貌似真在思索——自己是否有可能喜歡季元現(xiàn)。假設(shè)“立正川喜歡季元現(xiàn)”的命題先豎在那里,然后再去舉例證明他??蛇泼蝗海X瓜瓢刨根掀底,立正川也沒找到能夠支撐命題的論據(jù)。也可以說有,但至少,不足夠。季元現(xiàn)有令他欣賞傾慕的地方嗎?有,拉大提琴。那日秋雨乍泄,驚鴻一瞥??蓛H僅如此,便是喜歡?不夠的。立正川承認,季元現(xiàn)有時出現(xiàn),會令他安心、興奮、隱隱愉悅。但這些也并不能說明就是喜歡。喜歡當如何??拷⒘私馑?、眷戀他、支持他、占有他。如今立正川沒有絲毫諸如此類的想法,他醍醐灌頂,或許真如周錫所說——小軍長無非是新鮮了。難得在生活中闖入一位同志,這人還有些魅力,于是勾得他心癢癢。人對于未知、新奇的事物,總抱有十二分好奇。新鮮感。遽然通透,立正川也覺相當荒謬。他不在意地合上速寫本,塞進課桌里。立正川笑得又冷又無趣。全盤否定:“我怎么可能喜歡他?!?/br>新鮮感誰沒有啊。第十九章季元現(xiàn)回家時,立正川還沒到。兩人原本下課時間統(tǒng)一,小司令曾拐彎抹角地詢問過:川哥,要不咱放學(xué)一起回家。搭個伴兒唄,省得開兩次門,麻不麻煩。立正川只睨他一眼,單鼻孔哼聲走了。季元現(xiàn)目瞪口呆地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