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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朋友嗎?”周瞭扭過頭,皺著眉。連皺眉的樣子也那么合他的心意,段沂源心里想。“沒錯,那是因為我以為我堅持不下去了,但是沒跟你見面的這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我其實還可以堅持的?!?/br>“為什么?”周瞭簡直想不通。他和段沂源的關(guān)系曾經(jīng)在四年前一次失控的見面后幾乎決裂,但是之后段沂源道了歉,并且也一直非常彬彬有禮地與他相處,兩人恢復(fù)了來往,而隨之而來,段沂源竟然看似溫和其實非常強勢地,開始了對他的追求。周瞭話說的哪怕再絕,他也不放棄,一堅持就堅持了三年多,前段時間段沂源本來打算放棄,但今天卻又出現(xiàn)在周瞭面前了。“為什么?我以為你不會再問我這種愚蠢的問題了?!?/br>綠燈亮了,車流緩緩前行。“我愛你,從你十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這么漫長的時間,足夠解釋一切了?!?/br>周瞭看著段沂源的側(cè)臉,不為所動,他本來沒有那么心硬,但感情被掏空的人,確實連同情也分不出幾分了。“我弟弟回來了?!?/br>段沂源扭過頭,起初有些驚訝,在看到周瞭的眼睛后,目光也暗沉下來。“他回來了?!敝懿t又重復(fù)了一遍。-------------------------------------擼主舊筆電掛掉了本以為舊稿子暫時拿不回來幸虧有發(fā)過文檔給基友感謝基友贊助!第33章[something]百里宣被經(jīng)紀人抓去公司開了個會,回來的時候正碰上周望要出門。“晚飯不回來?”她放下包,順手打開了音響。客廳里盤旋起低沉的前奏。周望走過來扶著她肩膀,與她貼了貼臉:“要在外頭吃,不用等我?!?/br>隨后便帶上門走了,百里宣在偌大的客廳站了一會兒,然后坐下來翻找出根煙,點燃后非??酥频匚艘豢凇?/br>Kurt唱:“somethingintheway”然后一直重復(fù)一直重復(fù),百里宣聽著,真想一口氣將煙吸到過濾嘴兒,但最后還是忍住了,直接扔進了插著鮮花的花瓶里。家里沒有煙灰缸,周望在去美國的第一年就戒了煙,她自己卻是因為職業(yè)關(guān)系。她覺得她和周望快要走到頭了。雖然周望什么都沒說,她也知道。在美國的這四年他們更像是是相互依存。周望懶于與別人溝通,而她是因為長久的家教而難以適應(yīng)開放環(huán)境。周望半工半讀,一方面是為了還錢給她,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得到工作經(jīng)驗獲取MBA的申請資格,所以閑暇的時間少之又少。但正是那樣連約會都是在往工作餐時間里擠的日子,是讓百里宣盲目地認為,自己得到了周望的愛情的契機。周望答應(yīng)和她一起出國,隨身只帶了吉他,他們初到美國的前兩年,周望偶爾累了,會彈吉他唱歌給她聽。百里宣自小接觸的音樂都不像周望給她的,更激烈更直接,有時候覺得搖滾實在太膚淺了,但有時候卻又覺得,沒什么能比它更深入人心。她想她或許喜歡的從來也不是那些外籍的家庭教師教給她的,而周望誘發(fā)了她真正的愛。不管是音樂,還是她的一整顆為之顫動的心。她以為周望也愛她,當然不像她愛得那么深,但為她唱歌的時候,那個青年是真的充滿了感情。然后她發(fā)現(xiàn)她錯得離譜,她一輩子沒追過星,那些早就作古的古典音樂家當然不能帶給她這樣熾熱的憧憬之情,她第一次追星竟然追的是近在咫尺的人,那些普通女孩隔著屏幕都尚且頭腦發(fā)熱,她身邊卻連勸解或者點醒她的人都沒有。幸運的是她并沒有被自己蒙蔽太久。她參加了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選秀節(jié)目,在自己都反應(yīng)不及的時候出道了,娛樂圈是多大的染缸?特別是在開放的美國,她立刻就從大家閨秀的模子里脫出來了,不再認為那個從不會主動吻她的周望是愛著她的。她為這段關(guān)系做的最后努力就是回國。安穩(wěn)的故鄉(xiāng)也許會讓周望也安穩(wěn)下來,讓他有更多的時間注意到自己,也許感情才有經(jīng)營的空間。如果這樣也不行的話。百里宣看了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沒必要繼續(xù)了。==========================================================周望開車到地方的時候,家具公司已經(jīng)在那卸貨了,東西不多,幾件簡單家具和電器,廚房配件是最全的,奇怪的是沒有彩電。有幾個在樓下貪戀棋局、黃昏都不愿回家的老人望著這邊直嘀咕,表情都挺好奇。周望停好車,從后車廂拿出一只行李箱,一邊招呼著工人,一邊跟著上了樓。這是一幢半面墻爬滿了爬山虎、樓道狹窄五顆燈泡有三顆是壞的,是這樣的一幢樓。周望回來之前就叫人來看過這幢樓五層的一間房。房子早就被租出去好幾輪了,里頭又舊又臟,家具早沒幾件能用,這段時間一直在傳聞要拆遷,也沒人來打理,房東都放棄了招租,卻沒想到會有主動找上來的住戶。周望走到門口,放下行李箱。屋里已經(jīng)被徹底打掃過了一遍,留著的東西都扔光了,工人們將新的地毯、躺椅、矮幾和單人沙發(fā)放了進去。看上去跟那時候很像。他拎起箱子走了進去。周瞭在接到江墨電話之前已經(jīng)收到了她的請柬。新郎是江墨的老板,在一起兩年了,周瞭挺替她高興的。江墨現(xiàn)在跟過去完全不一樣,有自己的事業(yè),有了安穩(wěn)的感情。她說離開浣城的決定大概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好的一個決定,過去這是因為周瞭,但是它間接推動了她的未來。四年前那次與周望的爭吵讓她對周瞭和盤托出了她保守多年的秘密,當然了,或許那對周瞭來說無足輕重。江墨父母離異的早,她跟了母親,那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半分為人母的資格都沒有,她自己賣rou,跟各種男人胡混,等江墨上了高中,竟然還把女兒也賣了。江墨不肯,就得忍受虐待,最后竟然說,讀書要錢,江墨不自己掙的話,就不給她繼續(xù)念書。那時候江墨的希望就是暗戀了多年的男孩兒,品學(xué)兼優(yōu)、溫柔善良,如果能夠和他考上一所大學(xué),那么就能逃離浣城這座人間煉獄了。所以她答應(yīng)了,和男人從賓館出來的時候,正好被周望撞見。周望對她說,“你配不上他,你和你那個骯臟的秘密,永遠都不該靠近他。”這讓她驚慌失措,無論如何不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