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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芙蓉帳暖又逢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后挪了挪,提高警惕防止驢子再踢他,他露出一副不具備殺傷力的表情:“驢姑娘,你別誤會,我當真不是流氓,我來這兒是為了和你商量一點兒事。”

“我與你無話可說。”驢子憤然地別過頭,它轉了個彎,用一疊干草擋住自己,大喊,“我再次警告你,你最好盡快消失,不管你使用何種惡毒手段,我絕不會讓你jian計得逞。我討厭丑蟲子,你快點走?!?/br>
寧小蟲內心受傷,他苦瓜臉:“萬事好商量,我真的有事相求,驢姑娘?!?/br>
不管驢子愛聽不愛聽,寧小蟲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由告訴了驢子,他希望驢子能夠和他一道到易墨跟前。至于前往易墨那里的原因,寧小蟲支吾半天本不愿說,可是他不說,驢子死活不考慮,寧小蟲沒辦法只好老實說了,他決心跟隨易墨學法術,而易墨給他出了一道考題,讓他帶回驢子。

聽到這里,驢子已狂笑不已,它差點笑得躺在地面停不下來,它笑寧小蟲居然妄圖向易墨拜師,更笑寧小蟲輕易答應了易墨的入門考試。許久,驢子笑累了,它收回笑容,一本正經道:“要我合作,沒問題。不過,這得看你能夠拿出多少金子來賄賂我,我心情好了,或許就答應了?!?/br>
金子?寧小蟲歪了歪腦袋,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口袋。銅板他倒是有兩個,但是,他平時連銀子都很少見到,更別提金子,他扯出口袋泛舊的布料,難為情地縮了縮脖子,一臉認真:“我沒有金子,不過我有菜葉,我給你菜葉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歡菜葉,我還有很多樹葉,全是我收集的各種樹的葉子,什么味道都有,非常好吃。”

驢子僵化,它面對一只很窮的蟲子,這是一段很艱難的談話:“我只收金子,我不收葉子?!?/br>
寧小蟲垂下眼簾,小聲道:“我沒有金子?!?/br>
寧小蟲漫長的修行道路,他首先意識到自己渴望變好看一些,變的大家都接受他,都喜歡他,其次是一定要填飽肚子,至于穿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他極少關心,所以,寧小蟲不會賺錢不會存錢,于是他沒有錢。

“沒錢免談,我不和窮困的小蟲妖做生意?!斌H子態(tài)度堅決,把寧小蟲掃地出門。

寧小蟲撓頭,郁悶了好一會兒:“等我攢到金子,我再來找你?!?/br>
說著寧小蟲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外走,踱步到門邊他仍不死心地回望了驢子一眼,驢子大驚:“流氓,不準回頭,不準偷看?!?/br>
寧小蟲默默抹汗,易墨說白驢是易宅飼養(yǎng)很久的一只動物,所謂很久,初步估計年齡比易墨大,寧小蟲稱對方驢姑娘是不是有點失輩分,或許,他應該改叫對方驢大娘。

他一邊苦惱如何才能賺到金子,一邊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路過易風門外時,他意外發(fā)現(xiàn)易風房內點燃了燭火。易風身穿一件單薄的衣衫站在窗邊,月光與他的衣裳一樣潔白,他手握魂笛,細細地撫摸,若有所思。他的目光落向遠方,盡管他什么也看不見,但似乎在凝望著什么。

屋內的方桌放置了兩朵花,那是馮遠山采回來的夜曇,夜曇本應花開一夜就凋零,但易風為夜曇注入了靈力,夜曇不但沒有絲毫枯萎,反而開得更盛更艷麗。

寧小蟲自顧自嘀咕,躊躇自己要不要詢問易風借點金子,易宅這般豪華氣派,勢必擁有大量奇珍異寶,他向易風借來交給白驢,待事成之后,他再慢慢賺錢一點一點還給易風。

但他轉念一想又深感這么做不太好,他和易墨偷偷給易風牽了紅線,也不知易風是否樂意,若是不高興,易風肯定不愿意借金子給他。也許他該等到易風和馮遠山的感情穩(wěn)定之后,到時他成了有功勞的大媒人,自然不缺錢。

寧小蟲正準備返回自己的房間,遠遠的,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他定睛一看,來的人竟是馮遠山。他左看看右瞅瞅驚覺無處可躲,飛身跳到長廊外的花草堆變回原形趴在綠葉上面。

這個方向并非通往馮遠山的房間,而馮遠山如今也不是易風的貼身護衛(wèi),沿著這條長廊住有易風和寧小蟲,考慮到馮遠山夜里找寧小蟲的可能幾乎可以忽略,如此一來,馮遠山此行理應為易風而來。

寧小蟲心中大喜,沒料到紅線如此管用,牽了之后立竿見影。難不成今晚兩人的進展將有所突破,馮遠山在房內推倒易風然后兩人怎么怎么,如何如何。想到那些不可思議的畫面,寧小蟲癡癡地笑了,假如馮遠山和易風發(fā)生了關系,是否意味他們的感情穩(wěn)定,那么是不是也意味寧小蟲通過考試的可能變高了。

馮遠山步子略微有些急,他似乎有點激動,眼底閃爍著期待的神情,他來到易風房門外稍稍停了停腳步,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

寧小蟲從綠葉后面探出腦袋,小心的用旁邊的葉片擋住自己胖乎乎的身體,兩個小眼珠直勾勾地盯著易風的房門。

果然,馮遠山敲了敲門,進了屋。

這是一件好事,然而,隨之而來的又是一件悲摧事,窗戶關上了。燭光拉長了屋內人的影子,身影映在紙窗,兩個人影在窗戶上晃來晃去。寧小蟲糾結萬分,他咬咬牙決定冒死偷窺,他爬到長廊再爬上紙窗,他用軟軟的腦袋使勁頂了頂窗紙,愣是在白紙戳了一個洞,他艱難地塞進他的腦袋,不要命的打探易風和馮遠山的一舉一動。

見易風衣衫單薄,馮遠山面露擔憂:“公子,夜里風大,當心著涼?!?/br>
縱是他如今不能伺候易風左右,但難免繼續(xù)關心易風的一切,這么多年,他的目光追隨著易風的一顰一笑,他的心系在對方身上,要他不過問易風的事情,他根本辦不到。

盡管清楚這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他仍習慣地拿起丟放在椅背的外袍。馮遠山為易風披上袍子,他的雙手在易風肩頭稍稍停留了片刻,隨后便不急不慢地把袍子理順,當他的手指無意間拂過易風的頸側,馮遠山的動作頓了頓。

如此熟悉的皮膚觸感,令人難以忘懷。想到將有另一個人伺候易風沐浴,那個人會看到易風的身體,也會不經意觸碰到易風的身體,馮遠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你在想什么?”易風忽然問道。

馮遠山收起自己焦慮嫉妒的情緒,繞過話題,分外平靜:“不知公子叫我過來有何吩咐?”

見馮遠山不愿答,易風也不勉強:“突然覺得有點無聊,陪我下一盤棋吧?!?/br>
“是?!瘪T遠山應道。

馮遠山扶著易風來到桌邊,他拿起桌面的夜曇思考再三,他沒有把花移去別處而是放在了桌邊,易風拂拂手,桌面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棋盤,依舊是易風用白子,馮遠山用黑子,兩人面對面坐著下盲棋。

寧小蟲看不懂下棋,他掛在窗紙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犯困,毫無意外的,沒多久,寧小蟲進